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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瞳孔的視線。
好機會。
就在這一瞬間,我一個旱地拔蔥突然暴起,黑魔刀早已出鞘,瞄準了雪猿那堆疊著花崗岩一般肌肉的胸口刺去。
歘!
刀鋒毫無阻礙地穿透目標,我感受到了溫熱的鮮血在濺射,一團散發著濃郁腥氣的血汙澆在臉上,幾乎堵住了我的兩個鼻孔。
雪猿則在劇痛中發出了悲鳴,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後,這畜生忽然把胳膊掄起來,胡亂砸向旁邊的石壁,我連續翻身躲開,一刻都不敢停留,心想這畜生臂力如此誇張,要是被他砸中,那還不得被爆出翔?
好在雪猿的垂死掙扎並沒有打中我,在狠狠捶打了一遍石柱之後,它健碩的身軀開始變得搖搖晃晃,身子一軟,然後直挺挺地倒向了暗黑色的地面,我壓抑著呼吸,小心翼翼靠過去,再凝目一瞧,儼然是死透了。
剛才那一刀雖然在混亂中刺出,卻極其精準地扎中了它的心房主動脈,飆射的鮮血帶走了它全部的體能和生命力,即便是雪猿這麼龐大頑強的生物,在承受了致命的打擊後,依然只能面臨死亡這一可悲的局面。
我內心複雜,蹲在雪猿屍體旁靜默不語。
這玩意長得太特殊,一看就是人類目前尚未發現過的品種,要是能夠帶出去,必然會引起極大的轟動。
不過我現在思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這雪猿到底是什麼來歷,它生活在隱逸峰,又是靠著什麼食物來維持生命呢?
想不通這個問題,為今之計只能是儘快找到林遠他們匯合,把剛才的事情講清楚。
然而當我站起身來的那一刻,悲催的事情又再次發生了,剛才為了躲避雪猿的攻擊,我不知不覺跑到了山洞裡面,這鬼地方四通八達簡直跟個大型的迷宮一樣,擁有無數條分岔道口,究竟要選擇哪一條路才能和林遠匯合呢?
我陷入了巨大的迷茫,扭頭看向來時走過的那條通道,如果沿著這個方向走,或許能在短時間內抵達出口,可後面通道中可能依舊存在雪猿的同類,單槍匹馬回去跟送死沒什麼區別。
這下抓瞎了。
我思來想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正遲疑的時候,耳邊卻微微一動,感覺左邊那條通道似乎傳來零星的腳步聲,隱隱傳來一些人類活動的痕跡。
難道林遠他們也繞到了這邊來?
我心中一動,急忙朝那個方向衝過去。
“小道……”鑽進石洞後,我本能地喊出了自己對林遠的稱呼,哪知黑暗中回應我的並不是林遠的招手,反倒是一把破空而來的飛刀,以流線型方式還過黑暗,徑直朝我眉心處射來。
靠!
多虧了無數次生死歷練帶來的謹慎和反應,當我聽到黑暗中傳來破空聲的瞬間便做出了下意識的反應,將腰馬重心往後移,一個鐵板橋生生避開了暗中飛來的刀子。
刷一聲,刀光幾乎貼著我鼻尖劃過,隨後穩穩釘在身後的石壁裂縫上,我心驚膽顫地滾落地面,再度揚起手電光一照,黑暗中竟出現了一道渾身是血的身影,正跌跌撞撞朝溶洞另一個方向跑去。
是誰呢?
我把目光定格在那道背影上,一開始懷疑是老黃躲在暗處襲擊我,可老黃剛進來時好好的,沒理由忽然把自己搞得一身是傷。
望著那道搖搖晃晃的身影,我立刻選擇跟蹤上去。
那傢伙跑得很快,似乎對環境存在一定的瞭解,不過好歹是受傷了,奔跑的趨勢不能長久,很快就被我趕上,堵在了一條僻靜的通道內側。
對方見跑不掉,立刻將身體迴旋,揮動匕首扎向我心口,動作迅猛、出刀的方式也極其辛辣,我眼皮一跳,急忙剎住車,同時揮手下意識擋了一下。
那傢伙的刀鋒被我撞開,身體一軟,發虛倒向了地面,我低頭一看,這才在一張塗滿了血汙的臉上,辨認出一箇中年男人的憔悴形象來,
“侯三爺,怎麼會是你?!”
當場我就叫出了聲,內心被巨大的震驚填充,下意識倒退了好幾步遠。
太意外了,眼下這個渾身血淋淋,好似受了重傷的傢伙,居然跟我有過一面之緣。
回想一個星期前,林遠剛接到奶奶“病危”的訊息,帶著我急匆匆朝老家趕來,就在下火車的途中他發現自己錢包弄丟了,後來靠著對錢包裡的符咒感應,找到了一夥兒盤踞在車站地下通道里的流浪漢,還差點發生了衝突。
而眼前這個侯三,便是那幾個扒手的頭目。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