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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眼睛也越來越無神彩,突然見就見它全身一陣縮緊,然後碩大的頭顱猛的昂起,那帶著血的狼嘴更是向我的身形狠噬了一口,耳邊只聽它那堅利的牙床互擊發出了鐺的幾聲響後,這條狼才伏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身後的秦朗和秀才兩人也在直盯著這條狼,眼見它死後秦朗才嘆氣道:“好厲害的畜牲。”
秀才也說道:“無怪它們咬死了這麼許多人。”
我回頭看了他二人一眼後苦笑道:“你們看錯了,這些人肯定不是狼咬死的,秀才警戒,其他人翻找一下屍體,看看有什麼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在我忍著噁心伸刀翻動屍體時一直在身邊跟著的秦朗問道:“老大你怎麼看出這群人不是死在狼嘴下的?”
我嘆了口氣道:“看看這死在地上的人數,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在這裡出沒的人是不會不帶兵刃防身的,可你們看到兵刃了嗎?100多個手持兵刃的人就算全被咬死也會會殺死幾條狼的,可那些狼屍又在哪裡?還有這些人應該是向中原去的商隊,但他們帶的騾馬駱駝呢?又都去了哪裡?”
秦朗緩緩點頭道:“那會是誰殺了他們呢?”
我搖頭道:“這個猜不準,也許是馬賊吧,越是聚積財富的地方,就越會出現殘忍的事,這條絲路就是如此。”
旁邊的大猴奇道:“老大,我聽人說活動在絲路上的馬賊們都不把商隊趕盡殺絕的呀,按他們的規踞是一趟貨只取其中的三成,人,更是隻有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殺的。”
我答道:“這個我也聽說過,從前的確是這樣,但幾年前武教頭領著兄弟們曾在西域打滅了他們最大的一股馬賊團,聽說自那以後馬賊們就亂了,現在是個什麼情形我也不清楚。”
就在此時只聽麻桿喊道:“老大你過來看看。”
等我趕到他身邊時見他握著一把東西道:“你聞聞,這東西很刺鼻,像是身毒國人愛吃的一種調味品。”
大猴湊過來提鼻子聞了一通後道:“沒錯,這東西好像不是叫咯哩,就叫咖哩,我曾在敦煌的一家身毒人開的飯館子裡吃過,味挺大的。”
此時單良也走了過來,見我看著他答道:“這些人都是兩天前死的,大部分屍體上已看不出傷在何處了,只有兩具屍體,一具頸間氣門處有利刃刺入三分,一具左胸心口處入五分,刃寬四寸傷口平直,是用咱們中原的劍殺的,看來殺人的這些人中有高手啊。”
用劍?聞聽此言我心頭一動,劍這個東西,若單打獨鬥還可以,但遇上百十號人對砍可就用處不大了呀,此處不同於中原,用劍遠不如用刀合適,能在這裡堅持用劍的,可太少見了。
想了一會後不覺啞然失笑,我關心這事幹什麼?有馬賊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要在下山時多加小心保持警覺,不被人偷襲,也就是了。
下了蔥嶺後李孝恭傳令全軍倍行趕路,烏滋別裡山口離石國尚有400多里的路程,這李孝恭似要在兩天之內就要趕到一般,見此情景我又有些擔心,這要弄的全軍疲憊時讓人家突襲一下,那不要出大事嗎?
還好他在我們趕出200多里後就傳令紮下了營寨,按著地圖上標的看,我們現在正處在鈸汗這個地方,此處屬鐵勒人的領地,鐵勒人一直與我們交好,到了這裡西域各國的勢力已無法給我們直接的威脅,看來晚上能睡個好覺了。
晚上大夥都鼾然入睡,唯獨我卻來回翻騰著毫無睏意,開始我還以為是輕輕讓我輾轉反側,但細想下卻不是,我心裡疑惑最大的,竟是那雪山中用劍殺人的人,這點讓我很奇怪,按理說這個應引不起我這麼大的興趣的呀,不就是個在西域用劍殺人的嗎,雖然少見,但卻絕不算怪異,遠的不說,單良不就是這樣的人嘛。可怎麼就覺得這個用劍之人是我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