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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正在心中揣摸這些設定的妙用,忽然聽到了身旁羅士信的 嘆了口氣,然後苦笑著道:“我們的兵力實在是太少了,材料也已不足,不然我就會在城牆外圍再築一道羊馬牆,那樣就更加穩固了。”
羊馬牆這東西我只是在書上見過,但好像沒有他說的那麼有用啊,想到這我問道:“羊馬牆不就是為躲避山賊流寇在城圈外給那些牧人修的矮牆嗎?擋流寇尚可,但想擋幾萬大軍,恐怕沒多大做用吧。”
羅士信哈哈大笑道:“你這又是從書本上看的吧?多看書沒錯,但什麼都照著書上說的來那還了得?書上的羊馬牆是這樣的,但我說的羊馬牆卻和書上的不同,在城外兩丈遠的地方築一高兩丈厚七尺的高牆,上面也向城頭那樣做上垛口和女牆,於五尺處每隔三尺也開一個八寸口,城頭女牆處向內收三尺,向外伸一尺,則對方的炮石可避我軍又可尋隙攻之,若敵軍攻城就要先攻下羊馬牆,攻牆時又有牆內與城上的守軍同時防禦,若是那樣敵軍縱然兵力再 強也難以取勝,這還不算,攻下羊馬牆後又如何,牆內窄小無處可避,敵軍的後繼人馬和攻城器具又不能通通殺過牆來,到那時牆內的敵軍不是任我們宰割嗎?進來多少就讓他死多少。”
我暗叫高明,但如此多的辦法他是怎麼知道的呢?從他的歲數上看應該沒有如此豐富的經驗吧?見我看著他呆呆的不說話羅士信笑問道:“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不該知道這麼些呀?”
我苦笑著道:“是有這感覺,我總覺得你很奇怪,外邊都傳聞你是個只知道掄刀砍殺的莽夫,但我接觸你這麼長時間卻覺得那些傳聞跟本就和你貼不上,真不知道那些傳聞是哪來的。”
羅士信聽完我這話後微微一笑道:“其實外邊的傳聞都是真的,不是空穴來風,我今年26歲,但當了多少年兵你知道嗎?整整13年了。”
他嘆了口氣,邊帶著我往城下走邊道:“我幼年喪父,娘又身子不好,全靠著姐姐和姐丈將我拉扯成人,姐丈姓楊,大我10幾歲,是個帶兵的將軍,我這人從小就不愛讀書,特混,只愛耍弄個刀槍棍棒什麼的,當我長到13歲時就想求姐丈讓我進營來當兵,姐丈不答應,說我還太小,現在應該讀書,我見不行就跑到娘和姐姐身邊去又哭又鬧,最後姐丈沒辦法只好答應了下來。
我進營後姐丈就跟我說,當兵可以,但只讓我當個運糧草的後營兵,一遇交戰絕不許我上陣去,我這人混,哎……當時只是假惺惺的答應了,後來有一次,兩軍正打到酣處時我也拿著把刀衝進戰團去了,那是我的第一仗,連殺了幾人自己毫髮無傷,而且還誤打誤撞的殺了敵人一個將軍,我當時高興的很,以為立了如此功勞姐丈該不會又讓我回去運糧了吧。
哪知收兵後姐丈當著營中眾人的面狠狠訓了我一頓,並告戒我說再有下次就讓我滾蛋回家,我那時才13歲,又混的什麼都不懂,當既拿了把刀就去砍我姐丈,將姐丈追的滿營躲,被人攔下後我就離開大營跑了,也沒回家,在外面遊蕩了半個多月後我終於在一個離家100多里地的小鎮被餓昏在道邊了。
姐丈從知道我沒回家後就四處找我,將我揹回後他再也沒勸過我讀書,也沒在說過年紀還小不要上陣的話,任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是再上陣時他都不離我的左右了,每次上陣時我都衝在最前面,當時最煩的就是姐丈老跟著我,哎……我就這樣迷迷糊糊的殺到20歲,居然也因軍功熬上了個校尉,只是我這個校尉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
有一次交戰時敵軍故意向我們示弱,姐丈嚴命我等不可出營交戰,我當時什麼都不懂,還譏笑姐丈膽子太小呢,到夜裡就領著手下的300人出去了,哪知當時就中了人家的埋伏,姐丈見我私自出營趕忙領人馬來接應,大殺了一夜才將我從亂軍中救了出來,回營後才知道跟著我去的那300人已全軍覆末,連姐丈也連中了十幾支箭。
我趕去看時姐丈以說不出話了,只是拉著我的衣袖指著擺在他帳內的那一大箱子書流淚……,他的意思我明白,一將無能累死千軍,我真混,直到那時才懂得自己只有匹夫之勇,姐丈當夜就死了,我也被責罰了一頓,按軍律我是當斬的,只是看在死去的姐丈面子上才饒了我一命,以後我雖然每陣還是衝鋒在前,但也從此書不離手,那日你見我責罰魏長生他們一定覺得有些過份吧?其實我是怕呀,怕他們再從蹈我的覆轍,到那時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都聽完之後我心頭沉重異常,想了半天也不知該拿什話寬慰他一下,羅士信見我默然無語笑道:“你不必安慰我什麼,這些事我早就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