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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反撲並未出現,那些屬於KIA的人類忽然失去了興致,彷彿下班一般各自歇息,僅有一人拋下了武器,行來何以全身邊。
“你殺了何以周,以後你就是KIA的領導人。”
何以全不應話,看著他。
“這當然不是隻要有人能殺了何以周就能繼任KIA的領導人,只有你和施烏。這是他的原話,當你們兩個決心殺了他的時候,你們也就必須繼承他的責任,否則你們就是親手掐滅了希望,他相信你不會是這樣的人,畢竟你的血和他的血都來自同一個父親,即使他是個混蛋。”
這人轉身,繼續道:“還希望你儘快做出決定,何以周已死,KIA人心將散,希望你能在我們四分五裂以前將我們的隊伍整合。”
何以全目送他的離開。他大可將KIA的一切拋棄,或者領著他們歸入官方麾下,但加入官方的那些時刻、與施烏同行的那些時刻,他竟然已隱約相信何以周的信條,或許這就是事實,他與何以周的差距並不大,無論如何辯解,他們終究是兄弟。
不,這不對,這樣不就順應了何以周的惡意?何以周將KIA交予何以全絕非出於萬全的考慮,以他對這位兄弟的瞭解,何以週一定是出於他對何以全的偏見,一定是出於他的偏執。
他從來不是何以周那樣的混賬,他從來不會那樣......那就領導這些人看,何以周從來都是錯的,這絕對有一條新的道路。可是新的道路又在哪裡?
對的,他可以是任何人,他可以迷茫,他可以徘徊不前,但他永遠不可以是何以周,對的,是這樣。
劍客抽出劍,但他看向的並非何以全,他望向的是劫後餘生的人群,他並未高聲宣喊某種口號,他知道,餘下的人很快便能反應。
一個低沉的樂聲,在樂譜中通常表示一個低谷,表達人物的失落、孑然一身和局勢的頹敗,自然,也可引申更多的意義,但此情此景,眾人皆望向那兒。新的穢怪在此時此刻的寂靜中握緊手中樂器,便是它吹響樂器,引得眾人注目,隨樂聲的呼引,這些無害的穢怪爬出地底,將樂聲中的空白填滿,交響樂再度顯現於天空之下。
眾人環視四方,他們心中的恐慌並未化作現實,所見的依舊是他們,無一穢怪,但樂聲依舊,越發高昂,它們吹響的並非人類勝利的號角,而是新一輪屬於穢怪的迷亂。
再度環視,四下張望,依舊無另的穢怪蹤跡,可是惶恐已於心中縱橫,它會回來的,那覆滅一切的攻擊消滅了它的肉身,但它的魂靈依舊完整,它會回來的,它會帶著新生的穢怪從地平線走來,以所向披靡之姿將他們這些殘兵敗將橫掃一空,這片天空終將屬於它們,他們的性命終將屬於它們。
何以全大踏步向前,橫抽出長劍,指向天空,大聲道:“靜!”
何以全聲音高過穢怪的樂聲時,所有聲音皆止於他的呼喊,但當所有人注意向他時,另有人聲道:“而我說,不要。”
樂聲猛然突破禁制,再度縱橫於天空之下,何以全猛然向那方看去,這聲音出自一個跪地仰面的人。這人的脖項猛然向右移動,水蛭一般的足肢撕開他的肩膀,拉開他的身軀,自這小小的人類的身軀中,走出一個“人類”。
它絕非人類,那些水蛭一般的肢體源自它的腦後,但它全然走出那具軀殼,這些肢體便回到它的頭皮之下;這人已然經受了一次爆炸,周身面板燻黑,皮肉外翻,毛髮短而雜亂自卷,但它又無疑的不可戰勝,僅是站立在此地,他們便感受到穢量的差距:若說在場之人的穢量形如摩托車,那這怪物的穢量定然如壓路機。
無需自報姓名,它僅是站立於此,眾人便被迫知曉,它便是鐵。
鐵展開屬於人類的手掌,彷彿在注視皮肉之下的關節,它的聲音平淡,也許只是宣告某種微不足道的事實:“死。”
放眼望去,倖存者中足有大半在它的命令中倒下,歸入黑塵之中,它正視眼前舉劍之人,道:“我見過你,你就是和施烏一起走的人。”
何以全不曾理會它,高聲道:“所有人注意,所有其他穢怪已經全部死在衝擊裡,這個穢怪現在也是重傷,連自己的傷勢都沒法修復,它絕對不是不可戰勝,不要害怕,舉起武器隨我衝鋒。”
鐵走出一步,只是一步,它便來到何以全身邊,掐住他的肩膀,將他舉向天空,而何以全連反應都做不到,全然無法反抗它的力量:“聽著,人類們,我要宣告一個事實。”
何以全的脖項猛然折斷在鐵的手掌中,它隨手將之扔向劍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