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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山巔嗎?”
鄭盜夫長舒口氣,舉目望去,確有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一座座山峰隱匿在雲海之中,無法與腳下所站的這座主峰相比,鍾笙霧更是明白了沈紅溫的意思,那些從雲霧中探出頭的山巔是他們所追求的山巔,腳下的山巔則是代表著沈紅溫。
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恢復的右手,鄭盜夫能夠一次次的從細節中感受沈先生的可怕,他在一拳打死鯰魚精怪後就有一種非常強烈的要破境的衝動,只不過傷勢在身,以那種狀態突破自己夢寐以求的壁障,收穫的更高境界肯定會存在缺憾。
而想方設法修復自身傷勢錯過那一次的機緣,以鄭盜夫的本事想不到破境契機會在何方。
但是以受傷的身體強撐著一口氣走完這段山路後,鄭盜夫發現自己的體魄雖然沒有達到沈紅溫所說的完美卻也達到了他的極限,這種極限的強大就在於掌我境已經唾手可得。
沈紅溫告訴他還是要到了秩序世界之後再突破為好,那裡對於鄭盜夫來說才是真正的腳踏實地。
鄭盜夫盤膝坐下吞吐天地靈氣滋養體魄,只是當他無意間瞥了鍾笙霧那小子一眼後就開始靜不下心來,已經不知道感嘆了多少次人比人氣死人了,原來福緣深厚的修士的福緣這麼深厚嗎?
鍾笙霧也很苦惱啊,他都沒給人好臉色看,但是那些非要送他東西的人似乎還就吃他這一套,可是光送東西有什麼用啊,除了那寶塔能夠將其他寶物收起,他是真不覺得其他東西算什麼寶物,叫它它也不會答應啊。
將一路走來獲得的寶物攤在地上,鍾笙霧單手撐著臉跟它們大眼瞪小眼,實在是愁啊。
“鄭師傅,有你喜歡的東西嗎,你挑一樣唄。”鍾笙霧忽然對坐在那兒渾身難受的鄭盜夫喊了一聲,他露出歡喜的笑容,帶著幾分羞澀:“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可別嫌棄啊!”
鄭盜夫面色古怪,先是看了一眼背對他們的沈紅溫,又對鍾笙霧露出無奈的笑容,他能夠猜到非要送鍾笙霧寶物的人大概是怎樣的兩種心情,也大致明白鍾笙霧現在的想法,不過他覺得還是不要告訴鍾笙霧這些東西其實都是修士的至寶為好。
鄭盜夫並不是擔心鍾笙霧反悔,而是覺得鍾笙霧若是早早知道寶物對他來說唾手可得,可能會不利於他的成長,他倒是不擔心鍾笙霧也做那善財童子,畢竟送得沒有賺得快。
鄭盜夫和顏悅色道:“小鐘啊,這些都是你的機緣,為什麼要送鄭師傅啊?”
鍾笙霧攤攤手:“全都丟在我這我也用不過來啊,大家都有份,大家都開心,不是更好嗎。”
鄭盜夫點點頭,默默將那張包裹著古怪獸皮的長弓拿了起來,如果鍾笙霧真的願意給他的小夥伴一人一樣寶物,那麼這張弓應該沒人用得上,而他身為純粹武夫倒是能夠發揮這張弓的威力。
也許是覺得有這種好事絕對不能錯過,在白十鎧攙扶下艱難爬到山巔的齊太行頓時兩眼放光,掙脫開白十鎧,手腳並用來到鍾笙霧的面前感嘆道:“你小子是去打劫了嗎,怎麼多了那麼多寶貝?”
鍾笙霧看著正在流口水的齊太行,挑了挑眉,得意道:“你也知道這些是寶貝?今天也算你運氣好,挑一樣吧,我送你!”
齊太行一臉的將信將疑,怎麼都覺得其中有詐,鍾笙霧什麼時候對他那麼客氣了,倒是白十鎧一點都不和鍾笙霧客氣,伸手就去拿銀色大刀,齊太行頓時眼前一亮,要去搶奪白十鎧相中的大刀,白十鎧無奈,將銀色大刀讓給了齊太行,再去拿那金色寶劍。
深深地看了白十鎧一眼,白十鎧的手頓時僵住,齊太行冷笑道:“小白啊,都開始學會跟大哥玩心眼兒了是吧!”
白十鎧尷尬一笑,恭敬得將手中的寶劍遞給齊太行,齊太行隨手丟下銀色大刀再接過寶劍仔細端詳,已經開始愛不釋手了,再將樹枝和金色寶劍一對比,頓時就有一種將樹枝丟到九霄雲外的想法,在偷看一眼沈紅溫後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鍾笙霧掃了白十鎧一眼後對齊太行說道:“你選好了嗎,選好了你可別跟我說要反悔!”
齊太行一把摟住金色寶劍連連後退,表示不可能反悔的,於是白十鎧在深思熟慮後選擇了裝在透明瓶子裡的飛舟。
齊太行看著白十鎧將透明瓶子收進懷中,不由皺起眉來,覺得自己似乎虧大了,想在白十鎧那兒旁敲側擊問問那瓶子究竟是啥,能不能讓他看看摸摸,白十鎧對此始終保持沉默。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
盤膝坐地的白十鎧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