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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出寂無聲,刺觸光有痕。目下滿迷茫,蕭殺獨追神。
虛幻的一劍,似是刺在現實,又如捅在對方心神,無人能言明如此的劍路,向那看去,得到的並非日下沙地中有一人舞劍,他們將看見黑暗隨劍出而沾染天地,掩飾劍之指向。
所有的隱匿、距離於此失效,再如何威風堂堂之人,在如此渲染黑暗的一劍中也只能引頸受戮,也只能賭上性命,求施烏一劍落空,求施烏心存憐憫,求施烏學藝不精。
劍出無痕,鞘收有聲。這一招只見施烏出劍而不見有人受劍,但隨黑暗的幻覺在一道收鞘聲中破碎,所有目視他出劍之人皆知道,那人已死了。
死在不知名處,死在他的隱匿地,無論如何,他不在施烏眼前,但卻已被施烏一劍斬殺。
“哇,施烏,你怎麼幹的?”
陸掃晴走過來,她能感受到能量的消逝,亦見證了施烏拔劍,自然知道那人已被施烏斬殺。
“就那樣,沒什麼好說的。”施烏再感受風的流向,風仍匯聚向那藤蔓巨樹的所在,餘歸寧應當依舊在哪兒,“走吧,繼續去找餘歸寧。”
“告訴我嘛。”
“回去再說回去再說。”施烏與陸掃晴走向那屍體的間隔。
——穢的濃度無法被言述具體,正如氣壓的變化能被人體的變化體現,而人無法說出具體數值,數學只是人們認知世界的工具而非人的認識本身,更非世界的基本組成。
所以當施烏身處倒像時,他亦知此處危險,當他們越過倒像之門,走入前往倒像的通路時,亦能感受黑暗幾乎凝固,本便高聳的建築將冷漠的稜角與嚴肅面孔擺出。
這時,施烏便感受到,空氣沉沉欲凝結成水,天象地時人跡並無變化,卻有蕭殺之氣充溢。
這裡與他處並無差異,只是曾有眾人於此搏殺,其招散露的穢將此處的穢量提升,如此才有這時的蕭索肅殺的感受。
這裡未必處處危險,但顯露了危險就能取走施烏的性命。
施烏合眼再感受風的流動,這時風的流動已更顯然,將餘歸寧的位置暴露無遺。以穢的視界觀察,卻見這裡盡是穢,難分人與死物,如夜視儀被光源覆蓋,難分難辨。
“走吧。”施烏說道。
“這裡好像不太一樣。”陸掃晴說道。連她也知道他們進入了非凡的區域。或許以屍體為襯墊劃分不同戰場並非此中人本意,但這時,屍體便是界限石,將無有勇氣與能力者阻擋在外。至於為什麼能有如此的場景,是何人以偉力劃出界限,施烏一無所知。
“哪裡不太一樣?”陸掃晴並無穢,所以在她視野中,這裡並無施烏所見的一般冷漠肅穆,只是她亦以直覺察覺這裡的特殊。說道:“你看這裡。”
她指向一抹融化的沙礫,又指向另一處被腐蝕的沙礫......如此種種的毀壞痕跡,在這片沙地中隨處可見。或許那一面正與穢怪搏鬥的場地亦有此種痕跡,可是.......施烏順著一處痕跡挖下去,一臂之深,這些痕跡依舊,不見有所斷絕、模糊。
這便是此處戰場與屍體另一頭戰場的區別,也許他們能力不如那邊人群的華麗、顯眼,但當二者相較乃至於搏殺生死,定是這邊人能贏。這從這些痕跡便能得知。
“確實不太一樣,這邊的人比那邊人更強一點。”
繼續向前,不曾遇到偷襲,卻忽聽聞一聲高喝:“河池!”
這些久經戰痕的沙礫間隙湧現出水漬,但攻擊顯然並非施陸兩人,水痕自沙之下流動,從施烏望眼所及之處的水痕行走來看嗎,它們應當聚集向某處。而那位置亦很好分辨,正是那高喝“河池”之人的所在。
水痕匯聚,一衝飛天,不見何人在水流的衝撞中,但見水流如雨點般落下四周,重回這沙之掩埋之下的都市。能力顯現,施烏當即找到她能力真身的痕跡。
KI總部雖高懸太陽,但它的原理基本與其他倒像無疑,亦是人類都市的投影,幾乎去除了所有具備電子電路之物,以及並無食物與水。
這人的能力如何能變出水呢,除非他的能力與桃酥相似,但若如此,他何須高喊能力,他在對抗什麼?他在躲避什麼?施烏將這一段想法滯後。他當真有什麼問題,等他們找到餘歸寧以後再說話,畢竟他的殺傷力僅限於近戰,怎麼能應對呢?這人還是等一等吧,等他們找來餘歸寧就在解救他。
若是他們還在路中,這人便有不測,那也怪不得施烏,本身他的穢量在那屍體的另一端搏鬥便可,踏足這裡已是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