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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兔崽子呢?”
鄭雄嘆氣咬牙道:“別提那畜牲,剛提了校尉就他媽不認人了,我去找他時他正照著鏡子比量那身新發的鐵甲呢,還居然說讓我自己來,說他才懶得送你呢。”
我嘆了口氣道:“這才是聰明人呢,誰有你這麼傻呀?如今我可是個大大的欽犯,你說你也不好好想想,這要被人知道了你來送我,今後你還能升官了嗎?”
鄭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什麼欽犯不欽犯的,我可不是那沒良心的王八羔子,殺完了頭還要有人給收收屍呢,怎麼兄弟發配我就不能送一送。”
我奇道:“我這次可是密秘壓送,連刑部都還不知道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鄭雄呵呵一笑道:“我是什麼人,還能被他們矇住?你犯事的訊息在咱們營被封鎖的很嚴,賀功時既不提你也不許大夥問,我覺得不對頭,就派了個探報過來。”
我一挑大指笑道:“送你也送了,看你也看了,鄭英雄您就請回吧,小的這就要上路了。”
鄭雄聽完我說話後忽然老臉一紅,喏喏的吭哧了半天后才道:“我把我們家小華許給你怎麼樣?”
這可讓我大吃了一驚,隔著木柵死命的瞪著他道:“你說什麼?把你家小華許給我?我……我現在可是囚犯啊,你怎麼早沒提呢?我當將軍時你幹嘛去了?”
鄭雄哼了一聲道:“你當將軍時我好意思提嗎?我可不想讓人背後說我攀龍俯鳳的連親閨女都送人,再說你不是訂了門親嘛,還是皇親,我也不敢提呀。”
我笑道:“那怎麼現在敢提了?你就不怕受連累?我這一去可不一定要多少年才回的來,興許就死在那裡了,你就不怕你女兒守寡?”
鄭雄嘆了口氣道:“給你成個家,好歹也讓你在這邊多個念想,興許還能留個後,到了那裡也就不致於動不動的就與人拼命了,再說你不也給小華下過信物了嘛,別廢話了,我說你到底答不答應?要答應就快說,我這就領囚車拐到我家去讓你住幾天。”
我啊了一聲道:“我給你女兒信物了?給的啥?我怎麼不知道啊?”
鄭雄道:“不知道?連那麼大個活物都忘了?你送給小華的那頭驢如今可被她養的比豬都肥了,一頭驢就換我個大姑娘,你還不偷著樂?”
他的話讓我感動,但也噎的我半天沒緩過神來,搖頭苦笑了一番後我才道:“古語說多年的父子成兄弟,怎麼你今天想給我來個多年兄弟成父子呀?迷迷糊糊的就矮你一輩,我才不幹呢。”
囚車在我的催促下又向前走,鄭雄在後面急道:“你就因為這個才不答應的?那個……那成親後你不管我叫爹也成啊。”
我向他招了招手,高聲對他喊道:“給小華姐找個好人家吧,但千萬別給她找當兵的了。”
與鄭雄分手後我的心情越來越不好,回想自己在長安住的這幾年,發覺世事變化的真是很奇妙,高官,顯爵,厚祿,曾鋪天蓋地的砸向我的頭頂,那時的我是個什麼樣?神彩飛揚,雄心萬丈,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了,還好出了這事,不然今後我也許會和那些官一樣吧?為了升官天良喪盡,連廉恥都不去顧及了。
斜倚在木柵上不我禁搖頭苦笑,不知在哪本書上曾讀過,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擺盛宴,眼見他樓塌了,這句話,寫的真是太好了。
一連幾天我都無精打彩的,那幾個解差到是不錯,不住的和我說話幫我解悶,看我坐久了還讓我出囚車來走一段,有時還讓我騎著大黑馬遛幾圈,弄的我也不好每天都沉著臉了,有一回我笑問他們道:“你們這不上枷不帶鎖的就不怕我偷跑了?”
那領頭的差官笑道:“不怕,臨押送前上頭有話,怕就怕您吃不好住不好,但唯獨不怕您跑。”
我被他逗的直笑,笑過後才問道:“這是怎麼個說法?還有不怕押解的犯人跑的?”
那差官又笑道:“上頭說了,您就是跑,也是自己跑敦煌去,好歹我們四個也算您個伴,您這一路吃茶用水的也有人侍候,這還有輛車,到敦煌的日期也沒定死,這樣不比您自己走要強的多嘛?”
說的真對,就憑我現在的罪名,不去敦煌又能在哪裡容身呢?人生三尺,天地難藏啊,想到這我不禁苦笑道:“這令是誰下的?像你們這種押送法,就不怕回去被人逞處?”
那差官道:“懲處?回去我們還要升官呢,您是什麼身份?天策16將之一,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您到敦煌去不一定要辦什麼差事呢。”
我被他說的哭笑不得,苦笑著又道:“什麼天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