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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這些,我們都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必須趕緊撤離才行。
接下來我讓沒有受傷的人扶起了被抓傷的登山隊員,急忙朝剛才走過的通道慢跑,跑了一段時間,四周圍很安靜,並沒有發生想象中的危險。
正當我長舒一口氣的時候,楊警官卻再度停下來,說不行,現在還不能跑。我問他為什麼,楊警官告訴我,自己的一個弟兄和登山隊員跑丟了,連負責帶路的嚮導也不翼而飛,現在這個情況就算成功撤離,只怕也沒辦法向上面交代。
他是體制內的人,時刻都在考慮怎麼向上頭覆命,這種想法太迂腐,立刻引起了黃仁義的不滿,咂咂嘴說,
“老楊,你的弟兄是人,咱們都不是人了?如果現在折返回去找人,能不能找到人不說,搞不好連我們也會陷在裡面,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後果。”
楊警官一臉糾結,看了看隊伍中的其他人,頓時也陷入了猶豫。
我們已經在黑暗中折騰了很久,所有人都累得氣喘吁吁了,加上隊伍中出現了幾個傷者,實在不宜冒險。
可身為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楊警官卻不能放著被弄丟的隊員不管,經過幾秒鐘的思索後,他提出了一個建議,讓我和黃仁義帶著傷員先撤出去,留下沒有受傷的人繼續在洞裡搜尋。
黃仁義才不管那些,早就巴不得離開這個鬼地方,立刻迫不及待拽我袖子,“老弟,那我們先走,去外面想辦法聯絡增援吧。”
我不肯,搖頭說自己現在不能走,剛才那些蝙蝠一看就是被人透過陰法飼養長大的,保不齊溶洞裡還有更多詭異危險的存在,如果留下楊警官和其他人,萬一再次遭遇上了怎麼辦?
黃仁義急了,跺腳埋怨我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老弟,咱們是奔著發財來的,現在科研隊伍的人都死光了,既然沒有繼續發財的機會,你還留在這兒幹嘛?”
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說要走你走吧,這麼不講義氣的事情老子幹不出來。
黃仁義炸了,賭氣說行,你愛留不留,該勸的我都勸了,怎麼決定是你的事。
說完他絮絮叨叨地轉身往外面走,楊警官則讓那幾個被抓傷的人跟上黃仁義,等離開溶洞後馬上想辦法呼叫增援。
接著他一臉感激地看向我說,“周玄,你果然夠義氣,比那個黃老闆踏實多了。”
我苦笑說現在可不是說這些奉承話的時候,洞子太黑,環境還這麼複雜,想找出走散的人很不容易,問他有沒有想到辦法。
楊警官無奈說,“剛進洞的時候,我給同事們都配備了對講機,不過現在對講機好像沒辦法使用,只能嘗試找找看了,沒準距離靠近之後能恢復訊號。”
感情他也沒有好辦法,我聽完後沮喪得不行,搖搖頭正要提出別的意見,結果又聽到背後傳來很多腳步聲,回頭一看,發現黃仁義居然帶著幾個傷員重新跑回來了。
楊警官很奇怪,問他怎麼回來了?黃仁義哭喪著臉,好像死了親爸爸一樣沮喪,
“媽的,我們出去的標記都被抹掉了,所有粉筆記號全部消失,現在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什麼?
大夥兒都慌了,紛紛湊上去,果然光禿禿的牆壁上什麼也沒有,剛留下的粉筆記號全都不翼而飛。
有人提出質疑,說會不會是我們跑出來的時候走岔了道,所以看不到那些粉筆記號?
我嚴肅地搖頭,“不可能,進出石廳的通道只有這一條,我們不可能走錯,看來是有人趁大家心緒不寧的時候,偷偷抹掉了這些記號,為的是阻止我們出去。”
“會是誰幹的?”
每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惶恐,我第一個想到的懷疑物件就是嚮導老金,這傢伙剛進山的時候就表現不對,一直試圖阻止我們走進溶洞,最後卻答應幫楊警官帶路,帶我們走進這裡。
加上他無故失蹤,一切行為都顯得那麼反常,看來背後搞鬼的多半就是他了。
黃仁義緊張兮兮地說,“那現在怎麼辦,這老小子抹掉記號,擺明了就是打算把我們活活困死在這兒,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好端端的幹嘛要跑來這種地方受罪。”
他嘀嘀咕咕地埋怨,讓氣氛再次陷入了沮喪,我不得不打斷他的絮叨,“老黃你夠了,都這時候了說這麼多屁話有什麼用,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
我話音剛落,溶洞裡面就飄來一股冷風,吹在人臉上,搞得大家渾身都不舒服,冷嗖嗖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壓抑。
楊警官的眼神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