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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閉嘴。零皺起眉心。

&esp;&esp;他的表情生動而自然。

&esp;&esp;獪嶽卻有些恍惚。

&esp;&esp;回想起他第一次見到零的時候。面無表情,又無比詭異的孩子突然出現在鎮子上。

&esp;&esp;他渾身髒汙,卻長了一張好臉。

&esp;&esp;然而漂亮的臉上嵌著乾癟的眼眶,分外可怖,整個人也似乎像是得了失魂症一樣不會說話。

&esp;&esp;那時他剛從寺廟中趁機逃出,慌不擇路的跑到山下,撞到了這個獨眼的孩子。

&esp;&esp;他現在還記得,仿若只帶著一具空殼的孩子,表情空洞,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呆呆傻傻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esp;&esp;周圍的孩子們肆意嘲笑著叫他傻子。

&esp;&esp;說他是個沒有神智的木頭人,還是個連喜怒哀樂都沒有的怪物,哪怕被打了也只會默默走開。

&esp;&esp;比小時候可愛多了啊,零。獪嶽說,我還記得那時因為你面無表情的臭臉,一直被鎮上的其它孩子笑話和記恨呢。

&esp;&esp;他頓了頓:你變了。

&esp;&esp;淺野零嗤笑一聲,諷刺的說:看來我的變化不是讓你很滿意啊。

&esp;&esp;不滿意?

&esp;&esp;他當然不滿意。

&esp;&esp;許久未曾回想的往事湧上心頭,黑髮青年還算清秀的面容上浮現出一層戾氣,表情扭曲,心中滿是嫉妒和恨意。

&esp;&esp;憑什麼。

&esp;&esp;到底憑什麼?!

&esp;&esp;完好無缺的他哪裡比不過這個殘缺的傻子。

&esp;&esp;無論是收養他們的老頭,還是那些善心氾濫的婦人們,都只對淺野零熱情相待,哪怕常愛欺負淺野零的孩子們都喜歡纏著他玩。

&esp;&esp;他到底哪裡不如他!

&esp;&esp;一個沒有人類思維的怪物,

&esp;&esp;一個會長鱗片的怪物,

&esp;&esp;一個連笑容和哭泣都要人教導的怪物。

&esp;&esp;怪物搶走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

&esp;&esp;關注、幸福,甚至是遺產。

&esp;&esp;零,我很抱歉,他知道他的痛處在那裡,當年的那把火應該放得再早一點的,這樣你就能和老頭一起,在地獄團聚了。

&esp;&esp;說完,他低低地笑:我沒錯,錯的是你們。

&esp;&esp;他不貪心。

&esp;&esp;他只是想要分到一半的錢而已,可是那個該死的老頭居然把全部的錢都留給了這個怪物。

&esp;&esp;而他,只有一棟破爛的老屋。

&esp;&esp;你是個殺人犯。淺野零不想和他爭論對錯,你殺了爺爺。

&esp;&esp;閉嘴,那是他活該!黑髮青年氣急敗壞地說,他太偏心了,這是他應得的罪孽!

&esp;&esp;他喘息了兩下,伸出手指著淺野零,半哭半笑的說道:你以為你有多清白?裝作人類的樣子,以為你真的就是人了麼?!你是怪物,是你將他害死的!

&esp;&esp;他一次又一次地強調怪物二字。

&esp;&esp;彷彿這樣就可以抵消他的過錯。

&esp;&esp;你今天殺不了我,以後也殺不了我。零,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天真。從剛開始你就一直在犯錯。

&esp;&esp;你太著急了。

&esp;&esp;金魚草哦了一聲,從背後抽出來一把鐵錘,意味深明地說道:是嗎,那你回頭看看呢?

&esp;&esp;你瞧那個香爐,像不像是你以後的骨灰盒。

&esp;&esp;/

&esp;&esp;產屋敷駐地之外。

&esp;&esp;鬼舞辻無慘看著不遠處的房屋,感受著契約反饋給他的距離,語氣平淡:情況如何?

&esp;&esp;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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