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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死狀實在太恐怖,不能怪我們膽小。
遲疑了半天,我們三愣是沒敢進屋去檢視情況,又過了好一會兒,林遠才硬著頭皮跨進了小賣部,目光在房間裡反覆搜尋了一遍,接著便大步走向了牆角。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細節,沒一會兒就在被推倒的木架下面找到了什麼東西,我匆匆過去詢問他發現了什麼,林遠沒說話,只是把五指攤開,露出了手心裡一片黑色羽毛。
這羽毛很長,一看就屬於某種中大型的鳥類,我拿在手上仔細端詳,沒一會兒就想到了什麼,把腦門一拍,發出低呼道,
“血瞳鴉?”
“應該是!”
林遠的目光變得銳利而深沉,抬頭朝小賣部的樓頂上掃了一眼,果然在那裡發現了更多羽毛痕跡。
劉媚則走向了屍體,經過一番小心的檢視之後,她臉色難看地抬起頭,說這人應該是被一大群鳥類圍攻致死的,你看他身上的傷口,明顯是被鳥喙和爪子撕扯致死。
我沒有表態,又看向了小賣部老闆的脖子,望著浮現在上面的發黑膿瘡和潰爛痕跡,語氣冰冷地說,
“還不僅是這樣,這些血瞳鴉的爪子肯定有劇毒,而且蔓延速度極快,就算沒有被當場開膛破肚,只怕也活不長了。”
林遠感到很深的不解,說血瞳鴉的爪子怎麼會有這麼厲害霸道的毒性,這不正常啊。
我閉上眼,感受著殘留在空氣中的淡淡毒腥氣,緩緩說,“也有可能是被人為飼養的,為了增加血瞳鴉的攻擊性,才會專門在它爪子上塗抹劇毒。”
劉媚快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走來說,“人已經死了,現場並沒有留下太多線索,我們還是先撤出去吧,免得被鎮上其他人看到,懷疑行兇的人是我們。”
事實證明,劉媚的擔心是多餘的。
儘管小賣部老闆在慘死前製造了很大的動靜,可除了我們三個外來者,鎮上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任何人會選擇出門檢視。
我們走出小賣部,在對面找了臺階蹲下,守著屍體一直等到天亮,鎮上才有零星的腳步聲出現。
來的是一些老人,個個七老八十,步履蹣跚,滿臉的沉灰暮色,老態滄桑,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塊塊行走的木頭。
他們臉色麻木,看不出半點悲喜,全都木然地走到了小賣部老闆的屍體附近。
按理說這個年紀的老人對生死之事應該會十分敏感,可現實是,當這幫人目睹了小賣部老闆悽慘的死狀之後,一個個仍舊是面無表情,好像早就習慣了似的。
接著他們推出了一輛木板車,用白布蓋住小賣部老闆的屍體,合力把屍體抬到木板車上,拉去小鎮外的一片空地上掩埋。
坑是提前挖好了的,只要把人往坑裡一丟,再填上土,撒點黃紙就算大功告成。
負責“葬禮”的老人有十多個,每個人都麻木到了極點,甚至整個過程中都沒人說話。
等到喪事值班完畢,這些老人就都木然地轉身走向其他方向,沒人交談,也沒人質疑小賣部老闆的死法,甚至都沒人在意我們這三個外人。
詭異,實在太詭異了。
我默默凝視著這些老人,居然感到一陣不寒而慄,林遠也拍拍我的肩,很小聲地說,
“這些老人看似活著,可心早就死了,就剩一副軀殼,活一天算一天……”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陪林遠轉身返回了小賣部,遠遠的,我看見一個獨眼老頭正蹲在小賣部裡,用一個口袋往裡面裝東西。
這老頭我認識,正是昨天剛進入小鎮的時候,我找他打聽訊息,卻沒有搭理我們的獨眼老頭。
劉媚有點生氣,堵在門口說,“人剛死,你就迫不及待跑來拿東西,特太過分了吧。”
獨眼老頭木然地看我們,語氣很沙啞,“怎麼還沒走,昨天警告過你們了,這裡不是你們幾個外人應該待的地方。”
我攔下還要繼續說話的劉媚,走到老頭身邊問道,
“小賣部老闆死得這麼慘,你們就不好奇他怎麼死的?”
獨眼老頭說,“哼,口舌招尤,成天對著外人亂嚼舌根的人能有什麼好下場?我早猜到他會死,從你們一進這屋我就知道!”
我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說,小賣部老闆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昨天接待我們,並且把這個小鎮的部分秘密告訴了我們?”
獨眼老頭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抬頭微微吸氣說,
“山神無處不在,誰敢觸怒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