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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章二十四 西王母的長生不老藥
&esp;&esp;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esp;&esp;——唐李商隱《嫦娥》
&esp;&esp;時已入冬。
&esp;&esp;夜幕降臨之際,雨也尾隨而落。
&esp;&esp;夜裡的雨,人在屋中只聽得嘩嘩流瀉之聲,望出窗外但見凝黑如墨,見不到其他物事。雨夾著冷嗖嗖的風,絲絲侵骨的寒意暗生。
&esp;&esp;拂曉時分,下了一整夜的雨終於停了。
&esp;&esp;屋簷下還滴著水,靈星祠的大門卻敞開了。
&esp;&esp;時辰尚早,周圍路上沒見幾個人。沒過多久,卻有一男子走入祠中,往祠堂走去。
&esp;&esp;守值巫師昌茂就在祠堂,見有人進來,上前迎道:“客人來上香祭祀?”
&esp;&esp;男子搖搖頭,道:“我來找端木姑娘。”
&esp;&esp;“端木祠主?”
&esp;&esp;男子點頭。
&esp;&esp;昌茂上下打量著他。男子二三十歲,雖身著布衣,卻身高近八尺,姿貌出眾,俊眉朗目,祠堂都為之生輝。同為男人,昌茂頭一回覺得自慚形穢,並莫名地暗生不快。巫師並未將不快顯露出來,卻打疊起精神,道:“祠主不在。”
&esp;&esp;“那她在靈星樓?就是祠旁那棟樓?”
&esp;&esp;“應該是。”
&esp;&esp;男子道了一聲謝,身後卻響起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那可說不準噢。”
&esp;&esp;昌茂一看,說話者是祠中一名巫女,名叫徴音。她笑吟吟走上前,對那男子說道:“客人是從吳地來?敢問——啊。”
&esp;&esp;話到一半,看清對方相貌的徴音卻剎住問話,一聲驚歎禁不住脫口而出。
&esp;&esp;男子卻置若罔聞,莫說回答,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就自顧自地轉身離去。
&esp;&esp;徴音凝視著那男子的背影,仍是一眨不眨地,視線不肯移開分毫。
&esp;&esp;昌茂見她看直了眼,似懵似徵地,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道:“不過是個普通男人,至於如此失態嗎!”
&esp;&esp;男子消失無影后,徴音才轉頭剜了昌茂一眼:“他長得絕不普通。”
&esp;&esp;“他是長得不普通,可惜是找祠主的。”昌茂回敬道。
&esp;&esp;徴音對他語存暗諷並不理會,卻自言自語道:“他說話帶吳越口音,從裝束來看在路上行走已有些時日。他千里迢迢從吳地來找祠主。。。。。。究竟所為何事?”
&esp;&esp;
&esp;&esp;男子在靈星樓門前停下,伸手正欲扣門,大門卻“嘎呀”一聲,無人自開了。
&esp;&esp;男子也就直接走進去。沒走幾步,身著翠綠蔓草紋夾棉曲裾的端木圭忽地出現。她迎上前,對男子一笑,道:“可等到餘老爹來了。”
&esp;&esp;先前在柴桑隱居的藥師餘賙也一笑,道:“你知道我來?”
&esp;&esp;“昨夜燈花,我卜了一卦,恰風雲際會,得重逢佳友之吉兆。”端木圭雙眸晶亮,淺笑道:“所以今朝特意早起,熬些粥,備下了麵餅,等著小余到來——對了,也告訴了昭德。他等會亦到此處。”
&esp;&esp;巫女幾句話就讓久居獨處的餘賙心頭一暖,跋涉奔波的疲憊頓覺消去大半。他很想多說點甚麼,但到底少與人交談寒暄,腹中少話,於是只是笑笑,應了聲好。
&esp;&esp;端木圭將他領入正堂,在席上坐下。沒聊幾句,端木圭就問:“小余山長水遠來到長安,不只為見我和昭德一面罷?”
&esp;&esp;餘賙喝了口茶,悠悠道:“你既能卜出我到長安,怎不卜出我因何而來?”
&esp;&esp;“若全問卜卦,雖能一一預知,卻索然無趣。”端木圭閒閒應道:“我更想聽餘老爹親自說,說之前還可以猜來猜去的。”
&esp;&esp;“那你可猜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