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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幫忙,陪她一起下去。”
麻姑並沒有因為林遠的質疑而生氣,反倒疲倦地搖了下頭,說苗疆延續至今,已經很難找得出真正的蠱道大師了,尤其是當自己這一代的人死去之後,很多祖先傳承下來的秘術也將徹底絕跡,
“我讓芭珠冒這麼大風險進入萬毒窟,一方面是為了得到藥王神鼎,一方面也是對她的能力進行測試,如果她能活著回來,便足以繼承我的一切,成為白雲苗寨新一任的守護者。”
林遠還是有些不甘,反問道,“那前輩你有沒有遵循過芭珠的心願,她到底是真心實意想要繼承這一切,又或者只是為了還你的恩情,才甘願委曲求全,把自己一輩子的青春白白浪費在這裡。”
這句話把麻姑也問得沉默了,思索良久,沒有給出答案,很快就轉移目光,把視線定格在了被白色蠶繭包裹起來的阿芸身上。
隔了好一會兒她才說,“要守護寨子裡的平靜,就註定了總會有人犧牲,一開始我除了傾盡全力培養芭珠之外,根本沒有更好的選擇,但現在……”
她頓了頓,指向阿芸說,“這丫頭已經融合了朱睛冰蟾,一旦我利用藥王神鼎開啟她的經絡,讓她徹底掌握了冰蟾的力量,阿芸將會擁有比芭珠更加強大的力量,或許可以考慮讓她來接替我。”
我們更懵了,雙雙把頭抬起來,“什麼,讓阿芸繼承大祭司的衣缽,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之所以我們會這麼震驚,主要是因為阿芸的歲數不僅比芭珠更小,而且缺乏實質性的歷練,就算真的完美掌握了冰蟾的威力,沒有足夠的時間沉澱,仍舊無法扛得起守護村寨的重任。
“她會的,而且除此之外,阿芸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麻姑重重地搖頭嘆氣,說藥王神鼎不能離開苗疆,而阿芸體內的冰蟾,也必須依靠藥王神鼎來壓制調和,
“短則三五年,長則十年八載,阿芸已經無法離開寨子,由她來成為我的繼任者,反倒比芭珠更合適一些。”
這次我們沒有再接話,一臉複雜地看向蟲池裡的那道倩影,心情莫名沉重。
老實說,無論是芭珠還是阿芸,這兩個女孩都不應該受限於苗寨,她們還年輕,應該有著更大、更為自主的廣闊空間。
但為了維護苗寨的安全,總是需要有人犧牲的,要麼是芭珠,要麼是阿芸,已經沒有第三個選項。
從祖廟中出來後,我的內心一陣沉甸甸的,林遠也擺出一張吞了蒼蠅似的臉,苦笑道,
“周玄,你說人這輩子生存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如果連自主的選擇權都不具備,和一個受人操控的傀儡又有什麼兩樣?”
我苦笑不已,要說傀儡,我和林遠又何嘗不是?我從一生下來就註定要經歷三災九劫,雖然三公給了我龍蠱,保住我的這條命,卻也親手將我推向了江湖這條不歸路。
至於林遠,這傢伙在機緣巧合下成為了承載巨魔意識的容器,又何嘗不是身不由己?
說起來大家都不過是命運的棋子罷了。
我們回來吊腳樓歇息,快天黑的時候巴熊來了一趟,送給我們不少土雞蛋和臘肉,我們奔波了這麼久,連一口囫圇飽飯都沒吃過,自然是來者不拒,圍繞著篝火大快朵頤,吃得滿嘴直冒油光,米酒一口接一口地往下灌。
比較起來,巴熊卻顯得愁容滿面,飯菜是一口吃不下,一直坐在篝火旁唉聲嘆氣。
我擦了擦嘴,問他是不是還在為黑河苗寨的事情擔心?巴熊點頭,說可不是嘛,這些天黑河苗寨是越發的放肆了,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大祭司正在給阿芸療傷治病,不便出山,所以變本加厲地跑來寨子前面鬧事,甚至幾次都想透過後山那條通道潛入進來。
雖然巴熊帶人打退了他們好幾次,但相應的,寨子裡面也出現了不少傷亡,這樣下去遲早會耗不起。
我喝了好幾碗米酒,酒勁上頭已經有了醉意,拍著大腿罵娘,說狗曰的,這幫人簡直囂張到沒邊了,真以為世界上沒人能夠治他們,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找機會反擊?
巴熊苦著臉說,“黑河苗寨已經投靠了五毒教,整體實力強過我們,加上大祭司正為了阿芸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現在並不是反擊的最佳時刻。”
我說就算這樣,總不能讓對方一點點蠶食你們的有生力量吧,五毒教的人跟我們打過不少次交道,包括這次前往萬毒窟,我們也有過很多次交手,
“這些人沒什麼可怕的,尤其是在進入萬毒窟的時候,他們同樣經歷了不小了的傷亡,應該還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