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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天半個月的都是情理之中的。
但總決賽的日期偏偏是明天,屆時趙武靈王和一班王公大臣都會親臨現場,邯鄲城內外的老百姓也都可以在比賽場地駐足觀看,可以說場面甚是宏偉壯觀。
若是再這樣哭下去,明天的決賽廉頗怕是都難以出場,所以他也許不用比賽就直接輸給趙奢了。輸給趙奢的目的倒是達到了,但是這種棄權的輸法會掃了在場所有觀眾的興致,進而掃了趙武靈王的臉面……
觀眾要的精彩絕倫的視覺盛宴沒有呈現、大王要的萬民稱頌、口口相傳的效果沒有達到……那童子軍計劃就是為山九仞、功虧一簣。
想至於此,廉彪便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廉頗看到父親竟突然跪向自己,心中大驚,
他的眼淚也瞬間戛然而止,出於近乎本能的反應,他一把扶起了廉彪並說道:“父親,這可使不得!使不得!自古只有子給父下跪,哪有父給子下跪之禮?”
廉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兒呀,為父對不起你啊!為父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你的諒解,唯有下跪以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愧疚了。”
廉頗扶起:“父親,我想您這麼做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苦衷,頗兒想再問您最後一遍,如果你有苦衷願意告訴頗兒便說出來,頗兒一定保密絕不讓您和我之外的第三人知曉;如果您執意不說,頗兒也尊重您的想法,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問您相關的問題了。”
看著兒子懇切的臉龐,廉彪也欲脫口而出,但是他還是忍住並搖了搖頭道:“頗兒,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為父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出自愛你、保護你為目的的!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等童子軍總決賽比完之後,我便對你和盤托出。為父在你哭泣的這段時間也想了許多,每個人都有主宰自己命運的權力,每個人都有自我選擇而不被外人左右的權力,為父不再強求你必須要輸給趙奢。頗兒,如果你想贏,那就好好地去贏,要贏的漂亮、贏的精彩、贏的讓對手心服口服!”
廉頗心裡也一頭霧水:“父親一會兒要求自己輸、一會兒又說自己可以贏,自己到底是輸好還是贏好呢?”
廉彪看廉頗沉默不語,又意味深長地補充了幾句:“這個世界上,輸贏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的,輸有時候是另外的一種贏、贏有時候是另外的一種輸。頗兒,你能闖進總決賽,為父已經非常自豪了,明日的比賽不要有壓力,盡力去比就好了,因為你就算輸了,你在為父心中也是最棒的。”
廉頗感覺到父親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自己能在明日的比賽中放水輸給趙奢的,他在內心嘆了口氣:“唉,也許父親確實有難言之隱吧!”
父子倆就這樣彼此又沉默了一個多時辰。
這一個多時辰裡,廉彪很想再安慰一下廉頗受傷的心靈,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他深刻地知道:此時自己哪怕是再多說一句話、一個字都是畫蛇添足、火上澆油,肯定是起不好的效果和反向的作用。
這一個多時辰裡,廉頗也很想和父親廉彪聊聊自己這段時間在軍營裡面所吃的苦、所付出的努力……但他也明白自己的父親身為軍隊的最高負責人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受罪才一路過關斬將、披荊斬棘地拿到了總決賽的入場券。他同樣在等待,等待著父親想法的改變,等待著父親鼓勵他乘勝狙擊、一鼓作氣,必須拿到總決賽冠軍的命令。
可是父親一直沒有說出鼓勵自己要贏的話……
夜越來越深、也越來越靜了……
父子倆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對耗”階段,這個階段讓父子倆時而四目相視、時而站立坐起;時而抓耳撓腮、時而閉目養神……但兩人就是:誰都不先開口說話。
……
……
……
就這樣又過了許久,廉頗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父親,母親大人的牌位您還隨身攜帶著嗎?”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