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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往相比,南鎮撫司裡以往的清冷景象如今是很難看到了,監牢裡不說人滿為患,但是也算是多了不少人氣,而不管是身居何職的錦衣衛們,也整天不再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每個人都忙得跟陀螺似的,用那大板牙黃百戶的話來說:“這他媽的才像個衙門!”
按照王知秋的冊子,除了一些確實有著劣跡的犯事官員沒有挪動地方以外,其他以各種罪名關押到詔獄的官員,都被錢無病另開一監,轉移到了那裡。這些官員的待遇,自然和被抓進來的東廠諸人的待遇有著天壤之別。
王知秋匆匆的從地字號監牢門口經過,聽到裡面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是黃百戶和他的手下,吃過了中午飯在做消食運動呢!地字號裡,大都的關押著這幾天抓來的東廠的人,有點錢財的,雖然不知道自己命運如何,但是總歸能在這段日子買個安生,但是,也有那善財難捨或者乾脆就是沒多少積蓄的人,這些人,就成了黃百戶這些手下作樂的物件了。
他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雖然他知道這在南鎮撫司裡,應該算是平常的很的事情,但是他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忍,就算是那些番子,要整治他們,給他們一個痛快就是了,自己的這些兄弟,這麼幹好像有些不地道。
繞了一大圈,在玄字號的監牢的大門口,王知秋站定了腳步。雖然天天都見到這幾個守著大門的弟兄,可是照著規矩,他也還是得驗過腰牌了才能進去。
“哈哈,王書吏,今天又帶來了什麼好東西,要不要兄弟給裡面的幾位大人給分擔一些!”守門的錦衣衛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一邊驗看著王知秋的腰牌,一邊朝著王知秋手上的油紙包看了看。
“去去去!”王知秋笑罵道:“鎮撫大人親自給楊大人準備的,你夠膽子你就分擔分擔?”
那錦衣衛縮了縮舌頭:“那我沒這個膽子,我還是吃自己吧!”
順著長長的甬道走了下去,一排監室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監室裡的人聽到腳步聲響,紛紛抬起頭來,看到王知秋走了近來,居然好幾個人,同時和王知秋打起招呼來。
“是小王書吏啊,上次我託你尋的那套《飛廬題詠錄》可曾尋到了麼?”
“正在尋呢,劉大人切莫心急,尋到了我立馬給您送來!”
“小王啊,過來過來,看看老夫寫的這《裴將軍詩》可曾有有點顏清臣的韻味了!”
“馬大人說笑了,您的墨寶哪裡是我這麼一個小小書吏能品鑑的,你得找隔壁柳大人品鑑品鑑才是,柳大人您說是吧!”
“哼,這個老古板又能看出什麼好歹來,哎,別走啊,小王..”
一邊和這些有些熟稔的犯人們打著招呼,王知秋一邊加快了腳步,最裡面一處清靜的監牢,才是他此行的目的地,走到監牢門口,他輕輕的推了推門,嘩啦一陣輕響,那小兒手臂粗細的鐵鏈果然是虛搭在這牢門上的。
“楊先生,這是您昨日裡要的醉花雞,還熱乎著呢!”他熟門熟路的將手裡的油紙包解開放在牢房中間的小桌上,又變戲法一樣的,從後腰摸出一個小酒盅來:“還有八仙居的神仙釀,楊先生,楊先生?”
“醒著呢!”楊一清睜開眼睛,從床上翻身做起來,好不客氣的坐在桌前,享用起王知秋帶來的美酒佳餚起來。
王知秋也沒走,就這麼靜靜的侯在一邊,直到楊一清酒足飯飽打了一個飽嗝,他才走上前去,收拾起桌上的狼藉起來。
“咦,今兒還沒走啊,對了,我好像記得鴻臚寺附近有家酒樓,那個醬蹄膀是一絕,明日裡給我弄些來嚐嚐!”楊一清回到自己的床鋪上,心滿意足的說道。
“成,醬蹄膀,明日這個時候,我給先生送過來!”
“還有事情?”楊一清微微閉著眼,卻沒有聽到王知秋離開的腳步聲,不由得睜開眼來,有些奇怪的問道。
“不是我有事情,是咱們鎮撫大人,想找楊先生請教一些事情!”王知秋微笑的回答道:“鎮撫大人命小人過來問問楊先生,若是打攪了楊先生休息,鎮撫大人改日再來也是一樣的!”
“哈哈,那個小滑頭,每日裡好酒好肉伺候著,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出,叫他過來吧!”楊一清笑道,彷彿早就料到了會有今天一樣的。
半個時辰之後,錢無病出現在了楊一清的面前,有些認真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白蓮教?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問東廠那堆破事呢?”楊一清大奇,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