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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政大人,”匆匆行進的佇列中,一員軍官驅馬來到赫克托夫身邊,“哨騎回報,落日隘口方向沒有發現敵情,但在隘口以北二十里處發現了少量亞人狼騎兵的活動痕跡,敵軍疑似正在向格密爾地區撤退。”
赫克托夫勒住馬韁,將手掌遮在額前遠望前方那座山石嶙峋的天然隘口,嘖了一聲道:“咱們出發還是晚了些,要是能將那幫雜碎堵在隘口以南,他們一個也別想從我手裡逃掉!”
“傳令下去,騎兵在前,步兵在後,輜重車輛最末,全軍加快速度給我追!”
“是!”
將令下達後的短短一刻鐘內,本就以急行軍方式前進的凱倫城衛軍再度變換陣列,排在前方的騎兵和輕步兵很快與後方手持大盾的重步兵拉開了距離,騾馬牽引的弩炮車與輜重車更是遠遠落在了最後,整支隊伍化作一道窄薄的長蛇陣朝著落日隘口直衝而去。
按照赫克托夫的經驗,正面擊潰那些亞人和混種從來都不是什麼難事,即使對方偶爾能拉出一兩頭體格龐大的山妖,在城衛軍大盾合圍、弩兵攢射的嚴密戰法面前也不過是行動遲緩的活靶子,真正阻撓他蕩平這些亂賊的唯一困難只有格密爾南部惡劣的自然環境。
那些亞人與混種往往在面對他麾下的正規軍時一觸即潰,之後便如同脫網的游魚般鑽入附近無邊無際的荒原,哪怕他以精銳輕騎兵一路銜尾追擊,對方也能更進一步遁入格密爾北部氣候炎熱的火山地帶,過往三年中的數次平叛都以這樣的緣故無功而返。
然而這一次,他敏銳地察覺到對面是一條前所未有的大魚,從哨騎捕捉到的各項線索推斷,那群叛逆很可能糾集了幾百上千的散兵遊勇,不顧危險一路深入到落日隘口以南,準備來凱倫這邊幹票大的。於是在過去的幾週中,他嚴防死守,不肯露出半點破綻,憑藉堅實的城防慢慢消耗著對方的糧草與精力。
到了這兩天,怎麼算也該到了他們補給耗盡全軍潰退的時候了,這些推測與哨騎的情報兩相印證之後,赫克托夫才果斷下達了這種在平時看起來近乎冒進的命令——只要在天黑前咬住對方的大部隊,憑藉單兵素質、裝備與士氣的優勢,他完全有信心以最小的代價攫取最大的戰果。
輕騎突進的速度極快,尤其執政官親自衝鋒在前的情況下,將士們自然無不用命,一刻鐘前就衝入了落日隘口,此時距離出口也只剩下了幾分鐘的腳程。
這座天然隘口由周圍十餘座高矮各異的山嶺圍成,從高空俯瞰大體呈前寬後窄的漏斗形,算是凱倫通往格密爾南部最便捷的通道。
兩年前,赫克托夫曾想在這裡設定一座關卡防備亞人部族南下,但由於此地的氣候條件已經極其接近格密爾,冬日冰冷刺骨,夏季燥熱難耐,為一群成不了氣候的異族長期維持一座重兵把守的關隘實在得不償失,於是這一方案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馬蹄聲在狹窄的谷地中激起雷鳴般的回聲,裝備精良的騎士們隨著馬背的顛簸微微晃動著身子,宛如一支支破空而出的利箭射向敵人的後心。赫克托夫滿意地打量著麾下部隊雄壯的軍勢,又自覺大功在前,一時間頗為自得。
他下意識地左顧右盼,想要找人追捧兩句,卻發現周圍幾步只有一道驅馬在側的身影,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喂,克萊維爾——”他夾住馬背靠過去兩步,保持在與對方齊頭並進的位置,“對這一戰你有什麼看法?”
克萊維爾淡淡地回瞥了他一眼,語氣疏淡道:“我不明白大人此問的意思。”
赫克托夫臉上剛剛擠出的笑容一僵,眸中掠過幾分一閃而逝的陰鷙,“沒什麼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今天我們能幹掉不少叛逆作亂的亞人和混種,你應該很高興吧?”
“畢竟,”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這也算是給你那位‘女兒’報仇了,不是麼?”
話音剛剛出口,克萊維爾突然猛地一勒馬韁,他胯下的戰馬頓時人立而起,發出一串響亮的嘶鳴!
同一時間赫克托夫已經衝出了將近十米,見狀也急忙勒住韁繩,調轉馬頭目露詫異地看向身後那個一向對他低眉順眼的男人。
他當然知道他說的話有多麼惡劣,也清楚克萊維爾對他那位亞人養女的感情,也正因如此,他更願意用這種辛辣無比的方式撕開對方心底的傷疤——在王都時他就對這群毫無底線不分尊卑的調香師心存不滿,來到凱倫以後,克萊維爾的行為更加令他作嘔。
身為誕生於黃金樹腳下,受到偉大艾爾登法環賜福的黃金之民,竟然與一群卑賤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