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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趙奢,於是自導自演了這出偶遇,結果反而是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廉彪強忍住淚水對廉頗說道:“孩子,父親對不起你!其實……”
廉頗打斷道:“我在玩痞民奴這個遊戲的時候,不僅僅只是注意著趙奢的一舉一動,揣摩他的心思和玩牌順序,其實出完牌之後,我也抽空想了一些其他事情,有時平常想不通、弄不懂的事情,在比賽對決的一剎那,在那種異常緊張的氛圍烘托下,突然便有了種豁然開朗、恍然大明白的感覺。我越來越能理解您昨晚為什麼執意讓我輸的原因了,當我想通了這些,我便已經放下了輸贏,因為享受比賽過程中的樂趣其實就是一種贏!”
廉彪點頭道:“兒子,10—12歲年齡組的樂毅因為受傷無法參加接下來的比賽,所以趙勝直接取得了那個年齡組的總冠軍。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6—9歲年齡組的比賽上,你和趙奢現在任重而道遠,你們要不遺餘力、絞盡腦汁地把最精彩的比賽呈現給大王、呈現給群臣、呈現給數十萬的現場圍觀百姓!”
廉頗鄭重地點頭道:“父親的囑咐,孩子一定竭盡全力地完成!”
等廉頗走遠,廉彪一頭扎進了小樹林,眼淚似噴泉般湧向四面八方,但他不敢出聲,一點一滴的聲音也不敢釋放出來……因為哭聲與激烈的比賽、喧囂熱鬧的現場顯得格格不入,他怕這一絲一毫的哭泣會打破這幾個月精心籌備的美好氛圍……
十分鐘過後,廉頗邁著輕盈的步伐回到了座位,約摸又過了五分鐘,趙奢也低著頭回到了比賽場。
雙方再次對決,依然是一個信心滿滿、一個垂頭喪氣。
第四輪第一局按慣例由趙奢先行出牌,趙奢依然是許久不曾出牌,廉頗從他五味雜陳的臉上讀出了許多複雜的心情……有憂心愁苦、有此起彼伏、有爭強好勝、也有棄權了之……這些矛盾的心理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讓廉頗大為不解的是:趙奢抬頭與自己對視的時候眼睛裡彷彿含著淚水,而且並非是裝可憐、想要博得廉頗手下留情的淚水,是那種滿懷愧疚、無地自容的淚水……
“據我所知,趙奢在軍營的幾個月裡並未做出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為什麼他突然對我會有種愧疚的神情呢?”,廉頗在內心不停地打著問號:“趙奢片刻休息之後像是換了一個人!我突然有些讀不懂他了……難道這也是他的心理戰術?”
而此時的趙奢由於長時間不出牌導致了安靜的觀眾席再次喧鬧了起來,趙奢也發現群眾那邊的躁動,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接下來,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訝的舉動,那就是:他將5張牌全部背面朝上,然後用手快速打亂,隨著趙奢洗牌速度的越來越快,過了三分鐘,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哪張是奴隸牌?哪張是民眾牌了?
趙奢從五張牌中隨機抽了一張,緩緩移動致比試區,然後正襟危坐、雙手互插、閉上雙眼,靜靜地等待著廉頗的放牌……
廉頗原本打算這一局輸給趙奢的,但趙奢卻提前比起了運氣,就連趙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放了一張什麼牌?廉頗又怎能從他的臉上讀出來呢?
不過趙奢這樣也並非違反規則,“痞民奴”比賽本身就有比較大的運氣成分在裡面。
既然趙奢要比運氣,那麼廉頗也沒辦法,只能採取其他方式應戰了:單從機率學而言,五張牌有四張的可能性是民眾,趙奢第一張牌抽中民眾牌放入比試區的機率為五分之四,如果自己第一局出地痞牌那麼便有五分之四的贏面;在第一局雙方都出民眾牌打和的情況下,第二局我出地痞牌獲勝的機率就降到了四分之三,以此類推……不過按整體機率來算,地痞碰到奴隸的機率都是五分之一,綜合考量,我其實都是五分之四的勝算……
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和內心盤算,廉頗決定和趙奢一樣將所有的牌背面朝上然後打亂,隨機抽出一張放進比試區……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