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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佝僂的老者拍了拍燧皇的肩膀笑著問道:“被後世晚輩教訓的滋味怎麼樣?”
“比喝一罈老家土燒痛快。”燧皇臉上沒有陰霾,滿是悵然,待到卜皇出現之後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們的存在不就是等待被超越嗎,他說的很有道理,我受教了,我只注重火的力量,從未關心過火的真意,出身不同決定了燃血境時的眼界,後生不止可畏,本皇深感恐懼啊!”
“只可惜底蘊還是太淺了,這一戰,很兇險!”
燧皇有一種在智慧上超越卜皇的快感,一臉憨厚的他嘿嘿一笑,輕聲對卜皇唸叨,卜皇一愣,隨即開懷大笑。
笑聲融進了風裡,落入沈紅溫的耳中,沈紅溫揉了揉耳朵看向成功倒反天罡的孔對月,她不但沒有完成任何工作,天天在萬賓樓裡好吃好喝,以至於沈紅溫每次遇到塑白都要承受對方無比幽怨的目光。
但是他又能怎樣呢,除了保持歉意的微笑,難道真的要掏錢不成?錢從來都不是問題,但這是對塑白大人的侮辱,沈紅溫深知士可殺不可辱的道理,想必他以國士待塑白,塑白應該感恩。
於是沈紅溫的目光變得兇狠起來,塑白退卻,愈發的幽怨。
“別急著走,我馬上就要先離開薪火城,去一趟真靈宗了。”沈紅溫看著塑白的蕭索背影有些於心不忍,看到塑白含淚的回首以及充滿期待的目光,沈紅溫說完了後半句:“如今薪火城封鎖,我行事不宜大張旗鼓,所以只有我一個人走。”
人生就是這般大起大落,看到塑白的臉色變換,沈紅溫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著真心話:“好了,不耍你了,我會帶走孔對月的,我這個人特別小心眼,我搞不過燧皇,只能報復報復你了,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豈敢豈敢。”塑白翻了翻白眼:“你們合歡宗收到了信之後不知道會有什麼強者降臨,我哪敢生你的氣啊,你要是覺得於心不忍,我求你馬上走吧,待會兒就到飯點了。”
“你還說不生我的氣!”
塑白一愣,立即改口:“你的行蹤暴露了,你之前的破境,雖然只是破開燃血境其中的瓶頸,但你所說的真意,因為你的意志太過強大,那真意逃不出大能的感知,越來越多的人對你感興趣了,你現在出去躲躲挺好的。”
“塑白啊。”
塑白心中咯噔一聲,看到沈紅溫的這副表情他用膝蓋都能猜到沒有好事發生,果然就聽沈紅溫很認真地告訴他:“我沈某人此生從不躲避強敵,有人願意送死,你便讓他來,我在真靈宗等他,你速速給我安排前往真靈宗的傳送陣!”
真要有人去真靈宗找沈紅溫的麻煩完全是在找死,但是塑白沒有想到講話如此硬氣的沈紅溫讓他佈置了整整十二個通往真靈宗的傳送陣,結果他一個都沒有用上,在傳送陣開啟的途中透過自己偷偷搭建的傳送陣離開了。
甚至為了迷惑別人,在萬賓樓中留下了兩隻冒充他與孔對月的玩偶,更是讓他的兩位劍侍留在萬賓樓,美其名曰等待合歡宗後續的人。
堂堂燧皇陛下看中之人,怎的如此厚顏無恥!
孔對月拉了拉沈紅溫的衣角,怯生生道:“你麻煩塑白掌櫃準備了那麼多傳送陣,他會不會在那罵你啊。”
“罵就罵唄,他在我背後罵得再兇,當我的面還不是得恭恭敬敬稱我一聲徐公子?”沈紅溫嗤笑一聲:“而且這是通往強者路上應有的謹慎,不信你問問你的趙斬伯伯,塑白準備的十二個傳送陣,被人捏爆了幾個。”
孔對月循著沈紅溫所指望去,兩座青山前立著一塊巨石,上面鐫刻著赤金色的“真靈宗”三字,趙斬正笑眯眯地蹲在巨石上,見孔對月望來,他直接回應:“十二個傳送陣中途都被人攔截了,不過都是些棋子,透過他們很難找到背後的大魚,我就懶得管了。”
將手按在嚇得腿軟的孔對月腦袋上,面色微微發白的孔對月可憐兮兮地看著沈紅溫,沈紅溫安慰道:“你以後只坐我佈置的傳送陣吧,保證安全。”
孔對月趕緊點頭如搗蒜,然後從空間戒指中掏出大姐姐想要送出的信,眨著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沈紅溫道:“我和趙斬伯伯去看真靈寶寶,你幫我把信交給李恕先生吧!”
沈紅溫感受到了趙斬那看好戲的目光,又與恩將仇報的孔對月對視,險些咬碎自己的後槽牙,孔對月這副模樣著實有些可憐了,罵她實在是叫人於心不忍,沈紅溫只能沒好氣地對趙斬道:“別忍著了,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哈!”
沈紅溫從未見過趙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