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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住他，道：“汝改變不了吾之記憶。”
&esp;&esp;虧得巫女掉了句文，陳羲方記得眼下身處她的回憶，見身邊的端木圭安然無恙，陳羲仍不能放心，道：“當時，你受了重傷？”
&esp;&esp;端木圭點點頭，卻慧黠一笑，示意他繼續觀看。
&esp;&esp;陳羲見此，以為她將會絕地逢生，或遇高人所救，遂繼續觀看；不料，事情卻按著他始料未及的方向發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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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端木圭勉力強支撐著，慢慢站起來。
&esp;&esp;手執匕首，正欲施咒，胸口再次發悶，喉頭再次一甜。
&esp;&esp;——施不了法？
&esp;&esp;她晃了晃，再次跌倒在水中。
&esp;&esp;她無力地，慢慢合上眼，意識一點一點抽離。。。。。。
&esp;&esp;呵，看來是大限將至。
&esp;&esp;也罷，巫女巫師本來就是與人鬼神溝通，一腳踩在陽間，一腳踩在陰間。。。。。。
&esp;&esp;端木圭並未看到，她身處位置湖水漸漸消退，化為乾地；待她察覺疑惑地睜眼之時，湖水已後退了幾尺，驚疑間又見昏暗的半空中凝聚出一團物事。
&esp;&esp;那團物事下行至湖面而不墜，瞬間已行至她面前。
&esp;&esp;——它是四足，像犬，又像熊，但比人還高，足有兩丈；渾身灰黑色長毛成團，看不清它眼耳鼻嘴長在何處。
&esp;&esp;它脖子上還掛了一串碧草編織而成的圈圈，動掌扒拉了一下，拎出一枚小巧的紅果，道：
&esp;&esp;“菇涼。。。。。。菇涼！”
&esp;&esp;端木圭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眼前的“大狗”呼喚她，而且它發音不清將“姑娘”喚作“菇涼”了。那大狗將紅果遞至她面前，道：“菇涼吃下。”
&esp;&esp;端木圭眨眼，並不接，問：“你就是渾沌？”
&esp;&esp;“俺就是。”
&esp;&esp;“大狗”頓了頓，道：“誤傷菇涼，容俺先賠罪。菇涼請吃下這崑崙山野果，很快就能痊癒。”
&esp;&esp;誤傷？端木圭一氣，喉頭一甜，血氣再次上湧，正欲掩口，卻忽地被塞入一物——正是那枚紅果。
&esp;&esp;“唔？”
&esp;&esp;她吐不出，只得咀嚼，果子溢位一股甘甜的暖流，緩緩嚥下，只是一會，紊亂的氣息竟慢慢平復。血氣不再上湧，一息一息的呼吸也恢復如常。
&esp;&esp;——看來此果並非“野果”如此簡單吶。。。。。。
&esp;&esp;渾沌似看透她所想，道：“這果崑崙山五百年才結一株，一株五個果實。據說人吃了能起死回生，俺卻覺得它味道一般而已。”
&esp;&esp;端木圭禁不住挑眉；正欲開口問渾沌有何目的，渾沌卻先開口道：
&esp;&esp;“那個，那個。。。。。。”
&esp;&esp;它忽地欲言又止，指頭對戳著，有點忸怩道：“菇涼可是姓端木？是名巫女罷？”
&esp;&esp;“我是。。。。。。”
&esp;&esp;“很早聽聞巫女巫師與”銀”鬼神溝通，俺一直卻沒遇到。在孚山偶遇菇涼，俺就覺得菇涼不同於常人，帶著不尋常的氣息。。。。。。俺頭一回碰到巫女誒！跟俺設想不大一樣，所以俺就跟上菇涼，想跟菇涼招呼一聲，菇涼卻看不見俺。。。。。。看著菇涼半夜入睡，俺實在閒著無事，所以撲向亭子，未料那亭子不耐撲誒。。。。。。”
&esp;&esp;聽渾沌解釋，端木圭嘴角微微抽搐。
&esp;&esp;“俺更沒想到，菇涼反應卻那麼快！而且那麼淡然，意識到俺在附近依然能再次入睡！隨後俺故意在調轉了山中樹木方向，有意讓菇涼留在山裡再陪俺多一會，未料菇涼卻地遁走了！”
&esp;&esp;聽到此，陳羲嘴角也欲抽搐。
&esp;&esp;“俺那個失落啊！怎麼形容呢，此心猶如戳了千孔的麻布，合不上的大門啊，空洞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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