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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裡真的會有人來麼?”
星夜之下,一位留著利落短髮的重甲女騎士望著早已空無一人的御道,神色困惑道:“叛徒既然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在羅德爾傳送門,想必是尋一處隱秘之所藏匿起來了,就算他們還想跑,也不會選路途最遠、目標最大的迪可達斯吧?”
“一般你不會問這種問題的,安娜西亞,”路西亞看向自己的風暴騎士長,微微一笑道,“怎麼,累了?”
“怎麼會?”安娜西亞揉了揉略微發澀的眼角,嘴硬道,“我只是覺得這種最不可能的方向只需派遣一隊騎士駐守就夠了,何至於您親自出馬?”
兩人身後十公里外便是黃金王朝最重要的門戶——迪可達斯大升降機,寬達數十米的亞壇大道穿過他們腳下一路向前,通向高原中央的王都羅德爾。
這條路堪稱黃金王朝最中心的主軸大道,亦是三年前路西亞初臨王都時原本計劃的路線,只是由於在大升降機前遭遇變故,才臨時改成了飛越整片亞壇高原。
“的確是最不可能的一條路啊”路西亞深吸一口氣,享受著夜晚冰冷的空氣貫入肺腑的清涼感,又徐徐撥出道,“可是,我偏偏有種他就會選擇這條路的直覺。”
“按照常理,迪可達斯在所有逃亡方向中距離杜蘭傳送門最遠,亞壇大道也最為顯眼,但換個方向考慮,大升降機也是此次追捕中我們唯一無法插手的軍事要塞,一旦到了那裡,他便真能從我們手中逃出生天。”
“不過這不是主要原因——”他向前邁出幾步,立於大道之畔一座小小的土丘上,眯起眼眸望向遠方道,“我曾告訴過貝塔麾下的次席祭司瓦萊妮絲,雖然我與那位叛徒素未謀面,卻已看到了他外表之下的核心。”
“在蘭斯祭司全力肅清朝中亂象之際冒險趕赴王都,與貝塔串連勾結;頂著我們與貝塔開戰之後的高壓局勢冒險造訪雙指教堂,秘密聯絡瓦萊妮絲;被克里斯托福發現後不逃不避,反而試圖殺死所有目擊到他的古龍騎士;再到最後,他甚至還敢在我眼皮底下發動針對克里斯托福的刺殺,想要殺人滅口。”
“自他遠赴王都以來,這一系列行為的共性,便是此人絲毫不憚於兵行險著,甚至在明明手握更多選擇的情況下仍然偏好行險,一次次圖謀以最小的代價、以最難以預測的方式博取最大的利益。”
“他很自負,”路西亞冷然一笑道,“自負到以為萬事萬物盡在掌控之中,算盡常人所不能算之事,便自然敢於做出常人所不敢為之舉——擁有如此手腕與心性,至少是長老會中那幾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之一,甚至是某位元老也說不定。”
“所以,我相信他,”他說道,“我相信我們這位大人物,一定會做出他理應會做出的選擇。”
同一時刻,距此十幾公里外,一支輕車簡行、扮作行商打扮的車隊正緩緩駛來。
“艾蘭大人,”一名身著夥計短衣的親衛跳上馬車,輕叩車門道,“我們距離迪可達斯只有二十餘公里了,您看是否下令提速,趁路西亞那邊還沒反應過來儘快衝過去?”
車廂之中,一直閉目養神的艾蘭睜開眼眸,淡淡道:“不可。”
“依照王朝律法,亞壇地區允許商隊夜間流轉,但禁止超過五十人的車隊進入各處關卡要塞,禁止車隊速度超過二十碼,禁止車隊護衛佩戴遮面式盔甲。”
“此三項禁令,皆是為了預防有人遣少量精銳冒充商隊突襲關卡,自黃金王朝定都羅德爾以來便一直嚴格執行,從未有過變更。我們扮作商隊繞行此路,本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怎麼能未見敵人便先自露馬腳?”
即使在這群跟隨凱羅尼薩多年的親衛面前,他也刻意掩藏了兩人之間的父子關係。
另一邊,親衛聞言神色一肅,點頭道:“屬下受教。”
車隊繼續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駛向迪可達斯,艾蘭則重新閉上雙眼,靜靜感受著血脈深處隱隱傳來的力量波動。
如今他自身實力剛剛邁過英雄門檻,對於古龍一族血脈之力、肉身之力與神力三者並行運轉的技巧已然初窺門徑,此刻依照父親提起的方法徹底放鬆心神,不久便真切感受到了那道藏於心脈之底的神術符印。
符印中刻畫的紋路極為繁雜玄奧,以艾蘭的禱告造詣根本無從分辨其中內容,只能勉強感知到符印滲透出一絲絲冰涼而精純的神力,自心臟泵動而出,繼而與全身血液融為一體,一旦激發,勢必連鎖性引發整個血脈的共鳴,從而激發出遠超自身極限的力量。
“聽說我朝五大王族戰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