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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利誘與賣慘,廉頗絲毫不為所動,他還是守著自己的原則,沒有將任鄙所要表達的任何資訊傳達給裡面正在修煉的匕成功。
任鄙想盡辦法卻都吃了閉門羹,無奈的他只好悻悻而返。
也不知是服用藥物的後遺症?還是心情低落的“協奏曲”?任鄙那不爭氣的腸道此時也胡亂地蠕動著。
迫不得已的任鄙只得臨時修改了返回的路線,尋找著附近的廁所一頭便紮了進去……
片刻之後,排出毒素的任鄙提著褲腰帶便跑出了茅房。
由於思想負擔過重,走路不長眼的任鄙與一位大漢瞬時撞了個滿懷,任鄙被逼退了三步,大漢也向後卻了兩腳。
心火中燒的任鄙當即便要破口大罵,可一看眼前之人竟是那朝思暮想的匕成功,於是到了嘴邊的汙穢之語竟硬生生地吞嚥到了胃腸之中……
原來那匕成功雖然清修,但也不可避免地要排遺,而趙國運動員休息區內的衛生間因為上次跳遠比賽中的“舒雀事件”而一直處於維修和封禁狀態,於是匕成功有了內急之後只能去不遠處的公共區域解決一番。
匕成功畢竟是做隱私之事,所以值守的廉頗也不必緊貼其後。
不過這也給了惶惶不可終日的任鄙有了可乘之機。
只見任鄙當即換了一副嘴臉,笑著迎道:“您沒事吧?都怪我不長眼,走路都沒去看……”
匕成功被任鄙的謙卑姿態瞬間拉進了距離,他趕忙回應道:“沒事,沒事的!我也沒注意,所以衝撞到您!”
雙方一陣握手寒暄,而後任鄙讓到路的一側,匕成功大步邁向了茅房……
等匕成功小解完畢,發現任鄙還在門口,於是便好奇地問道:“咦,你不是秦國那位和我一同競技的舉重運動員任鄙嘛?怎麼,你有心事啊?”
任鄙當即便娓娓而談:“實不相瞞,我今天與你相撞,無意中看到你脖子上的項鍊,自此便心神不寧,於是在此等候,想請你一解疑惑!”
任鄙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木盒而後開啟並給匕成功展示起裡面的物件。
匕成功仔細端詳著木盒裡的物品,而後又將自己脖頸處的飾品摘下來仔細對比一番……不一會兒,他吃驚地感嘆道:“兩串掛鏈竟然毫無差別!”
任鄙此時也關切地詢問道:“我總算找到你們了,我的父親在臨終前還十分掛念你們,讓我務必找到佩戴同款項鍊的親人,想不到我們竟然在此處相見了,真是天意的巧妙安排啊!”
匕成功激動地流下了眼淚:“聽到令尊(對方的父親)去世的訊息,我深感悲痛!其實我的名字也是令尊臨別時取的,可令尊逝世後我卻無法為他守靈,真是人生一大無法彌補的憾事!”
任鄙趕忙安慰道:“不必如此痛心,等運動會結束後,我和你一起去祭拜我的父親!”
匕成功激動地連連點頭……
過了一會兒,等匕成功情緒稍稍好轉,任鄙又問道:“成功啊!你的祖父現在還好嗎?身體怎麼樣?”
匕成功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也去世了……”
任鄙強擠了一滴眼淚,嘆息道:“這真是一個令人痛惜的訊息!”
兩人就這樣相擁而泣了許久,而後自然地拉起了家常:
任鄙羨慕匕成功隱居大山過著平淡且富足的生活,繼而又感慨自己這些年漂泊無定,幸得秦王賞識才於三十九歲高齡時做了官。
當匕成功為“義叔”實現為國分憂、為民請命的理想而由衷地高興之時,任鄙卻又唉聲嘆氣了起來。
匕成功不解其中的緣由。
任鄙滿懷惆悵地說道:“老秦王(秦惠文王嬴駟)待我有知遇之德,我雖鞠躬盡瘁也難報其恩;新秦王(嬴蕩)即位後,又提拔於我,可是他卻有個常人難以忍受的缺點,就是爭強好勝之心日隆。”
匕成功點頭道:“關於這點我也有所耳聞,當今秦王(嬴蕩)凡事都要爭個第一!”
任鄙接著說道:“新大王不僅僅自己喜歡爭第一,而且對於手下的要求也同樣嚴格。前幾場比賽,有個叫蓋山的跳高運動員,因為沒有拿到第一,在大殿之上就被秦王的侍從們一陣胖揍!這結果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慄啊!”
匕成功也共情道:“當今秦王多力而少德,遲早會縱叛親離的!他哪像我趙國君王這般仁慈和善!義叔何不棄暗投明,與我共同為趙國君王效力?”
任鄙繼續說道:“話雖如此,不過老秦王的恩德實難相報,我若此時遺棄新主,世人恐笑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