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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說怎麼,你知道食腦蟲這種東西?
阿芸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且認真,吸了口氣點頭,說知道,
“食腦蟲是五毒教獨有的蠱蟲,他們煉製這種邪物是為了控制對手的思維……不對,你不是漢人嗎,怎麼會跟五毒教的人起衝突?”
我苦笑一聲說自己也不想,只是運氣不好,在替人化解腫蠱的途中,得罪了一個心胸狹隘的傢伙,最終才導致人家找上門尋仇。
從我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致經過,阿芸這才恍然大悟,若有思索地點頭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確實誤會你了,怪只怪你們來得不巧,我還以為你們是……算了,既然是誤會,說清楚了就好,你跟我回寨子裡去吧,我會向巴熊叔說明情況的。”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我哭笑不得,攙扶她起身,再扭頭看了看四下的環境,頓時有點犯難了。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小山谷的底部,周圍都是十幾米高的矮坡,坡度相當陡峭,要換了平時倒也不算什麼,可阿芸腳踝已經扭傷,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無奈,我只好在旁邊找了個比較平坦的地方坐下,準備等她腳傷稍微恢復一些再進行嘗試。
就這麼等了一會兒,夜幕漸漸降臨,我在地上點了一堆篝火,心裡卻越來越急躁。
雖說自己已經和阿芸達成了和解,可外面的人還不瞭解情況,也不知道林遠跑掉了沒有,最讓我擔心的還是黃仁義,這老小子已經落到了苗寨手上,估計沒少被折騰。
阿芸看出了我的擔心,搖頭說,“你別緊張,按照寨子裡的規矩,外人觸犯了族規,首先要被押到族長那裡,經過幾個苗人長老審問之後才會解決怎麼處置,你朋友暫時還不會有事。”
我苦笑說這可難講,就拿你剛才追我的手段,壓根就沒打算留情面。
她紅著臉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只顧著跑,根本就沒向我說明真相。”
我斜眼看她,說我倒是想解釋來著,你肯給機會嗎?
阿芸自知理虧,低頭不說話了,氣氛壓抑得很,我站起來透了口氣,再次看向之前那個矮坡,琢磨到底該怎麼上去。
阿芸經過一段時間恢復,腳踝也好受了很多,指著矮坡上面垂下來的藤蔓說,
“可以用樹藤編繩子,咱們沿著繩子爬上去好了。”
只好如此了,好在這些藤蔓很堅固,我找到幾根比較粗的藤蔓,先單獨嘗試了幾下,這才按照阿芸說的辦法編製成繩索,率先爬上矮坡。
接著我又把藤蔓丟進峽谷,讓阿芸固定在腰上,用力把人拽起來。
一番折騰把我忙活得夠嗆,好不容易離開山谷,樹林裡又起了一層大霧,阿芸在濃霧中分辨了一下方向,指著南邊那片草叢說,
“一直往那個方向走,就能儘快返回寨子。”
我替她攔下一根木棍,用來當成柺杖使,就這樣攙扶著一瘸一拐的阿芸,重新踏上了前往白雲苗寨的路線。
這一段路很顛簸,苗疆幾乎找不到一塊平坦的路線,加上她腳傷沒有恢復,路上走得很慢,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才發揮了小河溝。
我感覺累了,提出在水邊歇息一會兒,找了一塊芭蕉葉,正準備去河邊打點水喝,阿芸卻好似發現了什麼,忽然叫住我說,
“你等等,我怎麼感覺河水上面有股血腥味?”
嗯?
我停下動作,眯眼朝水中看去,天色早就黑了,水面投射出月亮的反光,依稀泛著一股微紅的色澤,我感覺環境不對,立刻沿著小河溝上流摸索過去,果然剛走了不到二十米,就在河溝附近發現了一道趴著的身影,隱隱看著好像是個人。
“怎麼會有人趴在水邊?”
我大驚失色,急忙加快腳步衝過去,定睛一看,當即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人已經死了,胸口中刀,被貫穿了身體,屍體則以一種誇張怪異的姿勢趴在水源上,傷口滲出大量鮮血,經過河水沖刷一直延伸到了河溝下流。
阿芸也發現了這具屍體,嚇得驚呼一聲,急忙跑來檢視。
我忍著噁心,將屍體翻過來,發現是個三十來歲的苗人,身材精瘦,臨死前好像遭遇了巨大的驚嚇,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了。
阿芸則一眼辨認出死者的身份,驚呼著蹲下來,“是阿豹,死的人居然是苗寨巡邏隊的人,到底是誰幹的?”
阿芸口中的“巡邏隊”,屬於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