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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歸寧很久沒經歷葬禮,她對死生之事很淡薄,也許這是因旁人的生死未曾觸及她所珍視之物,不論如何,她已許久不曾操辦葬禮。
但她還是決定為趙本晤舉行一次葬禮。一是因他身為桃酥的恩人,二是因他為人和善、有禮,深得眾人親近。
雖然不曾提及,然而據點每日的飲食盡是趙本晤本人準備,他們被穢所增強,嗅味視覺有所增進,外面的預製菜與味精等化工調料使得他們相當不適。不是因健康問題,是味覺有所區分。
另有他待人和善,常常與人方便,不必分說。
然而所謂葬禮也是簡單。趙本晤無有親人,這倒是在眾人預料中,畢竟穢的擇人標準眾人有一模糊認識,親眷尚在人世之人倒少。
眾人也無多傷感,畢竟人死已是常態,他們只是各自保持嚴肅以示尊敬。
目送最後一面,火葬,收執骨灰,放置骨灰……流程簡單,一切從簡。一切似乎並無變化,只是據點中多了一塊靈牌,直到在座四人離散前,這靈牌還是香火長存。
施烏並不懶惰,他為省錢和衛生也是自己做飯,因此在據點時他發覺趙本晤廚藝略好,也便打雜學藝。
因此葬禮的晚宴由他主持,桃酥打下手(陸掃晴笨手笨腳的,只會打碎盤子),可以預見,今後的午晚餐將是他準備。
施烏本人不介意,他也想借此暫脫出穢的環境,放鬆腦子。
一切順利,直到餘歸寧拿起一瓶酒。
“施烏,你會喝酒嗎?”餘歸寧問道。
“以前喝過一點,覺得不好喝就不喝了。”
“來嘛,這裡一個小孩子,一條蛇,你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喝悶酒吧,多少喝一點。”
“你叫誰小孩子?!”
“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們便喝酒,酒過三巡,餘歸寧便流氓似的,又像中年人酒場酣飲後隨意的模樣抽起煙來,慢慢地說過去。
同樣的,她也無親人,自小便與桃酥相依為命。其中諸多的苦被她一帶而過,她是大的那一個,總要經歷、隱去許多不順,她便是這時吸菸飲酒。再後來,她們接觸到了穢,日子雖然危險,但也步入正軌,也終於有了餘錢供養桃酥生活、上學。
她們來到此地並非一番風順,相反,她兩人是一次襲擊後的倖存者。
她們與KIA交戰了,三人有將近餘歸寧的實力,另有一戰之力的是桃酥,還有兩人是新人,一人已歷經一次,另一人正是初次。
她們前往倒像之時正考慮分隊的事宜,然而一役以後,活下來的只有餘歸寧與桃酥,桃酥也在此中被移換了身體,若不是陸善仙阻攔,她已在那時死去。
餘歸寧本想談一談那時的事,卻被桃酥瞪了一眼,於是她只說一句“滿地都是血”便帶過。
之後,她們不能再留在原來的據點,那裡曾同時生活的人太多,乍然間只留下二人,其中冷清、寂靜不足為外人道也。
她們便藉著此地的持穢者在上次倒像行團滅的契機來到此地。
這些內容夾雜在酒菜中,餘歸寧顯然喝得愜意,無有往日謹慎的領袖模樣,這便是她至放鬆的一夜,過往被言吐而出,雖然未曾涉及壓抑之處,卻也放輕了餘歸寧的壓力。
施烏再舉杯示意,不見餘歸寧回應。醉眼朦朧,施烏定睛一看,原來他已把餘歸寧喝趴下。
施烏笑一笑,抓來餘歸寧的香菸,慢慢地、穩穩地點一根。
吸一口,咳了兩下,施烏將煙踩滅。他不會吸菸,他永遠學不會。
施烏撐著桌子站起來,才邁出一步便失去重心倒下。他早醉了,只是因坐著才顯得從容,站起來便漏了餡。
他便再不喝酒。
……
又是一日,距趙本晤毫無傷感的葬禮已是兩個月。風雨欲來,施烏再不是那毛頭小子,他已能嗅見雨的氣味。
他緩坐椅子,面前無一物。
當然,施烏不是在發癲,他所思索之物在腦中。
粗略算來,他已經有過六七次與穢的爭鬥,這幾次勝得波瀾不驚,只是生活的插曲,因此並無記錄的必要,連施烏本人也幾乎忘記自己曾歷經幾次爭鬥。
這幾次下來,除去身體強度的變化,最大的好處便是他也更多有“超能力”了。
不同於餘歸寧、桃酥之流,他的能力顯然不成體系,不是某一特徵的運用。
第一,便是虛化。當某一物以某種時速(最低大約是正常人出拳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