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包軟白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所料,錢袋子也不翼而飛了。
“還真有點意思了,這裡的偷手還挺
利落的!”他心下有些微微好笑,這多少年了,他還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就是在北京,也沒有那麼大膽的小偷,敢偷到錦衣衛頭來啊!
還好,不過是三四兩零碎銀子,就是可惜了那釵子,自己還挑了一會了呢!他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重新端起了茶杯。
“這位兄臺請了!”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無精打采的抬起頭,入眼是一個穿著灰白儒裳的年輕人。
“這鋪子裡,桌椅都滿了,唯獨兄臺這一桌空著,走得乏了,借張椅子歇一歇!”那人拱拱手,卻是不待錢無病回答,很是不見外的坐了下來。
“這裡也是有人的!”錢無病沒好氣的回答道:“馬上就要回來了!”
“那等他們回來了,我再走也不遲!”那人卻是有些憊懶,笑嘻嘻的說道:“兄臺也是來看燈會的,這可來的早了一些,不過,這裡位置倒是不錯!”
“哦!”錢無病哦了一聲,掃了這人一眼,面紅齒白,倒是像個讀書人的模樣。
“不僅僅有燈會,還有詩會,魁星閣今日的詩會,聽說蘇蘇姑娘也會獻藝,當場將才子們的佳作唱作做出來,只怕這不用一日,明日裡這十里秦淮,被傳唱的詩作,遍無人不知了!”這人看著遠處的秦淮河裡的畫舫,一臉的嚮往之色。
“蘇蘇姑娘是誰?”錢無病忍不住問道。
“你連蘇蘇姑娘都不知道?”那人一臉的驚奇之色,看著錢無病。錢無病今日出來,純粹是來遊玩的,身上罩了一件長袍子,手上也沒有兵刃什麼的,這放在夫子廟前的人群裡,倒是和那些其貌不揚的讀書人差不多。
這人見錢無病打扮,又見他獨飲茶頗有幾分雅緻的樣子,這才湊了上來,以為好歹和這位有些共同語言,若是換做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大漢在這裡牛飲,你看他湊不湊過來。
“在下劉子谷,不知道兄臺如何稱呼?”
錢無病拱拱手:“錢無病!”
“好名字!”劉子谷讚道,話題卻是一轉,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了起來:“錢兄真的沒有聽說過蘇蘇姑娘的名字?”
“沒有,我剛剛來南京,別說蘇蘇姑娘,什麼姑娘的名字我都不曾聽聞,這有什麼奇怪的!”錢無病閒著也是閒著,眼前這人,雖然似乎有些話癆的樣子,但是也似乎不怎麼討厭,他倒也是不很排斥和這人說幾句閒話。
“這就難怪了!”那劉子谷嘆了一聲:“好叫錢兄弟知道,這南京城裡,四大花魁,蘇蘇姑娘歌喉無雙,紫珮兒姑娘舞藝一絕,淺淺姑娘琴技空谷,步步姑娘詩書玲瓏,江南的讀書人,又有幾人不知曉,錢兄,不是我說你,若是整日在家死讀書,讀死書,不時不時的出來放鬆一下,這蹉跎了大好年華,就算日後中了科舉,又有什麼意思?”
“看來,劉兄倒是對這時不時的輕鬆一道,頗為熟悉了!”錢無病笑了笑,這能把上青樓狎妓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也只有這些讀書人了,都是些有幾個銀子了就折騰的慌的,你讓你一天到晚都為果腹發愁,我看你對這勞什子的花魁,有沒有興趣。
“這相請不如偶遇,錢兄,不如我們今日也去那魁星閣試一試,說不準到時候靈感大發,能寫下一首讓蘇蘇姑娘傳唱的佳作,那可就不枉此生了!”劉子谷對他的調笑,絲毫不在意,反而提出了這麼一個建議。
“作詩?”錢無病笑了起來,叫我一個錦衣衛去作詩,你確定你不是在拿我說笑麼?我認得那詩,詩可未必認得我。
劉子谷卻是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沒這個自信,不禁曖昧的笑了一笑:“若是當場做不出來,以往的佳作,也是可以拿出來的!”
“若是以往也沒有拿得出手的呢?”錢無病笑道。
劉子谷看了看他幾眼,又看了看桌上的這些,有些躊躇的說道:“看錢兄家境也應該是不差,若是以往也沒有拿得出手的,花點銀子,請人做上那麼幾首,只要一首被美人青睞,那不什麼都值得了嗎?”
說罷,他擠眉弄眼的朝著錢無病笑了笑,那眼神,赫然就是一個“你懂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