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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喜。”小勾魂抬了抬眼皮打著哈欠：“我都已經忘記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遇到一條小金鯉，我傳道於它，才說完‘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它就跑沒影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就是你們蟠龍宮的大道根本吧，我看你以亡者屍骸鑄就真身，又新增幾分信仰之力的粗淺手段就是奔著將自己打造成真龍去的吧。”
小勾魂嗤笑一聲：“我看它跑得快，就已蓋棺定論，此生無大成就，若是它能聽到我想說的積善成德，並且以此為大道根本，持之以恆，或許你們蟠龍宮早就可以改名叫真龍宮了，但叫真龍宮又能如何呢，為了成德而積善，善是發自本心的嗎？既然你這麼喜歡苦河，那麼想做龍王，那你就化作這河裡的一條條鯉魚吧，何時躍了龍門，再來我這尋死！”
骨架應聲崩塌，所有深埋在苦河裡的白骨碎作點點晶瑩，消去了這條河的渾濁死寂，開始散發微弱的生機。
小勾魂摸了摸禪纞的腦袋，轉頭對目瞪口呆的鄭盜夫說道：“鄭盜夫，你的心是好的，但是你的本事就那麼點大，既然知道要腳踏實地，為什麼就做不到呢？好了，我不和你廢話，你們就在這等著吧，我前面借了這條河，現在還得還回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