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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聳聳肩,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道:“差不多吧。”
男人鷹隼般銳利的眼眸牢牢盯著女人,語氣卻平常得真像是面對一位顧客,道:“那麼,閣下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呵,就不能只是來喝一杯酒?”
她的聲音飄忽而魅惑,如同夢境之中縹緲明滅的一縷驚鴻幽影,令人浮想聯翩卻又難以捉摸,彷彿稍不注意便會沉淪其間。
男人皺起眉頭,不著痕跡地後退半步,凝神道:“既已挑明身份,閣下又何必遮遮掩掩?”
“千年以降,你我雙方從未有過沖突,不管閣下抱著怎樣的目的來到這裡,都不妨明說,只要不是觸及我方底線,萬事皆可商量。”
“哦?”女人歪了歪腦袋,“我倒很想知道,你們的底線是什麼?”
聽到如此直截了當的試探,男人心中反而稍稍鬆了口氣,這女人的身份和實力他都捉摸不透,所以才沒有在暴露的第一時間出手扼殺,但他自信對方也同樣忌憚自己和自己背後的勢力——既然兩方都下不了出手殺人的決心,又不存在根本利益上的衝突,那麼攤開談談無疑對大家都好。
於是他理了理思緒,道:“閣下是聰明人,你們既然清楚數月之前是我們向雙賢派透露了葬神之墓的訊息,又知道我們與瑟利亞高層和腐敗教派聯手佈下今日之局,就該知道我們的用意只在即將復甦的邪神身上。”
“實話告訴閣下,雙賢派是我們的下屬,瑟利亞一眾青壯派高層也是我們的暗子,發動這番動亂正是為了借邪神復甦之契機,將其殘存的力量收歸己用。此事之後,縱使艾絲緹依舊永恆不滅,也勢必油盡燈枯,再也無法對交界地眾生產生任何威脅,我想這種結果,也是你們樂見其成的吧?”
說著一番話時,他神色一切如常,暗地裡卻在極力發動精神感知,觀察女人的反應。
判斷對方是永恆之城來客當然不是僅憑黑絹遮眼這一項少見的裝束,雖說除了地下永恆之城的黑夜女巫外界極少有人這麼打扮,但真正的判斷依據還是女人身上明顯出自黑月一系的力量波動。
毫無疑問,這必然是隻在永恆教派內部傳承的神力秘法,而且相當高階。
作為當世傳承最隱秘嚴格的地下教派,這幫瘋子很多時候甚至比那些真正的邪教徒更加極端,她們絕不會允許秘法外洩,因而此人只有可能是永恆教派的高層人物,只是無法確定來自三座永恆之城中的哪一座。
但話說回來,三座永恆之城雖然在內部事務上有頗多分歧,但在針對共同的死敵——那位毀滅了昔日永恆之都的邪神艾絲緹時,立場只會保持高度一致。
正因如此,他確信不論女人來自永恆教派中任何一派勢力,在眼下這件事上都不會與自己產生直接衝突。反正你們諾克斯人的手一時半會兒壓根伸不到地面上來,別管目的是什麼,我們畢竟是要幫你徹底解決曾經的仇敵,大家還有什麼好敵對的?
果然,女人眉宇舒展,向後舒服地靠坐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十指交叉道:“聽起來很不錯,艾絲緹一日不死,就終究是個麻煩,能抽乾祂殘存的力量對所有人都是好事,只是你們把場面鬧得這麼大,事後雙賢和那些造反的瑟利亞高層怎麼辦,你們那群蟲子盟友又該如何自處?”
男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沒想到閣下如此心胸廣博,連我們手下的走狗爪牙都關心上了——雙賢和瑟利亞人本就是我們推出來接收艾絲緹力量的繼承者,能繼承幾分好處只看他們自己的運氣,運氣夠好,他們的力量多半也能達到盧瑟特和亞茲勒那一級別,自然不用擔心活命的問題。”
“若是運氣不好,呵,”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反正機會已經給他們了,抓不住,什麼死法都理所當然。”
“至於那群蟲子,還請閣下不要誤會,他們可算不上我們的盟友——大家的合作僅限於國賓館這一次行動,我們給了他們那批變異者的控制權,也給了他們六位半神的位置和動向,成不了事是他們自己廢物,戰後怎麼從清算中活下來自然也輪不到我們操心。”
他攤了攤手,無所謂道:“閣下若是想要追究當年禁忌之戰的舊仇,追殺那群蟲子也好,順勢深挖他們在地下的佈局也罷,在下權當看不見,您請自便。”
“嘖,說得真是不錯,”女人忍不住再次讚歎一聲,“完全符合我對你們密使的印象——冷酷、高效、一絲不苟。”
這是她第一次道破男人的身份,男人神色一凜,卻也沒有過於吃驚,正如他一開始說的,兩方的身份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