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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給我站住!”郭成大聲喊道。
“這是誰定的規矩,我剛剛從咱們理事所出來,可沒有聽說過,大翠,你當心點,別被這兩個傢伙給騙了!”
婦人輕蔑的笑了笑,“騙?有拿真金白銀出來騙人的嗎?你倒是沒騙我,不過,昨日裡,可是有人從我這小小的鋪面上,拿走的是真金白銀!”
“這不是一回事情啊,那是上頭大人們的意思,又不在針對你一個人的!你知道我的,如果這事情我做的了主,收誰的銀子,也收不到你的頭上來啊!要知道,隔壁王家綢緞鋪子,鋪子比你這鋪子還小,都收了十五兩銀子啊,我說了不少好話,才讓上頭只收你鋪子十兩銀子啊!”
郭成急了,不管不顧將自己憋在心裡的話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這該死的錦衣衛在搞什麼鬼,他們銀子多的沒地方去了嗎?還有,這是哪個見鬼的定的規矩,什麼時候東廠收的銀子,也要錦衣衛來收取後分配了,這分銀子的差事在人家手裡,那他們下面這些人,還有什麼油水可言。
“我是個女人家,眼皮子淺,上頭上頭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些大人,我就只看得到眼前的,你們東廠的人收了銀子,而錦衣衛的人把銀子給補了回來,這誰好誰壞,這不簡單的很嗎?你要覺得冤屈,將收的咱們娘倆的銀子送回來啊!”
“大翠!”
郭成看到那兩個錦衣衛頓了頓,又繼續朝外走去,心裡有些發急:“這事情有些古怪,我弄清楚了回頭再給你說,反正你放心,有我在,斷斷不會看有人欺負你的!”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那兩個錦衣衛已經走了出去,轉身走到下一間鋪面裡去了,郭成看著他們的背影,跺了跺腳,朝著自己的理事所走去,這事情,他得找同僚們打聽個明白。
不用回到理事所,在街面上,他就看到不少帶著高帽子游蕩的同僚,和他一樣,這些同僚看到錦衣衛挨家挨戶的走動,送銀子上門,先是大惑不解,既然一個個就嘻嘻哈哈起來,一個個,好像看熱鬧一樣的,看著錦衣衛的作為。
“曹緝事!”終於在一家茶樓的大門口,看到自己的輯事,郭成三步並作兩步,走了上去。
(在這裡說一說東廠的編制,除了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也就是俗稱的東廠提督是有司禮監的秉筆太監擔任以外,東廠也有自己的一套班子!東廠提督一下,有掌刑千戶、理刑百戶數人,也就是大家熟悉的檔頭,起初的時候是由由錦衣衛千戶、百戶來擔任,後來這些人員的選撥推薦,就和錦衣衛沒多大關係了。檔頭們是東廠的骨幹力量,其下掌班、領班、司房、緝事等人,算是一層層下來的幹部,到了最底層辦事的,就是番役了。輯事,就是僅僅高於番役的存在,也有叫做役長、小檔頭的,其地位,相當於錦衣衛百戶所裡的小旗!)
“郭成,你來了,看看這幫錦衣衛吃錯了藥了,全部都瘋了,咱們昨日裡收上去的銀子,他們那邊當官的,今天全給補了下來,要是這樣,咱們算是收的這些商戶的銀子,還是算的收的錦衣衛的銀子啊!”曹緝事坐在靠門的地方,從這裡看出去,大街上的情形一覽無遺,錦衣衛們的舉動,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眼裡。
“曹緝事,你聽說了嗎?錦衣衛的人說,打下個月起,這平安銀子,不用咱們收了,他們錦衣衛的人,一起就給收了,不光是咱們輯事廠的,連兵馬司那邊的,他們也包辦了?”郭成灌了一口水,對著自己的上司說道。
“扯淡!”曹緝事顯然沒聽說過這事情:“他們收他們的,難道還管得到咱們頭上來不成!”
“是真的啊,是錦衣衛的人,那個叫小六還是什麼的,親口對我說的!他們不光收他們那一份,連咱們的都一起收了,還說,若是別的衙門的再來收錢,這商戶們被收走多少,錦衣衛就補給他們多少,曹緝事,這事情是個什麼味道,這些錦衣衛是瘋了嗎?”
“你們幾個,去對面剛剛那幾個錦衣衛去過的鋪子問問,看看是不是這個說道!”曹緝事不理他的疑問,對著身邊的幾個手下說道。
幾個手下應聲而去,沒多長時間,他們很快就回來了:“和郭成說的一樣呢,商戶們都被知會了同樣的訊息,緝事,這事情要不要報上去,街面上的事情,上頭只怕還不知道呢!”
“廢話,當然報上去,錦衣衛這是要吃獨食啊,這麼大的事情,不報,這不作死嗎?”
東廠西城理事所掌班叫程有仁,算起來,也是東廠的老人了,不過他的發跡還是跟了餘雄餘大檔頭之後才發跡起來的。從一個普通的番子到獨擋一面的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