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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棺材板恢復到了一開始的墨黑色,兩米長厚重的外墩沉沉的壓著內棺。
吱吱似老鼠尋物的聲音透過內棺傳進林詩茵耳邊。
聽聲音不止是一隻老鼠。
林詩茵將傘柄架在外墩側簷的細縫裡,用力一挑,將嚴實的外墩脫離內棺,露出來一條剛好能讓她擠進去的位置。
內棺裡被燃起的白色蠟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內棺底板被腐蝕透的一小塊缺口。
缺口那裡正冒出來一隻老鼠的腦袋,兩隻雞爪似的棘爪勾在缺口內棺上,長長的觸鬚上下輕微搖曳著,像芝麻粒的兩隻小眼睛正看向她。
“吱吱?”
這隻老鼠不怕生似的朝林詩茵叫了叫。
林詩茵靈機一動,開啟雨傘摸出了嗜睡的布偶貓,“咬它!”
布偶貓剛睡醒,窩在林詩茵手掌上,睏倦的抬起眼皮往棺材裡望了眼。
嗯?!
睏倦消失,眼睛突然睜到最大。
“喵嗚!”
它緊張的撲弄著前爪想往林詩茵懷裡鑽。
“……”
明明是一隻貓,卻能被老鼠嚇到炸毛。
它用著一雙可憐巴巴的藍色眼睛對在林詩茵下顎處不時的剮蹭著林詩茵,好似在說:主子你就行行好,把我扔回傘裡吧!這隻老鼠太嚇人了。
老鼠看到天敵,勾搭著內棺底部的兩隻棘爪收了回去,一溜煙似的逃回了地洞裡。
林詩茵隨即將貓摟在懷裡,騰出一隻手用傘柄當做支點,塞在了缺口處,用力一撬。
內棺底部被輕易撬開,此時此刻映入眼簾的是往下一眼走不到頭的臺階。
一股潮溼的味道從底層傳出來,臺階每隔幾處就在牆壁上掛著一盞…嗯…古代用來照明的燭。
燭火統一指向深不見底的地下末尾。
怪不得屠夫這麼難對付,原來有寶藏啊?
林詩茵撫摸著布偶貓的背毛,隨後鄭重其事提起貓的後頸,四目相對,貓咪眨巴著汪汪大眼,聽到自家主子平靜的對它說道:“用你的時候到了!你給我探路吧。”
??
布偶貓凝固了好長時間才不確信的“喵嗚?”了一聲。
“很好!我就知道你喜歡探路。”
林詩茵沒有猶豫的從外墩的缺口處跳下去,落在一個只能容納一個人站下的石臺上,隨即貓著腰將布偶貓放在地上。
順帶用手輕輕推了推貓的尾部:“乖,探路。”
“……”
把我當狗用呢?
又見自家主子有意無意的伸著懶腰,單手提著的那把傘輕輕甩動著。
威脅…
上次不就是抓了她手背幾下嘛,這把傘就無情的把它關了進去,欺負了好幾天!
要不是跟雨傘大哥混熟了,鬼知道它會不會被餓死在裡面。
狗女人!
腹黑!
布偶貓不情願的縮著四隻爪子,整個身子瞬間矮了一截,下臺階都要三步一回頭。
地洞內壁不時滴落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水滴,砸在林詩茵腳邊。
潮溼發黴的味道讓她有些不適,越是往裡走,溼氣就越重,甚至下了百來十個臺階後,起了一層水霧。
水霧的盡頭,是一個圓形的大理石平臺。
平臺正中央,有一個黑色正方形的高臺,上面放著一個羊皮卷軸。
看樣子,這處圓臺就是地洞的最末尾。
林詩茵信步拿起卷軸,眼前突然一陣恍惚。
模糊的視線看著周圍的水霧突然迅速聚攏,拉伸,形成了一個人的外觀。
是屠夫。
他的外觀表情像林詩茵剛開始見到他時,正常人的模樣。
【我本是個屠宰牛羊肉的普通屠戶,市區開始出現碎塊的時候,我的生活出現了變化,從第一天起,周圍的鄰居開始四下揹著我說悄悄話,從他們的眼神裡,我看到了不信任,他們的不信任只是因為案發當天我不在家的緣故,可我當天晚上只是被一位鋼琴家的顧客叫出去喝酒!】
【緊接著,我的心理開始出現的負擔,妻女遠離我,趙偵探成天到晚來我家,不僅不讓我做生意,還要讓我24小時配合他,我的生活全部被他們打亂了!】
【我明明只是個屠宰牛羊的屠戶,卻被他們這些人認為是兇手!】
聚攏的水霧逐漸退散開,形成的屠夫在林詩茵眼底消失,她卻依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