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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去了兵部衙門,劉大夏想起昨天夜裡的事情,隨便和自己的侍郎嘮叨了幾句,這種事情,他都不需要過問,自有家人去順天府裡報官,兵部尚書家裡再簡樸,那也是尚書的家,平白無故進了賊,不怕順天府的官差不盡心查辦。
侍郎也笑著和他閒談幾句,不過,顯然那侍郎關心的並不是尚書家裡有沒有進賊這等小事情,他更關心的是這幾天西廠在城裡滿城緝捕邪教妖人的事情,沒說幾句,他就將話題轉到這方面去了。
“尚書大人,聽說這御馬監在張永張公公做了西廠的提督之後,就要換掌印了,也不知道這次陛下中意的是誰,這內官當中,僅僅遜色於劉公公的,也就只怕是這張公公了,好歹他還知曉兵事,不至於亂來!若是換個懵懂的,那可就讓咱們難辦了!”
劉大夏有些不悅,你說你轉開話題就轉開話題,說點自家的事情不好,非得操這份閒心。
“天家的事情,咱們這些做臣子的,最好不要妄加議論,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御馬監換不換掌印太監,和咱們兵部沒多大關係,難不成,他們換了個掌印太監,就不服從咱們衙門的調遣考校了不成!”
“那是,那是!”侍郎訕訕笑了笑,有些不尷不尬,平日裡劉大夏和他說話到也沒有這麼夾槍帶棒的,大致昨天晚上睡的不是怎麼安穩,這口氣也就差了一些。
喝了幾盞茶,看了幾份不疼不癢的卷宗,然後在幾個職方司裡轉了一下,劉大夏打算離開兵部了。不是他不勤勉,實在是兵部的事情,就這麼多,當然,對於整個朝廷來說,兵部的事情那是越少越好,如果兵部諸人忙得一個個後腳打前腳跟,那對大明朝廷來說,那就是兵禍連連了。
轎子是自家的四抬轎子,抬轎子的,也是用順了手的幾個老家人,轎子旁邊的跟著走的,是他多年的老管家,什麼儀仗、淨街、旗牌,通通沒有,有時候遇見他喜歡的小吃,他就在當街下了轎子然後嚐嚐新鮮的事情也是有的,這些年,他幾乎都是如此。
為官無私德,他常常這樣告訴自己的家人,個人恩怨對於一個秉著公心為朝廷為百姓做事的人來說,並不存在。當然,他沒想到,自己的這種舉止,給了太多進出重重護衛的官員一個響亮的嘴巴,不過,即使他想到了,以他執拗的性格,只怕也沒什麼改變。
依然是照著走熟了的街道,他的轎子晃晃悠悠的朝著劉府走去,有了上午自己侍郎的那一番話,他時不時掀開轎簾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街上那些平日裡時不時看到的求佈施的出家人,一個都看不到了,甚至連舉著“包治百病”的布幡走街串巷那些遊方道士、土郎中也一個都見不到了。
“早就該整肅整肅了!”他放下轎簾,嘴裡自言自語了一句,這等事情,應該算是好事情了,但是,為什麼他總覺得哪裡有些彆扭呢?
坐在轎子裡想了半響,他才反應過來,這彆扭在什麼地方了。
這種事情的正管衙門,應該是順天府啊,怎麼西廠插手這種事情,這也太為違和了一些。
外面人聲鼎沸,轎子猛地停了下來,坐在轎子裡的他,身子猛的往前一傾,額頭幾乎撞上了轎簾杆子。
“怎麼回事!”他臉有不渝的朝著外面發問道。
“回老爺,前頭好像出什麼事情,路人在紛紛驚散!”轎子外面傳來老管家有些急促的聲音。
光天化日之下,京城長街之上,路人紛紛驚散,這又是那家的紈絝被放出來了不是?劉大夏心思微轉,就做出了這樣一個推斷,這種王侯子弟縱馬長街的事情,他以前就遇見過幾回。
“不要管他,繼續走!”他打定主意,若是真是這事情,他倒是不怕做一做惡人,替他們的父母管教管教一下他們了。
“不好!護住老爺!”外面的管家似乎看到了什麼,驚惶的大叫起來,而劉大夏也同時聽到了自己的轎伕們紛亂的腳步聲。
他有些疑惑的掀開轎簾,人還沒有看到外面的景象,就看見眼前白光一閃,整掛轎簾連著他額頭上的幾縷白髮,齊齊的被一柄利刃割開,轎子外面白衣飄逸,一個人影早已經從他的面前晃了過去。
一隊兵丁拿著武器從後面急跑過來,顯然是在追那個從轎子前面飄過的人影,身邊的老管家大聲的叫著什麼,然後,迅速的有兵丁圍了過來,將整個轎子和轎子四周的人,都保護起來。
“刺客往那邊跑了!”老管家情緒十分的激動,大聲喊著。
“刺客?”劉大夏摸摸自己的額頭,那裡似乎隱隱還有涼意?我這是遇刺了?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