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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帶不來多少實惠的會館,卻偏生麻煩事兒不少,而且,這些人抱起團來,還輕易觸動不得,一動就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處在這個位置的牛市百戶所,可想而知景況有多麼尷尬了,別的百戶所的錦衣衛笑話這個百戶所的人,出門的時候,都帶著一股脂粉氣兒,偏生還惱怒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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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的百戶,居然是一個連下巴上都沒長毛的年輕人,兩個總旗心裡頓時就有些失望了。上一任百戶還在的時候,雖然窘迫了一些,但是仗著蠻橫,好歹還能從周邊鋪子裡搶些油水過來,百戶裡兄弟們也就還能湊合著過,可眼下這位百戶,怎麼看也不是一個蠻橫的主兒。
“周總旗,馮總旗,劉司吏,今後大家就是一個鍋裡吃飯的了,幾位都是當差久了的,若是我有些做的差的地方,幾位還是要提點我一下!”錢無病大剌剌的坐在百戶所正當中的椅子上,對著自己的幾位屬下說道。
“對了,這所裡的文書之類的事情,是劉司吏負責的吧,兩位總旗有事情先去忙去,劉司吏留下,給我說說所裡的事情,也讓我心裡好有個數!”
錢無病發了話,兩位總旗卻是互相瞪了一眼,沒有離開。
錢無病有些不悅了,這上任第一天,說話就不靈光,這以後還怎麼做事情?
“大人,不知道,兄弟們這下半年的糧餉,大人有沒有從千戶所領來!”還是年紀較大的周總旗,看到錢無病不悅,吞吞吐吐的開了口。
“嗯?”錢無病嗯了一聲,有些不解了。
在北京的時候,錦衣衛的進項,都是各個總旗統一收起來,交給百戶,然後百戶抽掉上繳的和他的進項,剩下的就發還給下面的人,這種規矩,從來都是這樣實行的,至於糧餉,這玩意實在難說,說有就有,說沒有,也就沒有,不過,那都是上面撥下來銀子後,按照花名冊人頭髮放的,光是百戶代領,這已經是壞了規矩了。
“是這樣的,咱們南京的衛所,一年發兩次糧餉,這每次都是千戶所裡撥下銀子,然後發落到各百戶的!”劉司吏見到錢無病不解,上前解釋道:“咱們百戶所沒什麼油水,兄弟們大都指望著這糧餉過日子呢,上任百戶大人走的匆忙,所以,周總旗才有這麼一問?”
“這個,我來的時候,千戶大人倒是不曾經提起?”錢無病眨眨眼睛,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
“莫不是千戶大人已經把銀子下撥了,但是上一任百戶大人沒有發下來?這..百戶大人已經調到京裡去了,這人只怕早就離開南京了,這兄弟們的銀子,豈不是沒了著落了?”
馮總旗尖嘴猴腮,還留了一縷老鼠須,看起來就是很精明的主,一聽到錢無病這樣說,頓時就叫嚷起來了。
“這事情我不清楚,不過,我會去千戶大人哪裡討個說法的!”錢無病才不會接過這一檔子糊塗事情呢,甚至他懷疑,是不是這幾個屬下給自己的一個下馬威,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自己來上任,前任就帶著半年的糧餉閃人了,雖然錢不多,真追究起來,哪怕自己的前任到了北京,那官兒也未必當的安生。
“可弟兄們都在外面等著呢!”周總旗愁眉苦臉的說道:“大夥都說,今兒百戶大人上任,肯定給兄弟們一個見面禮,如今這見面禮也不奢望了,能把這欠下的糧餉發下來,兄弟們心裡也踏實多了!”
錢無病看了看他們幾個,貌似不是作偽,又看了看大堂外面,那些半新不舊的穿著飛魚服的錦衣校尉們,都假吧意思的忙著手裡的活,眼神卻是都在注視著這邊。
“咱們所裡,有多少兄弟?”他問劉司吏道。
“連上大人和大人的親隨,應該一共是七十六人!”劉司吏看了看自己的新上司,微微有些忐忑,這般逼迫新上司,他還是有些擔憂的,萬一這一位年輕氣盛,拂袖而去,那事情就弄得不可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