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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還是別打這個主意了,哪怕就僥倖得手,只怕除了隱
名埋姓躲在某個苦寒偏僻的犄角旮旯,這輩子怕是沒什麼指望了。在別的地方作案,不過是當地的官府緝拿,這要在四海會館作案的話,那可是和天下的錦衣衛都過不去了。
杜如風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雅緻,不過,若是你看到杜如松杜大老闆的本人,大致就沒有這個想法了。杜老闆據說年輕的時候叫虎頭還才錘子什麼,算是賤名兒了,或許,根本就沒有大名,不過是發達之後,再請人取的這個名字,居然還取了表字,不過,就連和他交好的幾個朋友,都記不清他表字叫什麼了,大字不識幾個的人,這表字有用處麼?
杜老闆發財之後,身子就發福了,可惜他爹媽沒有給他個好骨架,這人生的有些差了點個頭,他走動的時候,遠遠看去,矮矮胖胖倒是似乎一個肉球在滾動,此刻,這個肉球,就在四海會館的大廳裡,四處滾動著。
他的買賣,實際上和這四海會館的買賣有些不搭邊,至於四海會館最大的噱頭,可以花銀子知道各地貨物的行情,他更是不屑一顧。他做車馬行的,要知道各地的物價,遠點地方沒法說,至於這在這南直隸,又能是多難的事情。
他在意的是,既然這四海會館裡聚集了這麼多天南海北的商人,這些商人貨物要運輸,人員要奔波,那自然少不了他車馬行的生意的,他在這裡轉一轉,沒準就能撈到幾筆長期的買賣,就算沒有撈到買賣,在這裡混個臉熟也是好的,誰知道日後有沒有合作的事情,這些商人對他來說,那就是金主啊,先結點香火情份,總是沒錯的。
“杜老闆,你也接到請柬了,哈哈,倒是有些意外,以你那不愛動的性子,我還以為今天在這裡見不到你呢!”一個和他相熟的商人,笑嘻嘻的走來,和他打著招呼。
“什麼叫我‘也’接到請柬了,難道我杜某,沒有得到這請柬的資格麼?”杜如風眼睛一翻,他對這些詞句最是敏感,他出身苦寒,怕被人輕鬆簡直已經成了本能,聽到這話,直接就橫眉一瞪。
“哈哈哈,我就知道這話你一定急,我不和你說了,我到後面屋子看看,聽說生絲的價格又漲了,和你說句話,我少賺了多少銀子啊!”那人笑著走了,卻是留下杜如風一陣鬱悶。
是啊,這場中的賓客,大多數是接到了請柬來的,即使沒有請柬,也是個大會館知會過的,杜如風還真是不請自來的那一種。南京城裡接到請柬的商人不少,但是不包括他,哪怕他如今身家已經不少了,可是發請柬的那些人,似乎根本就沒拿他當一個商人對待。
車馬行,可不是做買進賣出的買賣的!
杜如風雖然有些氣惱這一點,但是他卻沒打算改變自己的經營方向,他這個人比較認死理,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懂,一個事情,若是做到極致,比什麼事情都做一點,所得到一定不會少,這些年,他就認定了這個理,於是,從一個替人趕車的車伕,到如今擁有近兩百兩大車的大車馬行的老闆了。
又了幾個人陸續過來打了找招呼,都是杜如風的客戶,如今和杜如風有著生意往來的,雖然打招呼的人不多,或者說,根本沒有幾個,可越是這樣,杜如風越是心熱,這大廳裡的人,何止上百,光是這幾個熟人的買賣,每年自己就賺了多少,可這裡,像這樣的商人,可是一堆一堆的啊!
於是,他開始四下走動著,找人攀談,大廳裡的人,都是生意人,都講究個和氣生財,對於這可能是同道的人過來聊上幾句,倒是不拒絕,一時之間,杜如風這個大肉球在大廳裡四下滾動,倒是有些如魚得水的感覺了。
“那人是誰,很活躍啊!”錢無病一身便服,站在二樓,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笑著問道。
“好像是城南的老杜吧,做車馬行的,他這身材,一看就知道了!”在他身邊的,是劉子谷,容樹伯幾人,在今日這個日子,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此刻陪在錢無病身邊的,也只有這個錢無病最近結識卻關係飛快升溫,如今已經可算的是“莫逆”的好朋友劉子谷了。在牛市,大興土木的時候並不多,地方就那麼大,就算大興土木,也不會有人往這裡砸銀子,秦淮河畔有的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這銀子砸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豈不是連響都聽不到一個。
但是,在牛市,永遠不缺的就是住家的宅子,託這各路會館的福,不少富商到是不介意在這裡置辦個別院,一來在會館走動的時候,圖個方便,二來,有時候招待一下生意場上的朋友,也算是近水樓臺,至於偶爾在這些沒有用處的時候,當作倉庫使,堆放囤積點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