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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時就一直看那些穿著鐵甲的將官們眼熱,總幻想自己有一天也能穿上那威風凜凜的鐵葉甲,如今真穿上了,而且穿的還是最上等的明光鎧甲,校尉按律是穿不得這個的,但站城門要的就是光鮮,所以由左都御史提議,朝庭下了特旨,看門的兵穿鐵葉連環甲,校尉著明光鎧甲。
我用手摸了摸那比鏡子都亮的鐵護胸,心中把那上了這道提議的左都御史家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這鐵甲做的真他奶奶的結實,連條縫都沒有,不但外面沒縫,裡面還襯著層不薄不厚的牛皮軟甲,現在正值七月天,大太陽就明晃晃的照在我頭頂上,那個熱勁就別提了,彷佛進了蒸籠一樣,我都能明顯感覺到那汗順著身子流進了靴底,上午還好點,能到城門洞裡躲會,一到下午太陽那斜照下來的光讓你沒處躲沒處藏,再加上還要四處走動巡監,若不是我身板不錯都能曬昏過去。
昏都漲腦的站完這一天後我趕忙往家走,現在太陽是下去了,可我身上這鐵甲卻還熱的燙人,這活罪可真不是人受的。
趕到家後剛進門那鄭春華就迎了出來,接過我手中那杆大旗笑道:“快換了這甲去吧,站你邊上都覺得烤人。”
我現在熱的滿腦門子都是官司,也不及答話,匆忙一笑就鑽進屋裡卸甲去了,等都脫了那身倒黴行頭才算長出了口氣,換上了平時穿的衣服我又拿了把大莆扇,這才帶著笑出來道:“可算熬過來了,這一天差點沒把我熱死。”
鄭春華給我遞過來碗涼茶笑道:“我爹說過,越好的甲穿著就越遭罪,可不穿又不行,飯菜以做好了,後院的井裡我還浸著些時鮮的果子,想來現在也該冰涼冰涼的了,等吃完了飯我再給你拿。”
我一聽有冰涼的吃食趕忙道:“飯先不忙,還是取些果子來吃吧,好解解這熱。”
哪料鄭春華卻笑著搖頭道:“那樣可是會傷著脾胃的,還是先吃飯,等肚裡不空了在吃那些的好。”
端來的飯是一大碗早已拌好的涼麵,上面還撒著切的細細的肉絲,紅白相間的一看就饞的我肚中咕咕亂叫,我邊大口的扒著那面邊問道:“小樹呢?你們兩個怎麼不吃?”
鄭春華笑道:“我們早吃過了,小樹現在正揹你說的那書呢,說等你回來再讓你考他。”
我點頭笑道:“好,那讓他多背會,儘量記的紮實些。”
鄭春華笑了笑也在我身邊坐下,思索了一會後才緩緩道:“燕叔叔……我有個事想問問你。”
我詫異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放下碗笑道:“不是說了別叫我叔叔嘛,就……就叫我兄弟吧,你這一聲叔叔叫完後我都不敢去照鏡子了。”
鄭春華勉強笑了下道:“那我就攀個大叫你燕兄弟吧,我想問你一下,我……我爹他真的很好嗎?”
哦,原來她是在擔心這個啊,看來不光是她,鄭大嫂心裡恐怕也有這疑問,我本來想正色告訴她的,但一想鄭雄的那張拉稀時的老臉,又看了看鄭春華那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差點把嘴裡那口麵條噴出來,趕忙硬嚥這這口面後忍住笑道:“沒想到你們還在擔心這個,我可以堵咒發誓的告訴你,你爹他什麼事都沒有,這下該放心了吧。”
鄭春華的神情當時就緩和下來了,笑著道:“你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等回去我就告訴娘,省得她總暗地裡哭天抹淚的。”
我此時已將這一大碗麵吃了個乾淨,那鄭春華又趕忙給我裝了一碗來,我接過後邊吃邊道:“怪不得你爹常和我說他福氣大,我們這些當兵的要人人都能找到像鄭大嫂那樣的好女人就好嘍。”
鄭春華先是微微一笑,然後輕聲道:“爹和孃的感情很好,可我卻知道娘過的很不快活,爹太忙了,一年裡最多隻在家裡住兩三個月,有時還帶著傷回來,每次爹要去打仗時娘都偷偷掉淚,直到得了爹還活著的信時才會好一些,俗話講的好,寧為屠狗婦,不尋軍中郎,唉……也不知道這仗要打到何時才算完。”
鄭春華的這番話讓我久久無語,她說的有道理呀,沙場無情兵兇戰危,稍有點意外就會送了性命,像我這孤家寡人的還好,死了也就是臭一塊地,若像鄭雄這樣的,豈不讓全家都跟著受累。
勉強吃完了面後我就去尋那小樹讓他背書,此時忽然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若鄭雄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苦的頭拱地也要把他的兒子調教出個人樣來才行啊,不然輪到自己死的那天也沒臉去閻王爺那裡見他了。
小樹這兔崽子倒真不錯,滿篇的論語都被他背的一字不差了,我大喜,邊收拾床鋪安排他去睡邊道:“ 你看,唸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