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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什麼臭毛病。
見林遠不肯再聊,我也懶得繼續問。
當晚我們靠著篝火在山裡露營,天亮後繼續朝深山裡面走,漸漸拉近了與苗寨的距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這一路上林遠的表情有點不太自然,時不時探頭探腦地到處張望,一副雞賊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麼可疑。
我本想問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黃仁義卻拍拍我的肩,指著前面一條野河說,
“就快到了,白雲苗寨就建立在這條河水的下游。”
我應聲看去,果然在前面那邊蜿蜒的水道旁,出現了一個十分古樸原始的村落。
這村寨規模不算小,遠遠看上去至少有五六十戶居民,村子裡房屋歪歪扭扭,搭建著不少吊腳閣樓,分佈的比較集中,在村子中間還有個木頭搭建的三層樓建築,看上去很有年代感。
黃仁義邊走邊說,“別看這個村子很破舊,可在苗疆範圍內已經算得上是個很大的村寨了。”
這些生苗子的生活方式較為原始,沒有國家的概念,大部分村子還保留著古代的氏族風貌,不同村子保留著不同的信仰,也有自己的領地和歸宿,說是自成一國也不過分。
“苗族的結構比較簡單,通常村寨裡會選出一個比較有名望的人擔任族長,族長身份極其尊貴,有點類似於國王。”
黃仁義繼續說,“但苗寨權力最大的往往並不是族長,而是一族的祭司。”
所謂祭司,指的就是村裡的神婆,通常負責祭祀和神靈的溝通祈禱工作,而且大部分是由女性擔任,
“你們可不要小看了苗族祭司的能力,苗人篤信山神,而祭司又是名義上能夠和山神溝通的人,所以祭司說的每一句話都很管用,在苗寨氏族擁有著一言九鼎的決斷權,很多事就連族長都不能更改。”
“還有,別看這個村子原始,可裡面的人常年以打獵為生,個個驍勇善戰。”
放眼整個寨子,大部分建築都破破爛爛,顯得搖搖欲墜,只要踹上一腳,裡面的人就會衝出來揍你一頓,
“這裡的忌諱很多,總之絕對不能做出冒犯族規的事,否則上一秒還客客氣氣,隨時都能抽刀子跟你拼命。”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轉眼再看林遠,丫的居然滿頭虛汗,小眼珠子一直在胡亂地轉著圓圈,還不等我發問,他就忽然停下來,捂著肚子說腸胃不舒服,想找個地方解決,
“你和黃老闆先走吧,不用管我。”
我特麼納悶,總感覺自從靠近白雲苗寨的範圍之後,這小道士反應就越來越不正常,還沒等細問,就聽到前面草叢傳來大量腳步聲,頓時嚇一跳,回頭只見林子裡走出了幾個穿著粗布藍衫,頭戴白巾,手上抓著苗刀的漢子,正虎視眈眈朝這邊走來。
為首的是一個面板黝黑,身材特別健碩的中年苗人,擋在前面,用苗語粗聲粗氣說著什麼。
我倒是能聽懂一部分苗語,只是距離有點遠,不明白這傢伙到底說的啥,只好把目光轉向黃仁義。
黃仁義則立馬加快腳步,上前點頭哈腰打招呼。
這老小子能說會道,特別善於跟人攀交情,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見他這麼上道,表情也有了鬆緩,這才走過來說,
“你們都是漢人吧,無緣無故為什麼要闖進白雲苗寨的地盤?”
我趕緊走上去,雙手抱拳道,“不瞞老哥,我也算半個苗族後裔,我曾祖母是苗人,所以爺爺身上也有一半苗族血統,只是從小生活在大山之外,所以有了漢族的身份。”
中年人哦了一聲,又問我來這裡的目地。
我趕緊說明情況,表示有個朋友中了很厲害的蠱毒,希望請大祭司幫忙化解。
中年苗人立刻皺了下眉頭,搖頭說不行,“大祭司年紀老邁,已經十幾年沒出過寨子,恐怕幫不上這個忙,而且我們寨子不歡迎外人進入,各位還是請回吧。”
說完他擺擺手,做出了驅趕的動作。黃仁義急忙從口袋裡掏出幾包食鹽和茶葉,硬塞到對方手裡,笑眯眯地說,
“老哥通融一下嘛,我母親是布依族人,算起來也是苗族分支,一家人別這麼見外啦!我小時候還見過麻姑呢,她是我外婆的遠房堂姐,你只要通報一聲就是。”
黃仁義的確沒有騙人,這傢伙不僅有一半苗族血統,還跟白雲苗寨的祭司沾親帶故,細數下來也算八竿子以內的親戚。
中年苗人見他能叫出大祭司的名字,態度友善了不少,不再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