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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木屋門前。
&esp;&esp;籍藉著燈光,二人看到門是虛掩的,開了一條縫。
&esp;&esp;端木圭提手敲門,敲三下,禮貌說道:“白天偶然一瞥,發現屋內有人,因而入夜後前來拜訪,不知屋內人可否現身?”
&esp;&esp;陳羲暗想著端木圭為何如此客氣,且為何將女鬼稱為“屋內人”,此時門“吱呀”一聲慢慢開了。
&esp;&esp;在屋內一片漆黑中,二人果然見到一道模糊不清的白影懸在半空。
&esp;&esp;“呵。。。。。。姑娘。。。。。。既能。。。。。。見到妾身。。。。。。請進。。。。。。”
&esp;&esp;耳邊驟然響起人聲,陳羲臉色不變,暗中卻反手握上劍柄。
&esp;&esp;端木圭輕拍了他一下,示意他放鬆,抬頭看了一眼屋簷,對白影道:“雖說客隨主便,但我等冒昧打攪,站在門邊就行。”
&esp;&esp;“好。。。。。。但,姑娘並非。。。。。。一人前來罷?旁邊那位。。。。。。殺氣。。。。。懾鬼。。。。。。請他遠離此處。。。。。。他在。。。。。。則原諒妾身。。。。。。不敢現身相見。。。。。。”
&esp;&esp;懾鬼?這就是渭水暗流被陳羲懾退的緣故罷,端木圭如此想著,對陳羲說道:“請昭德暫且退後五步。”
&esp;&esp;陳羲看了她一眼,恰對上她目光,旋即心領神會,依言後退了五步。
&esp;&esp;見陳羲站定,端木圭轉而看向屋內,對白影說道:“您可現身了。”
&esp;&esp;那白影漸漸凝成一個女子身形,女鬼緩緩向端木圭行來。離端木圭有五步之時,她在屋內站定,直直“看”著端木圭道:“姑娘是師孃?”
&esp;&esp;“我是。”端木圭應道。
&esp;&esp;“既是師孃,想來已知妾身非人?”女鬼問道。
&esp;&esp;端木圭點點頭。
&esp;&esp;她見女鬼面容枯槁,臉色慘白,頭髮散亂,可怪在雙眼全白,凝滯不動;又聽得女鬼自稱“妾身”,不由問道:“夫人,敢問您的雙眼。。。。。?”
&esp;&esp;“呵,雙目半盲,只能看得大概。”女鬼淡淡說道。
&esp;&esp;“因何而盲?”端木圭又問。
&esp;&esp;——鬼與人不同,罕有雙目失明,其中定有不尋常的緣故,端木圭暗想著。
&esp;&esp;女鬼卻避而不答,反問道:“師孃來此處,是要收伏妾身麼?”
&esp;&esp;“不,只是想問清楚,夫人為何在此屋流連不去,不前往蒿里?(注:蒿同薨,枯也,人死則枯槁。所以古人以“蒿里”指死人魂魄所處之地。古人認為人死後,魂魄會飛往一片沼澤地,該沼澤地位於今泰山蒿里山。蒿里就為魂魄最終歸處。)”
&esp;&esp;女鬼聞言,長長嘆息一聲,神色悲哀,欲言又止,默默地流下淚來。
&esp;&esp;“夫人?”端木圭試探地再問。
&esp;&esp;女鬼拭淚,強自平靜,道:“讓師孃見笑了。”頓了頓,又道:“適才聽師孃問起此事,又想起師孃敲門時喚妾身“屋內人”,甚是感慨:想起吾之郎君,亦曾用此呼喚過吾——”
&esp;&esp;“妾身是在十六歲之時,嫁給郎君的。”
&esp;&esp;“郎君姓張,名單,平日做布匹買賣為生。妾與郎君是由雙方父母指腹為婚,所以自幼就相識。尚在孩童懵懂之時,郎君就很維護妾身,誰欺負妾身,郎君都會衝上前將對方推倒,扭扯間不惜挨對方拳頭也要教訓對方一頓,為妾身出氣,因此他沒少挨公公的拳頭。”
&esp;&esp;憶及那段往事,女鬼不禁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所以,當妾身與郎君至成婚之齡,妾身明白成婚有何意義後,不同於其他女子對丈夫的羞澀憧憬而又擔憂,妾身是滿心的歡喜和期待。。。。。。”
&esp;&esp;“妾身與郎君就是在此屋行禮結為夫妻,並一直居住在此屋。”
&esp;&esp;說到此,女鬼停口,久久不語。
&esp;&esp;端木圭見她眉頭漸漸舒緩,嘴角邊笑意不減,枯槁臉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