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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狂毆的聲浪中,生機終於在餘歸寧的加速下疏散殆盡,而那物,早已被陸掃晴痛擊的餘波震得毫無遮掩,將腐臭的外表全數展現。
陸掃晴仍在狂毆,盡施那以身體大幅度蜷張為特點的極具力量的攻擊,但也漸漸地慢,頻率驟減,不似疲憊,因為那力量的聲音依舊不減。
終於,在滿地滿牆的凹坑中,陸掃晴停住了手臂,不見因大幅攻擊而劇烈起伏的胸膛,她站定不動,仿若疑惑,又似勞累,桃酥視線移過去,這才發現,她後腦勺的缺口並未癒合。
一個死人痛毆了不死之物一分鐘?
餘歸寧霎時緊張起來,將手放上劍柄。這種疑惑彷徨之相,以前她曾在那將瘋作穢的隊友身上見過,只不過這一時間,她們以此兩人能否戰勝她?
她們擔憂之事並未發生,最終,陸掃晴不過是向施烏的身體踉蹌了幾步便再度倒下平靜。
兩人的注意集中到陸掃晴曾站立之處,那裡有一蟄伏之物,它便是那被陸掃晴痛毆的不死事物,現在生機散盡,它又經陸掃晴猛拳伺候,應當早歸去,但為何它仍是在此?
餘歸寧走過去,以劍劃一劃,那事物有所反應,卻是疲憊慵懶,只是顫一顫。餘歸寧再劃,它登時刺激不已,卻也是連移動也不能,只在原地顫動。
看來陸掃晴的能力確是起效了,不過效用並非是將其驅送回到死亡中,而是將之獨立在此不死的境地,雖然滿足它生存的原願望,卻也將生命的活力從它的軀體中剝離。
餘歸寧不知這東西自此便受到了永遠的詛咒,以生存中至災難的姿態存活下去,她動手將這事物一寸一寸殺死,將它送回永久的死亡中。
她們檢查戰場,發現那散發眼球的持穢者竟然未死,他亦如那事物在原地瞑目顫動,從那傷勢看來,他怕是活不久。幸得桃酥保有了一點穢力,那人的傷勢即使再嚴重,只要涉及了實體的血肉之軀,對桃酥而言拯救也是易如反掌。
施烏亦是同樣,他雖在那一記重摔中幾乎被摔作肉泥,但那時陸掃晴登場,以一己之力將這本該團滅她們的事物控制、毀滅,由是桃酥能有空暇治療他的傷勢。雖說如此,但那一摔甚至傷及腦部,桃酥只能使之復原,做不到其他,施烏便如死人一般安靜地躺在這陰冷的地面。
餘歸寧仍是放心不下陸掃晴,再去細細檢查,她腦後的傷損確是並未恢復,從那一掌大的傷口中能將其中已被擊破完整的紅白之物,剛才那忽然的猛攻大概是她能力使之的迴光返照。餘歸寧看一看,摘下了那曾給予四把劍的鏤空球體,預將等待陸掃晴的歸還與施烏的清醒便將此物歸還。
那人在桃酥的救助中清醒,也許是因那物曾侵入他的身體,他並未說出什麼話,只作手勢讓兩人離開。
三人因此離開,餘歸寧背上了施烏,在此平靜中一同向著離開的道路而去。
那巨穢怪便死在夜空之下,仍是那展開的花的模樣,只不過這時它失去了生的活力,外展的軀體皆是垂落,有如放置了幾天的軟化的橘子皮。這場景很奇妙,但三人說不出什麼,便無聲地繼續行走。
桃酥不住地回頭遠望那失去的穢怪,看它已毫無生機的軀體。若是那時候她們並未竭力對這穢怪攻擊,她們之後在對那地底植物的攻擊中是不是不會受這麼多的苦,是不是能活下來更多的人?那穢怪身上的傷口顯然,但那傷口亦是與穢怪的其他部位毫無差別,同樣染上了灰色,顯現出凋零的模樣。
“歸寧,要是我們那時候沒有打這個穢怪,說不定這時候活下來的就不只是我們幾個了。”
餘歸寧嘆一口氣,道:“要是沒有我們那時候,恐怕那東西也不會抽取這個穢怪的生命力。這是必然,沒有我們那時候的攻擊,就沒有地底那東西的復甦。”
桃酥無言,對著事實並不說什麼。
她們仍在行走,行走在碎石磚瓦之上,偶爾繞過建築物遺址。一切似乎就此平靜,事件似乎到此結束......直到“門”閉合。
此中並無其他持有穢的生命體,但那遙遠處的回家通路忽然陷入穢的自我波動中,消失於此。因穢怪的死亡,這一處的倒像都市與兩界的連線徹底消失,這裡開始崩塌。
崩落並不自邊界開始,它相當的不規律,三人並不時常眺望出口,正如人不常遠眺一般,直到缺口的出現,三人才發現“門”已經消失。
“什麼情況?”桃酥問道。她從未見過此種情況,地面崩落對她們而言是時常,可是崩落以後,那崩落的地塊之後什麼也無有,無有顏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