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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清晨的雞鳴,一家三口又開始了新的一天,父親顧明,母親賀氏,夫妻二人成婚十二載,終於有了這麼一個兒子,隨父姓顧,單名一個心字。加上顧心,一家共計三口。
就這個兒子,說來也巧。顧心生下來三年說是健康成長,白白胖胖,但是長大的似乎只有身子,永遠呵呵的笑,鼻子上總是掛著鼻涕泡,在村子裡晃啊晃。村裡人看著這種狀況總是笑著對顧明說“明哥喲,你這孩怕不是個痴兒喲。”
這話可嚇壞了顧明夫婦,顧家夫婦總以為自家孩子是長得大了些,白了些,胖了一些。但這三年下來心兒話也不會說,飯也不會自己吃,鼻涕泡泡也是天天掛在臉上甩來甩去。
再說隔壁王哥家那崽子兩歲就能娘、孃的叫了。看著自家孩三歲了還是一語不發,一副憨憨傻傻的模樣,顧家夫妻一咬牙下定決心,拿上自己所有的積蓄帶著這小顧心到處尋醫問藥。
幾經輾轉,最後城裡一家藥鋪的一位坐堂醫師苦口婆心的說道:“帶回去吧,這孩子是先天不足,心智不全,並非疾病,有藥難醫,還是帶回去吧,莫浪費了家裡的錢財。”
這句話雖然是替顧明夫婦著想,說的也是現實,但對顧家夫妻來說確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最後沒得法子,顧明夫婦也是隻能帶著白胖碩大的顧心往家裡走去。
在牛車上,賀氏懷抱著顧心,面露僥倖的說道:“明哥,要不咱們再找找吧,肯定還有別的醫師。說不定那些醫師都是庸醫。總有一家醫師能夠看出這病來。”
“不了,這兩個月下來醫師也看了不少,你我早該心裡有數。回去吧,大不了我吃點苦多進山掙點家業好好的把這個孩養大。再怎麼說這痴兒也是我顧家的骨血。還能少了他一口飯吃不成?”聽著顧明無奈的話語,賀氏低頭望了望懷裡熟睡的顧心,眼淚卻是不爭氣的掉下來。
那駕車的身影,揮舞著鞭子:“你我夫妻成婚十二載才有了這一個娃娃,回去好好養大,說不定上天保佑會有轉機。”最後顧明夫婦也是帶著孩回到了顧家堡。
自此顧家夫婦怕村裡小娃不懂事,言語笑話自家孩子,於是就把家搬到了村子的盡頭,後山腳下,結廬而居。
一轉眼又過去了兩年,有一日顧明進山打獵,賀氏在外浣衣,顧心一人在家。那傻顧心便坐在自家門口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呵呵笑著曬著太陽,那鼻孔上的鼻涕泡一縮一放,一縮一放。
日頭越爬越高,賀氏浣衣回來,那痴兒看見媽媽回來,心中一喜,痴兒也會想孃親的呀,於是鼻子上掛著鼻涕泡泡張開雙手晃晃悠悠的向賀氏跑去,沒成想腳下不穩,“當”一聲摔了一跤,臉先著地,磕了個正著,暈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啊,這一暈就是三個月。這可嚇壞了顧家夫婦,要不是這痴兒脈象平穩,呼吸順暢,差點顧家夫婦又想把這兩年攢下的家業變賣了帶孩子去尋醫問藥。
這天賀氏如往常一般給昏迷的顧心餵了湯水,擦了身子,端著盆正要轉身走。“娘~~”賀氏身後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
“嗯?”賀氏也只是因為長期勞累帶來的幻覺,正要邁步往外走去。
“娘——”身後又是一聲呼喚。
“啪!”賀氏手中的碗失手落在地上,摔得稀碎!賀氏彷彿被施了定身法咒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娘~~”又是一聲呼喚。
賀氏猛然轉過身來,眼裡泛著淚光,一呼吸之間淚水就像決口的堤壩嘩嘩的流下來,嘴裡大口大口的呼著氣,發不出一點聲音。大步走到床前扶起痴兒只知道用力的摟在懷裡,彷彿不摟住就要像那饅頭籠裡的蒸汽一樣,一揭開便會煙消雲散一般。
“娘~~餓啊~~餓啊~~”顧心在賀氏的懷裡有氣無力的說道。
“好好好,孃親去給你拿吃的。你好好躺著,不要亂動哈乖乖哈。”賀氏輕輕的把痴兒放在了枕頭上,雙手胡亂地對著臉上的鼻涕眼淚一陣亂抹。“一定不動哈,在床上等著孃親”賀氏三步並兩步來到了門外,看到正在院落裡劈柴的顧明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和顫抖:“明哥!!明哥!!明哥!!”
顧明:“怎麼啦?嚇成這樣,難不成心兒又出事了嗎?”顧明走上前一把扶住了賀氏。“沒出事,沒出事。是心兒……是心兒……”賀氏喘著粗氣,說話斷斷續續。
“心兒怎麼啦?”顧明扶著賀氏有些急切的問道。
“你快去看,心兒醒了。心兒能說話啦,會叫娘啦”賀氏又是抹了一把臉上的鼻涕眼淚,顫抖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