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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死,再等等。”
她們幫不了施烏,確實有人可以助他度過意志與穢的抗爭,然而在場的三人都無有這種能力,她們能做的只是等待,或將成為穢怪的施烏殺了,或替熬過此關的施烏拍拍衣服,為他高興。
施烏的異變還在繼續,毛線血管漸漸膨脹,如蛛絲一般顯現於臉,像春草萌發般從雞皮疙瘩的凸起中脫出,他漸漸的不成人形,因爆發若草的血管而成底下的一塊突起物,只是血色草坪下的凸起僅有那不住的顫動表明,這地下是有生命的。
顫動漸大,有了呼吸的模樣,吸氣、吐氣,膨大,蜷縮,一個人突破血草密根的屏障站了起來。
他看起來並無不同,仍是先前模樣,細看之中才見他有所變化,這變化在面板上、在骨節中、……他已丟失了一些血肉,血肉的空缺由穢補充。穢在何處?穢在空氣中,在呼吸裡,在認知中。
“一加一等於幾?”桃酥問道。
“等於二。”
“很好,”餘歸寧笑了,“你沒事吧。”
“感覺挺好……不過,為什麼,我感覺這不想說被壓迫,倒像是,有人在和我搶身體。”
“走吧,邊走邊說。”餘歸寧說道。她回身繼續前進,慢慢說道:“這不是搶奪,具體也沒人能說清,倒像是你自己要離開身體,對吧?穢是有重量的,有人就此說,有質量就有引力,不過這引力在另一緯度,穢的引力引無時無刻不引著精神,而每個人渺小的穢,又被更大的穢吸引,那大的穢在哪兒呢?不知道。”
“哎呀,反正過兩年就死了,何必這麼清楚這種事情呢?能快樂一天是一天。”桃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