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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個兵部尚書改變主意,對錢無病來說這是大事、難事,少不得一回去以後,就召集自己的屬下商議起來。
等到所有的人都按照他的吩咐來到之後,他才赫然發現,原來有資格坐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商議這種事情的屬下,居然有不少人了。
雁家兄弟不說,雁九弄砸了差事,正在戴罪立功的階段,保護李鳳兒的事情,早就讓朱厚照派來的幾個豹衛高手接手了,所以,此刻他也腆著臉,站在自家兄長的身邊,做一副心腹狀。
慕四娘肯定也是在的,當然,她能不能出什麼主意就難說了,這姑娘錢無病感覺就是一個陀螺,你要不撥動她,她就安安靜靜的在那裡趴著,你要使勁撥動她一下,這姑娘轉動起來也是很利索的。
當然,從出身來說,這三人的確可以算做是心腹,至少,比起婁五羊他們三個後進的百戶來說,和錢無病的關係要近得多了,婁五羊此人,錢無病這幾天接觸得多,熟悉得緊了,另外臉上有刀疤的成平,只有一個胳膊的遲一丟這兩個新卒百戶,這兩人自從雁家兄弟尋來之後,就兢兢業業的替錢無病訓練新卒,在外人眼裡,這三人毫無疑問也是錢無病的心腹。但是,對錢無病來說,反而還不如天天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黃大板牙來的熟悉。
至於南鎮撫司的黃百戶,好吧,錢無病就記得他的大門牙了,此人夠機靈,辦事也得力,在南鎮撫司的原班人馬當中,錢無病是用的最順手的一個,最重要的是,他對錢無病的命令,從來沒打過什麼折扣,著實有些巴結投效的意思,錢無病倒是不介意給他這個機會和自己坐在一起。
西城千戶所那邊,錢無病就沒叫人了,其實,那個姓封的百戶,對錢無病也巴結的很,而且,砸東廠的理事所的事情,這封百戶也是毫不猶豫的帶著人跟在他身後的,錢無病倒是比較看好他,不過,今天這事情,叫他來就有些不合適了,畢竟,人家認定的上司,除了他錢無病以外,還有北鎮撫司的僉事,同知,指揮使,這事情能不外洩,還是不要外洩的好。
泱泱一室齊聚一堂,錢無病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眾人殷切看著他的眼神,咳嗽一聲。
“叫大夥兒,是有件事情,要大家群策群力,能夠坐在這裡的,本官就沒有將諸位看作是外人,這事情,要是做的好了,大家或許多少都有些好處,要是做的不好,我固然臉上不大好看,諸位的本事也未免會讓本官看低了幾分!”
“大人,你就直說吧!”最先說話的,居然是那個獨臂的遲一丟,這人大致是眾人當中,看起來最陰沉的一個,沒想到他居然第一個開口。
遲一丟冷厲的眼神的在自己的同僚身上轉了一圈,然後目光落回在錢無病的身上:“自從老遲我這胳膊丟了,不僅昔日的兄弟當我是個廢人,就是連我自己也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完了,大人給了我這份差事,不嫌棄老遲這無用之身,老遲我心裡感激的話就不說了,大人你說幹什麼,只管下令就好,老遲要是皺了皺眉頭,這剩下的一支胳膊,我自己就剁了他。”
“遲大哥的話,也是我想說的!”臉上有一塊刀疤的成平在遲一丟話音剛落的時候,也附上了這麼一句,說罷,眼光看著自己身邊有些佝僂著的婁五羊。
“咳咳咳!”婁五羊習慣性的咳嗽了幾聲,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口了:“前幾日,甄頭兒來找過我來,還請老頭子喝了那麼幾杯,我一直憋著沒說!”
成平和遲一丟的目光,立刻就凝重起來,婁五羊口中的甄頭兒是誰,別人知道不知道暫且不說,至少雁家兄弟和他們兩人是知道的,那是他們曾經的上司,一聲命令,就可以讓他們赴湯蹈火的人。
改換門庭之後,再和以前的上司或者說恩主勾勾搭搭,這放在哪裡,都是上位者不能容忍的事情,有道是一僕不侍二主,一女不嫁二夫,朝三暮四的小人,比起失節的女子,更讓人痛恨不齒。
“當然,僅僅就是敘舊而已,我老婁的嘴,一直是很緊的!”婁五羊悠悠的說道:“不過,就算是這樣的敘舊,以前就算咱們身上有差事的事情,也難得一回吧,人家現在巴巴的找來,看的誰的面子,不用我說,大家心裡都清楚,沒說的,我老婁心裡更清楚。我這把老骨頭,我老婁早就賣給了咱們大人了,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我說老婁,你以後說話,不要這麼大喘氣的好不好!”成遲二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婁五羊嘿嘿的笑了起來。
眾人將所有的眼光,齊齊聚集在黃百戶身上,這屋子裡裡的人,就他一個人受錢無病的恩惠受的最少,若說有不堅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