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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是氣息!”方季遂扶額,不知道那位怎麼挑了謝阮作飼主。
謝阮還想和他掰扯兩句,兩人已經走到了長廊盡頭。
巨大的畫作裝裱在金色畫框中,四角用看不出材質的釘子釘死,人站在畫前仰視整幅畫時,偶爾會產生一種畫框即將傾倒,把人砸死的錯覺。
謝阮想起頒獎典禮上意外倒塌的展板,默默走遠了一些。
這幅畫勾勒的應該是何宅的全貌,她呆過的那座月季小院就在畫的西北角。作者下筆很細,整幅畫最打眼的就是那叢月季。
從長廊的一端望過來,成片的月季如同金烏墜地,有種絕望的燦爛熾烈。
傳統的水墨裡鮮少有這樣重彩的鋪陳。
謝阮同方季遂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捕捉到同款疑惑。
“先去宴會廳。”方季遂提議。
經過這幅畫向右轉,便能到達宴會廳的正廳。
他們順著人潮湧進去,在距離舞池不遠的地方找了個隱蔽的藏身之處,這裡可以一覽無餘舞池內的動向。
全是生面孔,謝阮沒找到現實世界中認識的人,不過紙醉金迷倒挺符合陳儀的佈景要求。
宴會大廳內掛著一盞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燈,每個懸空的分叉造型末端都綴著一株鈴蘭模樣的水晶掛件。
舞池內,富太太和名媛們穿著私人訂製的禮服,相談甚歡,舉手投足都經過了精心設計,只為露出華美的珠寶。
行會會長、名流公子哥們則另挑了一處地方品鑑紅酒,謝阮看見了兩支熟悉的酒瓶。
那是她因為檔期辭演《如晝》時送給陳儀的賠禮,年份再怎麼往前也不會早過《如晝》的時代背景。
謝阮好奇,“他們看見瓶身上的時間不會覺得詭異嗎?”
話音剛落,方季遂著急慌忙地瞪了她一眼,“噓!不要說出那個字,發音一樣也不行。”
“啊?”謝阮收了笑,向他比了個口型,“是這個嗎?”
方季遂不置可否,“幸虧你聲音小,沒被聽見,否則對於不知道自己是那個的人來說,一旦挑明,我們兩個就成了異類。”
謝阮聞言又看了幾眼舞池,反應遲鈍的大腦冷不丁閃過什麼——
如果方季遂不說,她其實根本意識不到身邊的是人是鬼。
即便謝阮在現實世界裡與這些人沒有絲毫交集,但不排除他們和她一樣,睡一覺就被傳送進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而這些人之所以還能表現得既來之則安之,大概是因為他們暫時沒遇到過會拖著板斧索命的管家。
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謝阮當然更願意和人打交道。
所以方季遂為什麼一口咬定只有他們兩個活人呢?
謝阮用餘光上下掃過身邊站姿筆挺的小方。
片刻後,她一巴掌拍在方季遂背上,“你昨天去我家了嗎?”
方季遂被結結實實拍了個猝不及防,愣了兩秒才懵裡懵懂地搖頭否認,“我上次去你家,還是你來欽江縣前一天。”
謝阮斂眸,搭在髮簪上的手往回移了幾寸,“l家的新包到了?”
“不是,你什麼記性......”提起這個,方季遂簡直生無可戀,“你叫我送兩身適合七八歲小男孩穿的衣服到你家,我還差點因為形跡可疑被保安抓起來吊著打!”
天知道每次去謝阮家都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謝阮憐憫地瞥了他一眼,“那梁楨是怎麼知道的?”
“你懷疑我!這真不是我說的!”方季遂控訴,“你說那不是你的私生子,我都無條件信任你,替你保密,我姐那兒真不是我捅出去的!”
見狀,謝阮鬆了口氣,梁楨那邊是她自己說出去的,確實與方季遂無關。
她對小方的懷疑消減了一半。
不過出於謹慎,謝阮依然留下一半懷疑,防止真的有個鬼,連她上上週撿了個小朋友回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方季遂哼哼,“莫名其妙。”
謝阮失笑,收回按住髮簪的手。
與此同時,宴會廳內燈光一暗,光線悉數匯聚向舞池中央。
話筒滋滋響起了模糊的電流音。
“感謝各位今天能夠賞光參加這場宴會!”男主人西裝革履,牽著他的新婚妻子走出來,“請大家來,是有件喜事要分享。”
透過攢動的人群,謝阮注意到男主人偏過頭,神情溫柔地看向自己的妻子。
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