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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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她只是個嫁了人的新婦。
是早該規規矩矩相夫教子的公主。
唯獨不再是步溫寧。
可步溫寧實在是想不通,自己除了逼著遲鈺安同自己成婚,哪還有做過一絲一毫對不起他的事?
甚至連床笫之事,她都許遲鈺安鬧點小脾氣,為什麼遲鈺安到最後會如此恨她?
就像是恨一個仇人那樣,巴不得她跌進泥裡,再也翻不了身。
但好在,步溫寧向來不是一個認命的主。
她費盡心思的將遲鈺安引到自己房中,正欲用自己幼時跟國師所學的術法控制住遲鈺安,就被推門而入的遲鈺安一揮袖,打斷了。
步溫寧:“……”
國師什麼時候教他這個了?
步溫寧仔細想了想,她好像確實叫國師來教過他術法。
因為他們是皇家子弟,所以必然要做好完全的準備。
就比如在落單的時候,至少要有自保之力。
遲鈺安靜靜看了她兩秒,將手中的藥碗遞了過去,淡聲道:“聽下人說,你不吃藥。”
步溫寧嬉皮笑臉的倚在牆邊,雙手抱臂,眉眼彎的像是個月牙:“是啊,駙馬要餵我麼?”
遲鈺安眸色微動,竟真湊上前,步步緊逼,到最後,步溫寧退無可退,坐在了床榻之上,兩隻手撐在身後的床榻上,揚起臉,戲謔道:“駙馬這麼急著跟我歡好嗎?”
遲鈺安不作回應,只粗暴的鉗住她的兩頰,生生將苦澀的湯藥灌進她的喉嚨裡,也不管她吐了多少,總歸是灌進了許多。
最後又嗆的她眼尾通紅,氤氳的雙眸死死的盯著遲鈺安淡漠的眸子,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只可惜遲鈺安權當做看不到,灌完了藥,沒有分毫猶豫,轉身便走。
空了的藥碗被他毫不留戀的丟在地上,滾了幾圈,沾了層灰。
步溫寧擦了擦唇角,滿不在乎的呸了一聲。
被遲鈺安軟禁的日子實在算不上好過。
府中皆是些捧高踩低之輩,見她落魄的再無翻身的可能後便沒有分毫顧忌的朝她釋放著惡意。
有的人,甚至曾受過她的恩。
卻還是要在此刻,往她的身體上捅上幾刀。
當然,這也不是真捅,畢竟遲鈺安沒說過要她死,誰都不會讓她有死的可能。
他們只會讓她苟延殘喘的活著。
不過剛好,這也是步溫寧想要的。
她想,只要她還活著,就總能找到翻身的機會。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步溫寧還是死了。
還是死無全屍的那種,連骨頭都被那一把大火燒成了渣。
死前的走馬燈停留在她和遲鈺安成婚那夜的孽緣之上。
*
她沒有蓋頭,遲鈺安也不打算掀。
雖然這婚成的不情不願,但到底他們尚在年少,又是第一次成婚,兩個人都沒由來的緊張了起來。
步溫寧看著鋪滿床的花生,又看了看耳垂泛紅的遲鈺安,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害羞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要給本宮生孩子呢。”
這話說完,遲鈺安的耳垂更紅了。
她像是找到了什麼新奇的玩具,一點點湊上前,她往前走一步,遲鈺安便立刻往後退一步。
到最後避無可避,遲鈺安一個不穩坐在了鋪滿花生的床榻之上,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窘迫。
步溫寧微微彎下腰,系在她頭上的紅色髮帶隨之落下,她笑呵呵的問:“駙馬,你是不是揹著本宮在屁股底下墊了什麼鋼筋鐵板啊?”
遲鈺安感受到她熾熱的呼吸後微微偏頭,鬼使神差的回了她一句:“…沒有。”
“那你怎麼不疼啊?難道你是在騙本宮?”
“…不是。”
“本宮不信,你起來,本宮摸摸看。”
“……”遲鈺安眉宇間浮現出一股慍怒,他看得出來步溫寧是在刻意逗弄他,只是他卻拿步溫寧沒轍,最多也只是像這樣,有些生氣的看向她。
“生氣啦?”步溫寧微微挑眉,攥住他的手,將自己的髮帶扯下,“本宮給你賠禮道歉行不行?”
遲鈺安想收回手,卻被步溫寧緊緊攥住。
“大婚之夜,洞房花燭,駙馬要去哪?”
遲鈺安抿唇,也不知是因為說不出反駁的話,還是被她的話撩撥的心緒雜亂,引得他本就通紅的耳垂此刻又添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