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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嚇的心驚膽裂,過去扶她卻發現許月蟬已氣絕在我懷中,此時的我渾身都在顫抖,胸中如同堵著一塊破棉絮般的令我窒息,同時心中更是懊悔的要死,怎麼就眼睜睜的讓她去了自己卻一點主意都沒有?
外面的三老聽見琴音停後也衝了進來,棋師伯見此情形狂怒奔過來道:“小兔崽子,蟬丫頭怎麼死的?你怎麼不攔著呀?”
我無言以對,任由著他將我拽起,此時那老萬頭哭道:“不干他事,蟬丫頭是吞了水銀,而且最少也有兩柱香的時間了,那時他還沒到這裡呢。”
棋師伯一把拋下我後急道:“你不總說自己無毒不識無毒不解嗎?那水銀也是毒物,你快想想辦法呀。”
老萬頭搖頭哀道:“晚了,小蟬已經去了。”
琴師伯眼望著許月蟬的屍體搖頭哭道:“還山啊還山,我們三個老東西沒用啊,空有一身的本領,到頭來卻連你的女兒都保不住。”
他們的哭聲一片,可我卻連一滴眼淚都淌不出來,眼前的景物已有些看不清了,腦袋裡也是一片空白,不知何時,我已懵懵懂懂的出了天策府。
酒,真是個好東西,此時的我已醉眼朦朧了,此時已近年關,華燈初上,擁擠的人群都一身簇新的衣帽在街市上走著,臉上俱都帶著笑,他們在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望著他們那喜笑顏開的面容我不禁心頭火起,扯過一人喝罵道:“你們笑什麼?都他媽是沒良心的東西。”說完照著那人臉上就是一拳。
這一拳將那人打了個鼻血長流,我腳跟不穩的指著那人傻笑道:“看你還笑不笑,再笑老子還揍你。”
那人急了,撲過來舉腳就踹,我忙一閃身,可也不知怎麼還是被一腳踹倒,接著又撲過來好幾個人,然後雨點般的拳腳就落在我的身上。
我被打昏過去了,也不知躺了多久才醒過來,身上沒覺得疼,但手中拿著的酒壺卻被打破了,我扶牆站起後將那破壺一扔,又踉蹌著向對面的一間酒鋪走去。
那家酒鋪就將酒擺在櫃檯上,我撲過去抓起一壺就向嘴裡倒,那賣酒的胖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敲著櫃檯道:“30文錢一壺,你先把錢給我再喝。”
居然懷疑我是吃白食的,我大怒之下伸手進懷就想抓一把銀子摔他臉上,哪知一摸卻摸了個空,那胖老闆盯著我笑道:“我一看就沒錯,沒錢還想喝酒?喝尿去吧。”
好幾個人將我拖到牆角又是一頓臭揍,還是沒覺得疼,只覺得困的厲害,我強撐著爬起來後又走了幾步,最後終於支撐不住倒在街角呼呼大睡上了。
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竟回到了家中的床上,此時的我頭疼欲裂,渾身卻入墜冰窖般的冷,手腳上又麻又氧,可卻偏偏動不了分毫,眼睛雖能睜開,但所看到的卻全都霧濛濛般帶著白氣,不遠處的桌前坐著個女人,桌上有一盞孤燈,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女人手中把玩著的一件東西卻將我的目光完全吸引,那是一面掌鏡,黃金為底的掌鏡,四角上那八顆翠綠的寶石被桌上的燈火一照,竟然如繁星般的璀燦奪目,我迷醉,窒息,眼前的景物飛轉著,是輕輕,她回來了,我狂喜,拼盡全身之力下床要向她身邊走,不料卻重重的摔倒在地,她奔過來了,將我摟在懷中,我嘴裡叫著她的名字想去撫mo她的臉,哪知手指剛剛觸控到她柔嫩的面頰,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病了,得的是傷寒,請來的郎中說,因為在地上躺的太久,已至於凍傷了內臟,雖然不算太嚴重,但仍讓我臥床靜養三個月才行,不然最少減壽十年。
我不在乎減不減壽,也不怕落下病根,如今的我已什麼都不在乎了,輕輕沒有回來,那個女人是鄭春華,是她和小樹將我從街上揹回來的,她手中的那面銅鏡到是輕輕的,但卻是鄭雄託人帶回來的,我仔細問過她,她說她也不清楚,鄭雄在信中只說這是他揀到的,並說他快回來了。
輕輕有多喜歡這面鏡子我知道,現在只找到了鏡子,看來輕輕是真的去了,鄭雄的歸來使我稍稍高興了一下,既然他敢回來,那就說明他的案子有了轉機,上官大人那裡應該也是這樣,這個,可以算是我在長安接到的唯一的一個好訊息了。
我在長安沒什麼朋友,所以來看我的也沒什麼人,這樣更好,樂得落個清靜,這段時間裡一直是鄭春華在照看我,那些比較尷尬的事,比如大小便,則是小樹做,我很感激這姐弟倆,尤其是鄭春華,那天晚上我只記得在她懷中,至於幹出什麼過格的事沒有卻是一點都記不起來,這種事還沒法開口問,想觀察她的臉色卻發現除了略顯疲憊外看不出別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