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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再無襲擊,他們順利找到第二個人。
這人藏身在一棟舊民居中,還未見過穢,但這天地恍變,人類全無的景象也將他嚇得不輕,見到餘歸寧等幾人便要前來抓住手臂,只是在餘歸寧的凝視中,他漸漸地失去觸碰餘歸寧的勇氣,恐懼的疑惑攀上心頭。
眼前這些人,是人還是其他什麼東西?是人怎麼會有如此兇惡的敵意,為什麼隊中並無對這忽變環境的反應。是人,隊伍中怎麼還有非人的存在?
“跟上,路上別說話,等回到現實世界再說。”施烏向他說道。
施烏這話彷彿冷水澆灌在睡眠中的人,將他從惶恐的疑惑中驚醒,他不相信他們,還能相信什麼呢?
他隨著眾人下樓,心中疑惑還是從嘴中漏出來:“這兒是哪兒?”
施烏向他看一眼,這人這才發現貌似和善的施烏也不好相處,他的疑問也就像是沉入深海一般毫無回應,他不敢再問,這些人沉默不語,看似毫無威脅,但冥冥中他覺得,這些人都不好惹,如同從未被蛇咬過的人也會害怕蛇一般。
眾人繼續向黑暗中行進,尋找第三個人。施烏今日不同往日,如今的穢量支援他尋覓黑暗中隱藏的穢怪。這次倒像中共有四個人,他們的特徵在穢的視野中並無差距,只是人的穢璀璨一些,穢怪的穢暗淡一些,隱匿似乎是穢怪獨有的天賦,施烏許多時候看不見穢怪的顯示。
行走中,又見穢怪,這次卻並非穢怪襲擊他們。
餘歸寧舉手示意眾人停步,隨即弓身前探。轉角處是一穢怪,兩足長尾,趴在地上,將半個前身伸入另一已死去穢怪的身體中,張合吞食。周圍許多搏鬥痕跡,看得出雙方皆是不凡之輩。施烏提劍上前,悄聲逼近。
那穢怪專注於啃食,似乎看不見緩步向前的施烏。眾人看不見施烏的神色,只見他步伐一步比一步緩慢,似猶豫似沉思,身體卻不見半分顫抖,手中劍虛握。其後餘歸寧將風雲匯聚,準備在變故突生之際踏步出拳。施烏聽著那穢怪的啃食聲,眼神專注在它的要害中,他凝視因盡心進食而顫動的軀體,從細微的反應中尋找它的心臟,或是類似之物。
凝劍聚意,一劍貫通。施烏靜看這怪物,感受劍刃出體的手感,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額頭落下,施烏的感官在這一刻的沉默中執行至極致。這手感不對,他殺的不是活物。巨物與空氣中行進的聲音灌入施烏心中,周圍仍是寂靜,這是穢的感官,這是幻惑之眼的真身,眼只是這獨特器官的外顯,這因穢得來的感官絕只是眼睛。
施烏無有閒暇思考,他的身體於這一瞬驅動到極致,就是這一瞬,他將劍掃向毫無動靜的空氣。帶血的劍掃過毫無一物的半空,那是足有一人高的位置,那裡並無一物,這一劍封鎖,卻斬出一個附身衝來的穢怪。這穢怪一尾兩足,身形似蛇,正是是色烏刺死那怪。
即便施烏這一劍破開它的隱身,它這時的俯衝之姿也無法逆轉,他這一劍不過是臨死的反抗。一撲以後,這穢怪便猛咬而下。它撲中的確是施烏真身,施烏即使反應再快,這時亦無法用出虛化,但是......一柄巨劍捅進它張可的大嘴,將它頭顱攪爛。
底下的施烏合上眼睛,面上皆是淋下的血肉,他推開這穢怪的沉重身軀,分身用衣裳為他擦臉,隨即消散。他那時確是沒反應出來,對自己的能力還不夠熟練,將實化虛的能力消耗也太大,那破隱的一劍以後,他瞬間知曉自己的險境,從身後喚出分身,分身抽出巨劍,這才化險為夷。
施烏看向隊伍。餘歸寧向他點頭,顯然是看見了他的後手,若是他那時反應不來,也將會有餘歸寧飛來一拳解圍。施烏歸隊。這次倒像行的強度似乎格外的低,接下來只要再無意外,他們應當能有狀態應對那跟蹤他們已久的小隊。眼下並無異象,這便說明這裡並無強悍穢怪,如此看來,真是天造地設的時機。
施烏環視四周。此時月已隱在雲後,黑暗再度浸染大地,高樓、來路、去向皆朦朧難見,恢復往常那嚴肅、沉重、冷漠之象。施烏並不專注於某物,只是與往常一般匆匆一瞥,將畫面烙印在心中。他在心中尋覓,在黑暗的一片中尋找人的蹤跡。似乎是因他們的隱身能力效用明顯,他們並未特別隱匿自己的身影。
不出意外,這些追蹤者已經對各人的能力有所瞭解,他們卻對追蹤者毫無所知,這便使得他們對這些追蹤者的對戰處於劣勢。但是他們對施烏的塔行領悟毫無所知,也許突破口就在施烏身上,施烏亦無從選擇,只能選擇這一優勢。他不能指望相瑾秋,她雖是塔之碎片,但明面上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