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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叫太白樓,正是當日錢無病拉著劉子谷竄進來的那間酒樓,錢無病剛剛踏上二樓,見到的不是一幫老奸巨猾的老傢伙們,而是劉子谷那有些甜的發膩的笑臉。
“你怎麼在這裡?”錢無病微微笑了一下,很是親熱的說道,這副情形落在容樹伯的眼裡,他不禁暗暗點了點頭。
“大家都到齊了吧!”打過招呼,錢無病看著二樓上的眾人,基本上牛市有頭有臉的,全部在這裡了。
“大家都到了,一直都在好奇錢百戶究竟有什麼好關照大家的呢!”
“就是,能被錢百戶稱作大富貴的,這買賣一定不小,就算會館裡事情再多,也得來聽聽錢百戶說道說道!”
眾人齊齊應道,面子看起來,這一次給錢無病給的十足。
錢無病雙手伸開,往下按了按,嘈雜的聲音頓時被壓了下去。二樓不算很大,此刻原本用來隔開空間的屏風已經撤走,十幾號人,分別坐在三四張桌子上,酒菜在錢無病還沒到來的時候,就已經上好了,不過,顯然這在座的諸位,都不是心思都不在這吃喝上面,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看著錢無病,至於是急著聽錢無病說的“大富貴”,還是等錢無病說完了好早點走人,各人的心思,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大家都是做老了買賣的,吃的鹽只怕比錢某吃的飯還多,多餘的廢話,我就不說了,省的大家笑我不知道天高地厚!”錢無病環顧了一下四周,很滿意他們這幅場面上的恭敬。
“錢某雖然身在錦衣衛,但是,對於這商賈之事,一貫也是非常感興趣的,這最近又調任到這牛市,和諸位商林前輩日夜相處,這琢磨的事情未免就多了一些,前些天,倒是冒出了一個不大成熟的想法,錢某見識閱歷都好,少不得請諸位前輩叔伯過來,合計一下,這事情要成,大家都有好處!”
“錢百戶你說就是,大家都在聽著呢?”容樹伯年歲最高,顯然錢無病來之前,和眾人就交流過了,見到錢無病還在謙遜,忍不住催促一下。
“諸位所在的會館,都是為了聯誼鄉民,襄助同鄉,為身在外地的同鄉謀福祉的,對吧!”
“正是!”下面會館的主事們,紛紛點頭,這年頭,有什麼比同窗,同年,同鄉關係更為親厚了,會館不為同鄉謀福祉,難道是開善堂的麼。
“這就是了,遇見困難拮据的同鄉幫扶一把,這樣的事情,我聽過很高,也很仰慕諸位的高義,正因為諸位做的事情,深得同鄉們的信任敬佩,所以,旅居在外的同鄉們,對自家會館那是有如鄉梓,這南來北往的商人,到這南京六朝繁華之地做生意,少不得來會館轉一轉,哪裡生意好做,哪裡出了盜賊,甚至哪裡的貨物價格上漲了幾分或者下降了幾分,都在會館和同行交流交流,這個大家不否認吧!”
“對啊,這就是聯誼同鄉啊!”
“可是我琢磨著,這樣的交流,資訊也未免通暢,比如說,我安徽的商人,想去湖廣做做買賣,這安徽會館裡,一時就未必找得到在湖廣做買賣的通道,這稀裡糊塗的過了去,或許能賺錢,或許也就虧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天底下哪裡只賺不虧的買賣,便是陶朱公在世,只怕也不能說大話自己任何一筆買賣都賺錢!”眾人笑了起來,這錢百戶果然年輕,居然連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要是天下買賣做什麼賺什麼,那世人還不蜂擁而至麼!
見到眾人發笑,錢無病也不著惱,只是笑吟吟的看著眾人,等到眾人笑聲漸漸歇了下來,他才悠然開口道:“若是這安徽商人,在去湖廣之前,在湖廣會館裡頭打聽打聽,而湖廣會館裡的諸位湖廣商人,也不藏著掖著,將各種貨物的時價,行情,甚至連地方官府的態度都一一告知,諸位覺得,這買賣能做不能做呢?”
眾人的笑容還在臉上,笑聲還在這二樓飄蕩,聽到這話,頓時氣氛就為之一滯。旋即,以容樹伯為首的幾人,沉默了下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四海一家,天下大同!”有個精瘦的老頭卻是很不和時宜的出聲了,“雖說當今聖天子在位,但是要達到聖人說的這般境界,怕是有些難吧!”
錢無病剛剛用湖廣會館和安徽商人打比方,這老頭正是湖廣會館的主事,聽的他拿湖廣會館說事,心頭就有幾分不高興。
“我湖廣會館中來個安微同道,當然禮敬有加,不過,要打聽這些,卻是愛莫能助了,總不成讓同道們搶我湖廣子弟的飯碗,我湖廣子弟,也是要吃飯讀書的!”
“那咱們顛倒個位置想一想,你湖廣商人,要去安微做買賣,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