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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他不需診脈，一眼就能看出所患何疾；一把脈，埋藏得再深的病根也能被他診出。他若肯為你診治，則大可放心，藥物一切他都會親自料理；若他不肯為你診治，任你磨破嘴皮央求也是白搭。”
&esp;&esp;頓了頓，端木圭道：“師父還告訴我，那餘藥師行蹤不定，慣拒人於千里之外。不過他為病人診病，會對該病人甚是寬容。。。。。。”
&esp;&esp;“——所以你就放心地將人家的青團吃掉了？”
&esp;&esp;端木圭禁不住掩口，笑意加深：“啊呀，那是碰巧。”
&esp;&esp;她解釋道：“師父說餘藥師一人獨住，身為男子所烹膳食卻很精緻。他親手做的青團，更是一等一的美味。。。。。。當然，他不常做青團，碰到了那是運氣。”
&esp;&esp;頓了頓，她又道：“美食當前，錯過可惜啊。”
&esp;&esp;“。。。。。。。其實你並非想求醫，而是想一試他醫術，並且，”陳羲皺了皺眉，還是說出：“想去他家吃青團？”
&esp;&esp;——巫女的本事他最清楚。若說她知自己染了蠱之毒氣而不知如何解毒，說岐黃之道她是外行這類話，他是全然不信的。
&esp;&esp;若她能自醫而故意求醫，只能說她想一試那藥師醫術，並且順道去吃青團？
&esp;&esp;端木圭只是微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esp;&esp;陳羲頓時無語，再次覺得，自己中蠱著實冤枉。
&esp;&esp;他正無語間，端木圭閒閒道：“說到青團，昭德可知是甚麼節令的食物？”
&esp;&esp;“不是端午麼？”
&esp;&esp;“非也。是寒食節之食物。”
&esp;&esp;“。。。。。。”
&esp;&esp;“吳人過寒食必吃青團，且青團可用於祭祀。今日並非寒食，他卻做了青團，並且不收求診者藥錢診金。。。。。。我猜，端午對他而言，意義特殊。”
&esp;&esp;“那只是你猜測。”陳羲不以為然：“倒是你，打算何時將那份謝禮送給他？”
&esp;&esp;“不急，還要去他家喝上六日藥，明日再說不遲。”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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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餘藥師自陳端二人走後，一直用石杵往臼裡搗藥。
&esp;&esp;他耐心地將藥一片一片細細搗碎，再緩緩倒入一個碗中。
&esp;&esp;搗好了藥，他走到院子裡，將晾曬著生地的籮筐收回屋簷下。大門虛掩著，門外的竹精透過籬笆，一見他出來，就嘻笑道：“那個姑娘人不錯，居然沒為難餘郎你。”
&esp;&esp;餘藥師淡然應道：“她只是來求醫的。”
&esp;&esp;“但那姑娘，是名巫女。。。。。。”
&esp;&esp;“是又如何？來到此處的，只是需我診治的病人。”
&esp;&esp;“餘郎不怕她對你不利？”
&esp;&esp;“怕她的那個，是你。”餘藥師淡然道：“我說了，來到此處的，是我要救治的病人。”
&esp;&esp;頓了頓，他補充道：“僅此而已。治癒了就與我再無瓜葛。”
&esp;&esp;他一直這麼認為的，並不想與別人有甚麼牽連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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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而，這回卻是例外。
&esp;&esp;翌日，端木圭和陳羲早早來至草廬。餘藥師依然端出兩碗藥。端木圭喝了第一碗後，道：“餘藥師需我幫忙搗藥麼？”
&esp;&esp;“不需。”
&esp;&esp;“我和昭德昨日才到柴桑，人生地不熟，敢問此地有何遊玩之處可去？”
&esp;&esp;“不知。”
&esp;&esp;“然則，附近有何美景可看？藥師能否帶領我們一去？”
&esp;&esp;“在下還要搗藥備藥，你們自便，恕不奉陪。”
&esp;&esp;端木圭故意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道：“既如此，也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