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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魏國公徐俌的案頭的時候,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卻是對這份公文,看得很
是認真,很是凝重。
“叫鵬舉來!”徐俌輕輕的說道,書房外有人輕輕應了一聲,腳步紛沓而去。
沒多長時間,一個沉穩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見到此人進來,徐俌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將手中的公文,遞給了他。
“鵬舉,你看看這個,看完後,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徐俌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微微閉上了眼睛。
魏國公一系到了徐俌這一代,人丁就變得單薄了,而他兒子早歿,如果不是以外的話,面前這沉穩無比的年輕人,他唯一的孫子徐鵬舉,就是下一任的魏國公了。令他欣慰的是,自己的這個孫子,雖然年少的時候有些荒唐,但是經過自己這幾年的打磨,如今處事也有些像模像樣了,而他也開始逐漸讓孫子參與到政事中來,要知道將來他百年之後,為陛下鎮守這南京的這副重擔,就得全部壓在他這個孫子身上了。
“沒什麼奇怪的,外東門有一個千戶駐守吧,莫非是攪民了?”徐鵬舉看了看眼前的卷宗,沒看出什麼蹊蹺來。
“你再看看這個?”徐俌從面前卷宗中,抽出一張白紙,遞給了他,白紙之上,除了錢無病欒玉平幾人在商鋪裡的談話,沒有收錄進去,白日裡外東門大街上發生的,詳詳細細的全部記錄在了上面,魏國公鎮守南京多年,要真論起耳目的靈便,足足可以甩開以刺探之事聞名的錦衣衛一條街去。
“應天府做事情,也真是荒唐!”徐鵬舉一看到白紙上的東西,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了。
“這個推官,好像去年爺爺壽辰的時候,還到咱們家裡來過,我似乎還有些印象!”他皺著眉頭想了想,卻是記不清那人的模樣了。
“這個不重要,看事情,不能只看到事情的表面,你想想,為什麼就這麼湊巧,恰巧在那個時候,那一隊兵馬就正好路過,在這南京城裡,能製造這種“恰巧”的人,又有幾人。”
“他們是為那女子出頭!”徐鵬舉好鼓不用重錘敲,徐俌一點,他立刻明白了過來,南京城裡,有權利調動兵馬的,不過是他爺爺,兵部尚書,還有鎮守太監三人,而調動兵馬手續的繁瑣,可不是說一句話,下面的兵馬就能動了起來,這一點徐鵬舉還是知道的。
有的時候,要用人,又不能落諸文書,這種“恰巧”的變通手段,就很好用了,實際上,在他前些年荒唐的時候,他就這麼恰巧的用過這麼一隊兵馬,砸了錦衣衛的某個百戶所。
“這女子是誰,身份查證過了麼?”如同抽絲剝繭一般,徐鵬舉眼睛亮了起來,這女子自然不是他家裡的,而周尚書家裡,也沒有適齡的女子,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新上任的鎮守太監了。他心裡有些明白了,徐家鎮守南京,這南京的官兒貪點,荒唐點,都可以不計較,唯獨這兵權,若是有人輕輕那麼碰了一下,徐家若是不警醒,那可就成了擺設了。
“王公公的人?”徐俌笑著看到自己的孫子,慢慢猜測出真相,欣慰的點點頭:“查了下,的確是鎮守太監裡出來的,不過有些奇怪的是,王嶽進城的當天,這女子並沒有隨王嶽出現在綠園,而是第二天才出現的,與他同時出現的,還有個年輕人,諾,就是這上面你看到的那年輕錦衣衛!”
“那爺爺您的意思.。。”
“王嶽對這小女娃娃,可著緊的很啊,我以為王嶽這輩子,除了那些金銀,就沒有看重的東西了,沒想到臨到老來,對這幾個年輕人,還關愛有加,倒是讓我感到有些奇怪,這動兵馬的事情,居然事前事後,都沒有知會我這把老骨頭,這讓我微微有些擔心了,雖然王嶽未必真是要插手這南京的事情,但是,我們卻不得不防,他被劉瑾從北京趕了出來,心裡頭未必沒有怨氣,他們如何折騰我不管,別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折騰就行了!”
徐俌摸著鬍子,淡淡的說道:“這大的,有我盯著,小的嘛,你有空就關注一下,別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他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小的?”
“那叫孫倩的女子,還有那叫錢無病的小百戶,你派人盯著點,對了,還有件事情,這紙上沒有說,不過,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一下,這事情發生的時候,徐錚就在附近,而我聽說,那應天府的推官,最近和徐錚走的比較近!”一直到很多年以後,欒玉平都記得這個下午,記得在這個喧鬧的下午,從門外走進來的錢無病。有些溫暖的陽光,從錢無病的身後照了過來,讓錢無病的身影猶如鑲了一層金邊,而他記得那時候,僅僅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