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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稍等。”
&esp;&esp;“噢。”陳羲想著悶坐無趣,開口道:“那我能否也去後院?”
&esp;&esp;茯苓一笑,道:“可以。婢子帶路。”
&esp;&esp;隨後陳羲在後院看到身著窄袖魚尾曲裾的端木圭正彎身採藥,腳旁放一個籮筐,已盛了些他叫不出名字的草藥。
&esp;&esp;行禮,寒暄幾句後,陳羲看到了樹下那石缸,饒有興致問道:
&esp;&esp;“何時種了朵蓮花在缸內?”
&esp;&esp;“種了有些時日了,只是仍未開花。”端木圭一邊答道,一邊從地面連根採下幾株草藥,又從藤架下摘下幾段藤莖,手法甚是嫻熟。
&esp;&esp;“呵,可是徵得石缸同意才養蓮在內?”陳羲微調侃道。
&esp;&esp;“靈星樓內一切之物聽我調遣。”端木圭閒閒應道。
&esp;&esp;陳羲微微一笑,又問道:
&esp;&esp;“採的是什麼草藥?”
&esp;&esp;“綠的是銀丹草(即薄荷),黃綠的是首烏藤(又名夜交藤)。薄荷有清醒提神、辛涼解熱之效;首烏藤有安神定驚、通絡祛風之用。喏。”
&esp;&esp;將銀丹草遞至陳羲手中,端木圭道:“嗅一下,是否有甘凜之感?”
&esp;&esp;陳羲嗅了一下,一陣涼薄之意侵入頭腦,倒是為之一凜,微微點頭。
&esp;&esp;打量著銀丹草,細長的莖,綠色的葉,背面黃綠,較正面深色。端木圭又道:
&esp;&esp;“銀丹草與蟬蛻、牛蒡子同用,可治風疹。”
&esp;&esp;“蟬蛻?蟬蛻下的殼?”
&esp;&esp;“正是。”
&esp;&esp;陳羲道:“岐黃之道,我是外行,不知蟬殼亦能入藥,只覺有些藥物當真是稀奇古怪。更怪的是,有些藥本身有毒性,卻是治病良方。”
&esp;&esp;“凡藥三分毒。”端木圭閒閒應道:“世人皆道巴豆是毒藥,卻不知其外治惡瘡疥癬,內治冷積凝滯。然而,不論是何靈藥,服用過量則會危及性命。生死事大,故而醫者用藥不可不謹。”
&esp;&esp;“唔。”
&esp;&esp;聽著端木圭闡述藥理,陳羲卻再次將視線投向那石缸。
&esp;&esp;菡萏孤零,蓮葉幽綠,浮在一缸清澈見底的水中。
&esp;&esp;“昭德對此石缸感興趣?”端木圭將銀丹草及首烏藤放至籮筐內,見陳羲依然看著石缸,開口問道。
&esp;&esp;“蓮下可曾種了什麼?”陳羲答非所問。
&esp;&esp;“除了碗蓮和綠藻,別無他物。”
&esp;&esp;“不曾養魚?”
&esp;&esp;“此水養不了魚。”端木圭淡淡一笑道:“水清則無魚。”
&esp;&esp;陳羲知道,此話意指水太清,魚則無法存活。正沉吟間,端木圭又道:“不單魚,人亦然。”
&esp;&esp;“願聞其詳。”
&esp;&esp;“若一個人住在這麼一所屋子,四面牆壁皆是無形透明的,他在屋內一舉一動路人皆可看到;且牆壁無遮擋作用,一言一行完全曝露在別人眼皮下,別人的議論他也能聽到,那人會如何?”
&esp;&esp;“。。。。。。估計沒住上幾日,那人會瘋掉罷。”
&esp;&esp;“正是如此。渾濁之水能養魚,是因魚在濁水裡遊動,捕魚人難窺看到魚之痕跡,魚才得以活命;人之所以建屋設房,正是確保日常之私不被偷窺;並設下大門、圍牆、屏風等,在屋內也劃分出不同用處之房,滿足日常之需。”
&esp;&esp;“嗯。”
&esp;&esp;“而且每個人外出之前,都必須打扮整理一番。此固然是應有禮儀,與設房屋一樣,亦是一種外在修飾。若一人毫不修飾,披頭散髮赤足而行,多半被認做瘋子罷。”
&esp;&esp;“的確。”
&esp;&esp;“同理,若一人一覽無餘,喜怒形於色,不管對錯只是率性而行,心裡所想臉上都表現出來,藏不住一點話——會讓他人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