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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六斤無聲搖頭,王虎道:“都是奔他來的?風剛起時我見到大海和老錢衝向這來了,怎麼連他兩個也不見了?”
馬六斤道:“咱們別瞎找了,找恐怕也找不到,就等在這裡吧,一會肯定還有別的兄弟往這跑,這種情況咱們還真沒遇到過,等風停了要仔細想一下對策才好。”
風吹了足有近一個時辰,等停後我鑽出那已擠滿了人的毯子一看,四外的景物已完全變了,原有的沙丘也被吹平,但在不同的地方卻又起了新的,我凝神看了一會,兄弟們正在如老鼠一樣從沙子裡拱出,騾馬駱駝也正在搖晃著身子抖著沙粒,遠處層層的沙浪有如水波般靜靜的躺在那裡,彷彿剛才那場骸人的沙暴從沒發生過,不知怎麼,我忽然覺得有點頭暈,彷彿有暈船的感覺出現,剛想坐下歇一會,就聽身旁的馬六斤道:“壞了。”說完就衝了出去。
我急忙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只見離我們幾十丈外正緩緩的走過來一個人,看身形是大海,可他懷裡卻抱著個人,那人無力的躺在大海懷中,身上還在緩緩的淌著血。
我大驚,也急忙衝了過去,到了近前才看清楚,受傷的竟是老錢,此時老錢面白如雪,臉頰處淤青一片,小腹上竟還插著一柄匕首,大海將老錢放入毯子後咬著牙道:“我誤打了他一拳。”
聞聽此言我的臉上肌肉忽然一陣急搐,到底還是有人誤傷了,馬六斤疑道:“那這一刀呢?是誰刺的?”
大海緩緩道:“這個我沒看到,但應該是那嚮導乾的。”
王虎目瞪欲裂,猛然站起後左右看了看道:“知道他從哪個方向跑的嗎?”
大海道:“知道了也不能追,這種地理我們不熟悉,比不得他在沙漠中活了幾十年的人,就算你追得上,去了也是送死,先幫我抬他回隊,看來咱們要好好商量一下了。”
老錢的傷勢極重,面頰上那一拳雖將他打的昏迷,但小腹那一刀才是最重的,聽醫官說以將腸子傷了,受了這樣的傷是最難治的,若他命硬傷口就不發炎,若傷口發炎,那就完了。
救治過很久老錢醒了,從他那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我聽得,老錢衝到時那嚮導以走出了一小段,當時風吹的極猛,那嚮導見有人來了就沒再動,伴著老錢往回走時還攙扶了老錢幾下,可就在大海要到時,那嚮導卻突然下手,老錢抽刀後大海趕到,就成了這個結果。
我們遇到大麻煩了,探看過老錢的傷勢後我們這些隊長頭目都被叫到了李孝恭的面前,此時的李孝恭雙眉緊鎖,反覆的看著那幅沙漠地形圖,良久後才聽他道:“鄯善人好歹毒的心腸。”
大海沉聲道:“那嚮導就是鄯善王庭給找來的,既然他做出了這樣的事,那這地圖八成就沒什麼用了。”
李孝恭點頭道:“就算我們再走回頭路,恐怕在沙漠入口也有他們的兵馬在埋伏了,葉兄,我們的水還有多少?”
那文士打扮的人道:“一路上屬下就在控制用水,現在應該還夠全軍四天之用。”
李孝恭緩緩搖頭道:“只有四天的水怎麼夠?”
那狀若病虎的人道:“王爺,咱們在沙中試掘一下吧,昨天在經過的地方有條古河道,雖然水早就幹了,但卻地勢極其低窪,而且還有少量的駱駝刺生長,我們在那裡順著河道向下挖挖看,應該會有水的。”
那中年文士點頭道:“大凡河床之地都會有水藏在土下,尤以河道轉彎處的把握最大,這病大蟲說的有道理。”
大海笑道:“他說的有道理,那你這個河道轉彎處掘水又是聽誰說的?”
那文士笑道:“平時讓你們多看些書的,曹魏時酈道生的《水注經》可曾讀過?那裡就有啊,不光那裡,漢時的〈〈水經〉〉也有這方面的記載。”
大海點頭道:“這兩本書我聽說過,我雖粗通些文墨,但卻不像葉兄般見書就讀,今後到要多學學。”
李孝恭笑道:“看來今後我也要去讀讀才對,傳令全軍,向昨天那道河床處進發。”
水果然有,但卻少的讓人上火,連挖了幾處坑後才找到這一個出水點,我眼望著那水一點點的滲出,不禁無奈的想,這要滲到什麼時候啊,只有這麼一點點水如何夠近千的人畜飲用?看來還要再想辦法才行。
我們又被叫到李孝恭身邊去了,那李孝恭皺眉道:“大家都看到了,水,實在是太少,咱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如今沒向導了,我和大隊人馬在這裡駐紮,同時還要派人四面出動去尋找水源和道路,但出去找水和道路的人是很危險的,所以我這道令下後願意去的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