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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高的山呢,從我這裡看感覺那頂峰都快頂到天上了,就算我們能過去,這些駱駝和馬匹又該怎麼辦?靠人扛?
這個疑問憋在心裡沒多久後我有些忍不住了,壓後幾步來到李孝恭身前就將我心中的疑問說了一遍,李孝恭望著我一笑,從懷中掏出張地圖來指著道:“扛著駱駝馬匹如何能走路?咱們不是翻那座幕士塔格山,而是從它雪線上的一處山口穿過去,那裡乃是身毒到西域的一處要地,前人早把路給咱們趟出來了,穿過去後就是烏滋別裡山口,從那裡下蔥嶺就能直接到石國了。”
上了雪線後全軍的速度明顯減慢,正在我邊走邊打量著那險峻的山勢時,有令讓我接替前面的兄弟探路,我見令下忙照呼了麻桿他們幾個向隊伍的最前面趕去,趕到前面時正好遇見王虎領著他那隊人向回走,這老東西迎面過來時咧著嘴塞給單良一個葫蘆道:“剛才還溫暖如春呢,到了這裡就冰天雪地了,這壺蘆酒給你們拿著,頂不住時喝兩口還是挺管用的,不過別給你們老大喝啊,他一沾酒就禽獸不如。”
我笑罵著給了他一拳就領著大夥向山上走去,加緊腳程趕出十幾裡後在最前面開道的大猴和小三兒忽然趴在一塊石頭上不動了,我心中生疑,輕手輕腳的趕到後也趴在石頭上往前一看,原來是兩頭狼,正在互相撕咬著爭肉。
這值得如此加小心看嗎?小三兒見我滿面疑惑的看著他答道:“那兩條狼撕搶的乃是一條人腿,不過現在已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來了。”
我雖心中暗替這條腿的主人喊倒黴,但也並不覺得吃驚,別看這座山冰天雪地的滿地狼蟲虎豹,但過往的人卻極多,特別只有幾里之遙的那個峽口,更是古來絲路上行商之人前往身毒等國的必經之路,所以有人死在這裡也並不是奇怪之事。
此時單良他們幾個也從後面趕上來了,我站起來邊拍打著袍子上的雪邊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去把那兩條狼趕開,各人都喝口酒先暖暖,頭面也都包嚴,峽口裡的風硬,小心別凍壞了耳鼻。”
峽口裡好大的風,饒是我們幾個全都身強力壯,也要低頭彎腰使足了勁才能一步步的往前走,耳邊那嗚嗚的風聲有如鬼嚎,連大猴那近在咫尺的喊聲都聽不到了,他的喊聲我沒聽清,但遞過來的東西卻認識,是王虎留下的那個酒壺,此時我的全身早被這冰刀般的強風吹了個透心涼,見他遞酒過來忙接住也想開啟喝兩口,哪知還沒等酒至唇邊,那早已凍麻發木的鼻端卻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這味道讓我心中的疑慮陡增,怎麼回事,如果在這裡能聞見血腥味,那就表示前面一定有什麼東西死了,可我們現在是在峽谷之中啊,這裡的風大的連站腳都不穩,什麼東西能在這裡捕食呢?這有違常理呀。
如果不是動物,那就一定是人,只有人殺人才不會計較得手後食用的問題,想到這我全身一顫,若峽谷出口處有人埋伏,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叫過他們幾個我抬手示意秦朗和秀才斷後,其餘幾人隨著我頂風就向出口處衝來,此處乃是兩山夾一溝的典型地貌,我們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兩面的山壁極高,加上風太大,被人埋伏著放箭放火的機會很小,但有好處也有壞處,這穿山風大的直接讓我們的耳朵全成了擺設毫無用處,因是頂著風,看東西時連眼睛也只能稍稍睜著條縫。
此谷全長也就五六里地,等跑到出口遠處不遠時,我讓大家停下後自己貼著石壁和麻桿爬到出口處趴好,麻桿掏出面小銅鏡綁在自己的長矛上向外一伸,我盯著他那緩緩變換著角度的鏡子看了一會後心頭略覺有些放鬆,外邊乃是一片好大的平地,因此處長年積雪,所以也沒什麼樹和草叢那樣的讓人生疑之處。從那片空地的大小上看,我們出去後就算有人龔擊,那距離也夠我們做準備的了。
眼前看來還算安全,等我領著大夥出谷後頓覺那大風小了太多,連耳邊也變得清朗一片,雖說身上好受了許多,但空氣中那血腥氣卻越來越重了,不但是血腥味,隱隱前面還有此起彼伏的獸吠聲和撕打聲不斷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