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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察兵話音剛落,書房內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耶律齊和洪濤,這兩個名字對李克用和張智來說,猶如夢魘一般,揮之不去。他們,正是上次聯軍進犯的殘餘勢力,想不到這麼快就捲土重來了!
李克用眉頭緊鎖,眼中寒光閃爍,他強壓著怒火,沉聲問道:“敵軍人數多少,裝備如何?”
偵察兵戰戰兢兢地回答:“回稟大將軍,敵軍人數眾多,至少數萬,旌旗遮天蔽日,聲勢浩大,裝備精良,似乎……”說到此處,他略微停頓了一下,彷彿在組織語言,“似乎還有不少攻城器械。”
“攻城器械?!”張智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更加凝重,“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並非只是路過那麼簡單!”
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晉陽城,百姓們驚慌失措,他們剛剛經歷過戰火的洗禮,好不容易過上了幾天安穩日子,怎麼又要打仗了?!一些士兵回想起上次戰爭的慘狀,殘肢斷臂,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心中不免產生了一絲恐懼,士氣也受到了些許影響,軍中出現了一些騷動。
李克用疾步走出門外,看著遠處的天際,那裡原本晴空萬里,此時卻彷彿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令人感到陣陣壓抑。他的目光深邃,彷彿能穿透層層迷霧,看到遠方正在逼近的敵人。
“傳令下去,召集所有將領,立刻到議事廳議事!”李克用語氣低沉,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議事廳內,氣氛凝重得彷彿凝結成冰。地圖在燭火下泛著幽幽的光,上面晉陽城的位置被重重圈了起來。李克用鷹隼般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沉聲道:“諸位,如今敵軍來勢洶洶,我們該如何應對?”
承澤年輕氣盛,第一個站出來請戰:“大將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末將願率領一支精銳騎兵,趁敵軍立足未穩,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張智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眉頭緊鎖:“承將軍此言差矣,敵軍此次有備而來,且人數眾多,我們對他們的虛實一無所知,貿然出擊,恐怕正中敵人下懷。”
“張先生所言極是,”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存勖突然開口,“我們應該以穩為主,加強城防,同時探明敵軍的真實意圖,再做打算。”
李克用微微點頭,表示贊同。他環顧四周,問道:“軍需物資方面,可還有什麼問題?”
李存勖沉吟片刻,起身稟報道:“回稟父親,因為之前的戰爭消耗,城內的弩箭儲備嚴重不足,恐怕難以支撐很長時間的消耗戰。”
弩箭是晉軍的優勢所在,若是弩箭不足,防禦能力將會大打折扣。李克用聞言,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報——”
一名渾身塵土的傳令兵急匆匆地衝進議事廳,單膝跪地,高聲稟報道:“啟稟大將軍,趙將軍率領的友軍……”
他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就被門外傳來的一陣騷動打斷。眾人面面相覷,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蔓延開來。
李克用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議事廳,沉聲喝問道:“怎麼回事?!”議事廳外,院子裡已經亂成一團。傳令兵的話音被慌亂的腳步聲和士兵們的驚呼聲淹沒,李克用臉色鐵青,一把抓住報信士兵的衣領,“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士兵嚇得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地說道:“趙,趙將軍的隊伍在距離晉陽城五十里外的葫蘆谷遭遇了敵軍埋伏,傷亡慘重,行軍,行軍緩慢……”
“什麼?!”承澤聞言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敵軍竟然早有準備!”
李克用一把甩開傳令兵,腦海中飛快地盤算著。趙信的軍隊是前來支援晉陽的重要力量,若是被敵軍擊潰,後果不堪設想。他當機立斷,沉聲下令:“傳令下去,命李存確將軍率領五千精兵,立即趕往葫蘆谷支援趙將軍,務必保證友軍安全抵達晉陽!”
“是!”李存確領命而去,迅速集結軍隊,朝著葫蘆谷的方向飛馳而去。
“報——”又一名偵察兵跌跌撞撞地跑進院子,他的衣服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身上還有斑斑血跡,顯然經過了一番苦戰。
“劉勇?你怎麼回事?”李克用一眼就認出了這名勇敢的偵察兵。
劉勇單膝跪地,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急促地說道:“大將軍,敵軍,敵軍主力距離晉陽城不足百里,他們,他們……”說道此處,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快傳軍醫!”李克用扶起劉勇,焦急地問道,“敵軍究竟如何?”
劉勇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呼吸,斷斷續續地說道:“