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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職務。”
“最後問一遍,你的姓名,職務,以及‘清除計劃’的具體細節——你們靠什麼手段聯結那些戰爭魔像,又怎麼確定起爆順序!”
依舊一片沉默。
砰——審訊官一拳砸碎面前的桌子,咬牙切齒地上前一把掐住犯人的脖子,盯著他的眼睛道:“別以為裝死就能矇混過關!實話告訴你,隔壁的泰勒瓊斯已經招認了你的真實身份,埃勒蒙,密使二級負責人!”
“但你記住,密使的身份救不了你,違背王朝律法籌備大規模殺傷性法陣、兩軍陣前圖謀暗害友軍、當眾襲擊一位神人殿下,別說你一個小小的二級負責人,就是你們那位一向藏頭露尾的首領來了一樣要死!不只是你,你的親朋好友、知交故舊,所有可能與這件事有關的人都要死!”
審訊官戴著皮手套的手掌逐漸加力,冷酷地看著對方呼吸越來越困難,聲音陰沉道:“另外,你還要明白一件事,死亡並不可怕,那只是讓一切痛苦迅速了結的捷徑但在我手下,我有一萬種方式讓你慢慢咀嚼遠比那更加極致的痛苦。”
他猛然鬆開手掌,埃勒蒙像一條脫水的死魚般拼命喘息,足足半分鐘後那張慘白的臉頰才終於恢復了幾分血色。
“那麼,埃勒蒙先生,現在你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麼?”
“我,我說”埃勒蒙渾身顫抖道。
“很好,”審訊官露出了一線冰冷的微笑,“如果一開始閣下就抱著這種態度,或許你早就可以解脫了。”
埃勒蒙像是附和地勉力笑了笑,喘息著道:“埃勒蒙埃勒蒙只是一個代號,其實,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
“親朋好友、知交故舊嗬,我會感謝你們的,假如你們真能找到他們的話密使連自我都沒有,又哪裡會有親朋故舊呢?”
審訊官勃然大怒,抓過蘸滿鹽水的鞭子甩出一道鞭花,猛地抽在埃勒蒙臉上,“威脅我?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除了你自己親口招認,我們還有無數種方法找到你的親人,生命神術、詛咒魔法、靈魂秘術就算你腦子裡植入了和那幫畜牲一樣的定向毀滅術式,我們也能靠肉體組織與靈魂碎片追溯到和你血脈相連的個體,你以為他們逃得掉?!”
埃勒蒙搖了搖頭,平靜地閉上了眼睛,殘破的臉龐上扯出一抹微笑,道:“我是二級負責人——代表這條線上一切二級以下的任務都到我為止,一切使命由我揹負,一切罪責,也由我承擔。”
“現在,您可以盡己所能,隨心所欲地蹂躪這具無用的殘軀了。”
“你——”
“先到這裡吧。”牢房之外忽然傳來一聲溫和的話語。
審訊官與衛兵們轉頭望去,當即呼啦啦地跪倒一片,“拜見米凱拉殿下,剛才不知您駕臨,希望這裡的場景沒有衝撞到殿下。”
“不妨事,都下去吧。”
“這”審訊官環視一圈陰暗血腥的室內環境,垂首道,“是。” 審訊室裡很冷,埃勒蒙閉著雙眼,感受著鮮血從鞭笞的傷口中牛毛般細密地滲出,一點點爬過眉梢、臉頰、鬢角,最後在麻木的唇畔凝結成乾涸的汙漬。
他已經打定主意,無論米凱拉親自前來打算說什麼——威逼利誘也好,安撫招降也罷,他都一言不發。事實上如果不是之前在熾日軍團駐地低估了兩位半神的手段被迅速制服,他早就該服毒自盡了。
對於行走於暗影之間,以神只的意志為畢生宿命的密使而言,這樣的結局,早在他離開那座巢穴時就已然註定了。
“你已經沒有價值了。”他忽然聽到米凱拉輕聲道。
“不只是你,泰勒瓊斯侯爵,以及參與謀逆的那些新黨軍官,從你們的陰謀破產的一刻起,就都沒有價值了。”
“對新黨而言,泰勒瓊斯侯爵所做的事情本就是一場豪賭,賭贏了,古龍王朝嫡系精銳一朝盡喪,他就可以踩著這份統一戰爭以來最高的戰功上位,至於法姆亞茲拉的報復,到那時已經無足輕重,父親自然會出面幫他擋下來。賭輸了,他和執行這件事的所有將官,以及他們背後的家族都會被迅速切割,作為犧牲品填平古龍的怒火,說不定那些坐在永恆殿議事的新黨高層們早就劃分好了相關利益的歸屬。”
“我不知道是侯爵大人害怕失敗的後果,所以才勾結上了你們,還是你們本就握有他的把柄,連同助推他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都是你們的手筆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埃勒蒙睜開眼睛,有些混沌的視野注視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