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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鳶伸出手臂,將手開啟,讓手掌面對施烏。曾發生的事實便在此中投映,讓在座二人一睹事實。
他們看見的並非以主角為第一視角的影象,若要比喻,這過去的施烏更似正坐與他們這些觀眾交流。
“喂,喂。”這過去的施烏說道,他的五官比今日銳利,看著鋒芒畢露,風華正茂,“看來記憶成像技術很成功。”
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道:“這段記憶將會傳播,直到它抵達它應該到達的地方。未來的施烏將會看見這段記憶,而這項記憶留存,以穢為傳播途徑的技術也將在此永久消失,在此以前,任何人開啟不了這項封存物。”
他睜開那隻閉上的眼睛,氣勢瞬時凌冽:“我要事先宣告,我現在雖是施烏,但我這個施烏絕不是未來的施烏:他以後或許能透過種種手段恢復記憶,但那時候的他所經歷的遠遠不是這時的我所能比較,所產生的想法亦不是現在之我能選擇的。而我,這時也算終結自己的性命,將所有曾使我產生現今想法的記憶與思維慣性去除。
“不過,其實感覺並沒有這麼糟,感覺死亡似乎遙遙無期。只是,想想,我的思維到此便是結束了,這也是一種成長嗎,就像現在我的想法不像是三歲時候能構建的。
“閒話少敘,迴歸正題。施烏,我告訴你,不要只將眼光放在穢怪身上,是,它就是幾年以後的頭號危機,所有的人集中都在它們身上,但你不行。世上多一個你少一個你並不重要,我們只不過是芸芸眾生之一。但你做的很重要,你的特殊就表現在你的行為,只有你在作為,你才配得上你的特殊,你才算是不凡。如此,你才對得起施烏這一名字下的蠕動的黑暗。”
過去的施烏繼續道:“這群機器人已經相當久沒有作為了。在上一個紀元,就是穢以前的時間,它們曾有作為,只是當穢出現以後,它就消蹤滅跡了。如今它再蠢蠢欲動,目的不明,若是放任自流,結果不可想象,況且根據已有資訊來看,它們掌握的力量亦是遠超想象,僅憑其中一個機器人能抵達夜塔已能證明這個族群的實力,更不必說同時期其他機器人的作為。如果我的計劃成功,那在幾年以後,應當會有一個或生或死的機器人加入戰局。
“我只能寄希望於此,希望未來的你能夠在此基礎上繼續行動——畢竟我已陷入夜塔太深,我幾乎已被它全然掌控。我的人生目標,我的行動,已漸漸的從夜塔的角度出發......這不是被強迫,但可怕之處就在於此,我根本找不出自己被改變的事實,幾乎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直到我翻出早期的錄製影片。
“那是我初次遇見夜塔,準備合作時候留存的影片,由此來驗證自己的變化和安全。只是我想不到,這竟然在兩年以後生效了。所以我希望你這時候還沒有和夜塔接觸太深,畢竟,雖然失去記憶能清除這樣的效果,但精神對軀體的影響總是不可避免,再多來幾次,衰老的軀體能否還能支撐我們的行動,逝去的時間是否帶走了所有變化的可能,留下一個註定的結局?我們是否也會在一次一次的遺忘中全然論為夜塔的傀儡?
“施組織上有一個名叫施鳶的,明天我將會和她交談,將領導的地位讓渡於她。不過,她和我都清楚,一切的起源都來自於施烏,來自於頂著施烏這名字的人,所以在你成功接管施組織以前,一切事務都將由她出理。不過,她是一個值得爭取的人,因為她和其他施姓者不一樣,她並非一心為夜塔,她是個異種,她有上位的野心。”
過去的施烏無需再多言明,因為未來的施烏必能從此中提出其中的暗示,施烏亦確能做到,他的指意是,施鳶亦會背叛夜塔,因她並未一心向夜塔,她是活生生的人。
能聽懂的不僅是施烏,施鳶亦能察覺其中的暗示,記憶也在此結束,她當即一拳打向施烏的臉蛋。施烏後撤半步,拉扯出變招的空間,一掌接下她的拳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個混蛋,你一早就知道我會有如今的感受。”
“那個施烏已經明說了,他絕對不是我,我沒有他的記憶和經歷,他也沒有我的思維,我們怎麼能是一個人?況且,就算那時候我勸諫了,那時的你能聽進去?“
施鳶深喘一口氣,理智重回身軀,她這時仍需要施烏,亦只有他能將她救離這晦暗世界。將被背叛的屈辱吞下,施鳶道:“你根本就是他,你們的軀體根本就算同一個,即使這時候你沒有他的記憶,你也還是他,假如重回現場,你有他的記憶和實力,你也會繼續那樣做。”
施烏並未來得及回話,施鳶以眼神向其餘施姓人下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